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佳茹愣住,皱起眉:“怎么问这个?卡过,有一次请客户吃饭,多宝鱼明明就没什么刺,我一高兴竟然把一根大刺卡下去了。”
“然后呢?”
“去医院取啊,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咽口水都疼,后来喉咙肿了一个星期,又发烧,还吊了消炎药才好。”
温妩流下眼泪。
只是卡过鱼刺都这么难熬啊。
席佳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又问不出周驰的话来。
好久,温妩回答她:“我们没分手,他只是去、去给我挣未来了,他说他会回来。我只是有些难过,我想自己静一静。”
她第一次用这么疼痛的姿态跟席佳茹说这些话。
席佳茹安慰不了她,觉得她现在只是个为了爱情冲昏头脑的小女孩,只能叹着气走出卧室。
温妩还是能在卧室里听到席佳茹的声音,妈妈在搬礼盒,妈妈在念叨周驰不好,妈妈在说新年就这么不开心,明天得去烧香去去晦气。
温妩觉得吵,想去关门,但是又不想动。
她只想抱着这个枕头,就像是抱到了周驰。
席佳茹在客厅里把带来的礼物都拿出来,给温妩买的限量款包包都放到茶几上,又将带过来的辣酱放去冰箱。
在打开冰箱门的一瞬间,席佳茹愣了好几秒,很快恼羞地将一把鲜花扔到地板上。
“做这些有什么用?把你伤成这样,一冰箱花就能弥补吗?”
温妩听到了这句,她像个弹簧,一瞬间从垂危里坐起,跌跌撞撞冲向厨房。
席佳茹在扔冰箱里的花,她像疯了一样撞开席佳茹,她像保护周驰一样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冰箱。
“你走,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你走!”她的哭声咆哮又嘶哑。
她蹲下身,把满地板掉落的花小心地放进冰箱里。
她忽然懂了,她没见过周驰去买花布置这些,这应该就是赵行峰那个大纸箱。她想起了周驰为她布置这个惊喜的一切蛛丝马迹,他那么细致地用打电话为借口支走她。
她把花都放进去,重新打开冰箱门。
花香扑面而来,姹紫千红都开在她眼前,月牙小闪灯一闪一闪发着光,一个首饰盒安静躺在花簇中间等着她来开启。
席佳茹在背后说她疯了,席佳茹被她气得把自己关进了次卧里哭。
她来不及去安慰席佳茹,她不允许任何人乱动周驰的东西。
这是他给她的新年礼物吧,他竟然这么浪漫,还学会了惊喜。
温妩打开那个首饰盒,里面是一对情侣戒指。
很简洁的款式,玫瑰金的戒圈外沿是一圈铂金色,中间是镂刻的月牙和心形。
首饰盒下有卡片,她焦急地打开。
“小五:
除夕快乐,新年快乐。
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一年,我还想陪你过后面的每一年。
那天我听到你说如果我们的婚礼上来宾都能听到我为你唱歌,我当时很想告诉你,我愿意娶你,我愿意为你在婚礼上唱歌,但是我不敢给你承诺,我怕我兑现不了。
这对戒指请你为我保管,等我能戴上的时候我就敢对你说——我想娶你。而我会尽全力兑现这个承诺,希望我真的能在婚礼上为你唱你喜欢的歌。
新年快乐,温月亮。”
温妩泣不成声,感到心脏被疼痛的情绪狠狠撕扯。
戒指刚刚好,戴在她中指上不松不紧。
她戴上就没有再取,只把那枚男戒小心地放好,抱着戒盒蜷缩在床上。
她闻到这张床上属于周驰的气息,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失去他的第一个夜晚。
…
她在第二天很早就醒来,楼下是小区里孩子们的欢闹声。
只有小朋友最喜欢过年,总有拿不完的压岁钱,总有开开心心的童年。
她躺到很久才打开房门,才去洗脸。
镜子里的女生脸颊青紫了一块,特别醒目,淤血冒在皮肤层,就像毁容。不怪席佳茹会大惊小怪。
温妩洗完脸出来,看到席佳茹正对着冰箱喷什么东西。
她快速地冲过来夺过席佳茹手上的喷雾瓶。
鲜花保鲜剂。
席佳茹眼眶又要红起来,难过地从她手里拿过保鲜剂:“我大早上出去买的,跑了好几家店才有开门的。我是个当妈的!我能跟你有仇吗!”
她也不想理温妩这一冰箱的破花。
但是昨晚温妩像疯了一般对她嘶吼咆哮,她很难过跟女儿的关系弄成这样。
温妩什么都没说,只是很久才开口,声音疲惫却坚定。
“我爱他,他是去给我挣未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等他。你和我爸爸不要给我介绍男朋友,不要管他的事,也不要在我面前在别人面前提起周驰,他在我心里。”
“如果你们非要管我和他的事,那我就去法院起诉和你们断绝关系,反正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