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董事长点头,“没错,就是全部。我不清楚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如果他真想交出来我们也不吃亏,陆庭泽在谋略上还是不如你,这事你帮他盯一盯,你现在是心在飞鸟剧团上,可你要记住,你始终都是陆家人。”
说话到这份上,陆鸢几乎是认定她爸不会在干预自己的事业,总算是松了口气,“陆董事长,您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两者衡量间,她知道如何匀。
陆鸢送她爸坐上车,并亲自给他关上车门,车窗落下,陆董事长对她说道:“下次演出记得邀请我跟你妈去看,上回庭泽在你妈面前夸了你好久,你妈想看你在舞台上的模样,别忘了。”
陆鸢笑着应下,“我会记得的,爸爸。”
父母与儿女没有隔夜仇,横在心底的刺也很容易拔掉,这世间最心疼她最宠她的只会是她的父母,是以陆鸢才将这份爱延续到沅沅身上。
沅沅生病了,她比任何人都要难受,半夜里沅沅忽然发起高烧,身上的衣服shi了一次又一次,陆鸢不停地给她擦拭,眼睛一夜未闭,就担心沅沅哪里不舒服没有及时发现。
第二天陆夫人过来才知道沅沅晚上又发了烧,再看陆鸢眼圈通红,黑眼圈也来了,整个人迅速憔悴。
陆夫人心疼她照顾了一夜,“怎么不叫我过来,多个人陪着换班也好,看你的脸色多差,昨晚是不是一晚上没睡?”
陆鸢不敢如实汇报,就说趴着睡了几个小时,她那话陆夫人一句都不信,推着她回家先休息一下,至少洗个澡吃点东西再过来,陆鸢拗不过她只好听话。
陆鸢离开前,沅沅还没醒来,她的烧早就退了,小脸蛋上也没了红晕,疹子也渐渐散了,估计今天就能出院,孩子病好了又不敢大意,陆夫人还想着让医生再过来做一遍检查才放心。
她没急着回去,觉得头有些疼,晕乎乎的,如果能喝一杯热咖啡就好了,越甜越好。
正想着,眼前真的出现一杯热饮,冒着热气。
此时正是八月中,金城的天热得跟十个太阳罩着一样,也只有她想喝热饮,热气扑上来,陆鸢抬头见到霍铭霄,他换下病号服,脸上的红肿已经全消了。
看来是好痊了。
陆鸢不想接他的东西,霍铭霄明知她不会接,依然固执地递过去,“陆鸢,你爸都答应了我的条件,连你们家保镖都不拦我了,你还要跟我犯别扭?”
她跟他,别扭?
绝对是路人都要听笑的程度。
陆鸢扭过头看向他处,霍铭霄跟着她的动作移动,始终站在她面前不走,“这是热牛nai,你还没吃早餐,喝咖啡伤胃。”
“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陆鸢撑起身子,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脱手囿安的股份是真是假只有你自己清楚,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也做不了你的解语花,但我劝你打消所有心思,不管好与坏,我一概不接受。”
霍铭霄早已失去她的信赖,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每当陆鸢投向他的目光,大多数时候都是冷漠如陌生人般的存在,他找不到当初在港城时的亲密与温柔,他很想再看一回,或者在抱她一次。
他不知从何时着了魔,竟然向她伸出手,很可惜回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啪”声。
陆鸢毫不犹豫打开他的手,力道之大,两人的手背都是红的。
“陆鸢,你就这么恨我?”
霍铭霄不忍看她太冷漠的眼神,随即在背后喊住她的名字,却再也不能喊一声“阿鸢”。
陆鸢停下脚步,稍稍转身,目光没有落在他身上的任何一处,只是看着他身旁的白墙,连最后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了,“这话是不是该我问你,霍铭霄,你到底有多恨我才会三番两次阻我。”
“……”他似乎还没意识到,原来他做的一切都让她误会成“恨她”的事实。
“你有新欢也好,有新目标也罢,你在我眼前晃着不就是想嘲讽我。”陆鸢哽了一下,不太在意的笑了,“嘲讽我在港城有多可悲,顺便让我想起自己当了半年的笑话,其实不用你提醒,我已经与你没关系了。”
霍铭霄双手握紧,从未紧张至此,“陆鸢,我从未这样想过,我只是,只是……”他说不上来了,也许是有了模糊的答案却哽在了喉头,他想脱口而出的话也有了绊脚石。
“我现在没Jing力跟你谈话,以后应该也用不着,就这样吧。”陆鸢一步一步离开他,每远一米距离他的心会重重地震一下,霍铭霄忽然想到那时他在国外收到陆鸢住院的消息,虽然只是简单的胃疼,但当晚他说的话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是他对陆鸢说“怎么还没死”,他说了那样严重恶毒的话,是在陆鸢身上心上扎了无数刀,而他当时不过是被怒气环绕,恼她说的“至死不见”。他不该那样说,否则现在也不会闹得僵。
霍铭霄说什么都无解,他脑海里疯狂冒出一连串的后怕,就当做是弥补吧,就算被她再次误会他也要去做。
“陆鸢,你再信我一回,囿安的合同我会亲自交给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