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感觉有人握住了门把手,她挣扎着想要爬起身的时候,门被人推开,徐卮言站在门口,看到她跌坐在地上的时候像是猜到发生了什么,脸上隐约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语气略带无奈:“不是说了让你站在原地别动的吗?”
说完,他微微向前倾了倾上身,朝着黎曳白伸出了手。
黎曳白一惊,涨红了脸,她拉着徐卮言的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香灰。
“先生,我在门眼里看到了三个孩子……”黎曳白摸了摸鼻子,面露窘迫道。
徐卮言道:“我问过他们了,尸体不在这里。”
说完,他并没有松开牵着黎曳白的手,而是牵着她朝外走了出去。
爬上楼梯,来到三楼后,徐卮言皱了皱眉,说道:“这栋楼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
黎曳白小声说:“别的东西?”
“这里有活物的气息。”徐卮言没有多说,像是感知到了某些预料之外的事一般,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难看,
随着逐渐靠近走廊,黎曳白发现走廊的两侧摆放着许多白色的雕像,这些雕像姿态各异,大多都是学生的模样,有的低头正在看书,有的拿着画笔正在画画。
不得不说,晚上来到这里看到这些雕像,让人止不住心生寒意。
“啪嗒,啪嗒!”
突然,黎曳白听到了天花板上传来了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抬头朝着头顶看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趴在天花板上低头看着她,黑长的头发悬在半空,挡住了脸。
而那声音,并不是什么水滴的声音,而是从她身上滴落的血ye。
黎曳白默默的地下了头,跟在徐卮言的身边继续朝里面走去。
走廊中能透过窗户看到雕塑教室中的景象,黎曳白隐约看到窗帘后面,仿佛有一个女人的身影站在那儿,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窗帘,凝视着他们所在的位置。
黎曳白朝着徐卮言看了一眼,见他没有说话,她便安慰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可事实证明,安慰之所以叫做安慰,前提是这件事绝对得是真实的。
进入雕塑室后,黎曳白发现不止外面的走廊,雕塑室中全是走廊天花板上那种黑色的人影,地板上,桌子上,天花板,墙面上,数不胜数。
黎曳白哆哆嗦嗦的拿出手电筒,想要看看那些黑影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当灯光打在墙壁上的黑影上的那一刻,黎曳白感觉自己的呼吸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那些黑影的真实面目,竟然是一团红色的东西,仔细看,会发现那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红色的外表不仔细看还以为穿了件红色的连体衣,仔细看过去才会发现这分明是本应藏于皮肤下的血rou。
徐卮言见她还将灯光打在那些东西的身上,于是问了句:“不害怕?”
说完,就见黎曳白条件反射般的按灭了手电筒,她还是觉得看不到这些东西更有安全感,她问道:“先生,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卮言道:“你照一下桌上的雕像。”
黎曳白闻言打开手电筒,朝着桌上的雕像照射了过去,发现每个雕像上面都有一个三十公分左右长短的裂口,她问:“您的意思是,这些没有皮的怪物都是从雕像中爬出来的?
随后,她想起了那些被老师杀死后制成雕塑的学生。
徐卮言点了点头:“他们的死都不是意外,风水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性和他原本的生活,自然恶灵也会诱使常人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黎曳白不禁为这些死去的人感到悲伤:“就为了复活两个人的性命,却要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
徐卮言道:“有时候,仅这一个理由就够了。”
突然,楼下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喊,声音的主人应该是见能,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导致他叫的那么凄惨。
徐卮言皱了皱眉,道:“下去看看。”
黎曳白点了点头,跟在徐卮言身后离开了雕塑室中,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窗帘后面再次出现了那个女人的人影,这次她站的位置较为靠前了一些,脸紧紧的贴在了窗帘上,黎曳白仿佛能看清她脸部的轮廓,她连忙转回头,朝着前方徐卮言的身影追了过去。
不过令她感到奇怪的时,徐卮言并没有下楼,而是面无表情的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去。
见能的惨叫声已经消失了,黎曳白跟着徐卮言,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扇小门前停住了脚步。
见徐卮言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黎曳白不禁叫道:“先生?”
徐卮言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笑道:“黎曳白……”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其中夹杂了一些暧昧的味道。
黎曳白眼神顺着徐卮言微微躲闪的右手看了过去,敏感的察觉出了不对劲,她好像并没有在他的手腕上看到入门前绑上的红线。
“你怕我?”徐卮言转过头,看着她。
黎曳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