黎曳白:“……”论跟一个时而浪漫,时而直男的人谈恋爱是一种什么样急剧落差的感受。
过了没几天,临近年底的时候,牧千山提着大包小包的过来了。
一过来,他便直奔徐卮言的住处。
一进门他就看到黎曳白正躺在徐卮言的怀里睡觉,徐卮言用一条厚厚的毯子盖着她,将她抱在怀里,低头正在看书,见他进来,伸手抵在唇上“嘘”了一声。
他放下手中的书,微微起身,将黎曳白抱在怀里上了楼。
黎曳白自从前段时间感冒之后,一直断断续续的没有康复,每天总是昏昏沉沉的,处于低烧当中。
牧千山看着徐卮言上楼的背影淡淡的勾了勾唇角,当时他第一次见徐卮言的时候,徐卮言的脸上还带着年轻人的稚嫩。
没想到那么一副冷淡的神色,在面对黎曳白的时候,眼神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了。
徐卮言下楼的时候,牧千山正坐在桌前闭目养神。
他扫了一眼门口那大包小包的东西,道:“那些是什么东西?”
牧千山睁开眼睛,说:“你需要收留我过年,那个人在找我。”
徐卮言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抬手敲了敲桌面,伸出了手。
牧千山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叠照片递给他,道:“那人做事完全不留后路,他将知道借鬼改命这一禁术的弦族后人都给处理了。”
照片上是一处非常隐蔽的族落,建筑破破烂烂的,都是用木头搭建的房子。
族落的附近还有许多陈旧的石碑,上面用罕见的字体记录了弦族逝去的人们。
“你猜的没错。”牧千山缓缓道:“当年将借鬼改命这一禁术告知你的父母之后,便杀光了弦族全部的后人,所以导致后来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关于当年这一禁术出自那里的线索。”
“这些墓碑是谁建的?”徐卮言道。
牧千山摇了摇头:“这个不太清楚,弦族一直隐居山林,周围没有电子监控设备,附近也没有居住,知晓他们存在居民,他们又是死于二十多年前,不太好调查。”
徐卮言站起身,走至书柜前打开了一个暗格,从中取出了一个残缺的锦卷,递给了牧千山,道:“你看看这个。”
牧千山伸手接过,将锦卷展开,发现残卷上仿佛记录着什么。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字体是用金丝线绣制而成的,那些绣字的字体竟和弦族那些石碑上刻画的字体如出一辙。
“这是?”牧千山抬起手摩挲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抬起头道:“记录着借鬼改命禁术的密卷?”
徐卮言点了点头,道:“当年那人只给了我父母半卷,至于剩余的半卷,我找了很久,迟迟没有下落。”
“这剩余的半卷,到底记录了什么?”牧千山沉了沉眼色,道:“只要找到了,就能知道你父母当初为什么要去云南了。”
徐卮言点了点头,没说话。
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徐卮言一直在找寻他父母前往云南的理由,当初慧净大师告诉过他,借鬼改命完成之后,他父母二人的周身除去怨气环绕之外,命数并无太过明显的变化,至少当时没有。
但不知为何,借鬼改命完成后的隔天,他们便把徐卮言托付给了慧净大师,抛下徐氏一族,只身前往了云南,没多久,慧净大师便得到了他们二人殒身云南的消息。
“当初牧千水动用的什么蛊术,用来做什么,他还是没有任何印象吗?”徐卮言问道。
提起这件事,牧千山神色沉重的摇了摇头:“没有,无论他再怎么拼命的回忆,都没有任何印象,就像,硬生生被人抹去了一般。”
徐卮言道:“过完年,我会亲自去一趟弦族旧址,你暗中调查一下,弦族有没有存活的后代,当初那个用弦族的语言刻下石碑的人,很有可能是弦族的后代。”
牧千山点了点头。
黎曳白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傍晚,快要吃完饭的时候,徐卮言上楼叫她起床。
她含糊的应了一声,不肯动弹。
徐卮言摸了摸她的额头,看来今天喝的中药有了效果,已经退烧了。
黎曳白睡了一身的汗,徐卮言没有继续叫她起床,而是下楼打了个电话,让徐名霜装一些清淡的饭菜,让悟澄给送过来。
黎曳白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这么多天昏昏沉沉的感觉缓解了许多。
她起身洗了个澡,下楼的时候,徐卮言正坐在桌前喝茶,低头正在看些什么。
“先生。”黎曳白轻声叫道。
徐卮言抬起头,道:“醒了。”
他将悟澄送来饭盒从火炉边拿了过来,放到了黎曳白的面前,道:“先吃点东西,等会儿再喝一碗药就差不多了。”
黎曳白打开饭盒,发现竟然是她最爱喝的牛nai杂粮粥,黎曳白盛了两碗,递给了徐卮言。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药?”黎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