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倒也是事实。
霍铭霄将那些礼物打包带回家,又在花廊里找到陆鸢,明明陆氏在港城也有分公司,陆鸢却不常去,反倒喜欢躲在别墅里,时不时和沅沅做手工活,再不济就是在花廊里种花。
“陆总,忙着呢。”
霍铭霄斜靠在廊柱上,陆鸢听到声抬起头看到他帅气又痞气的面庞,眼神闪了闪,“还不到下班时间。”
“提前早退看到你在偷懒,不亏。”
陆鸢踩好土,给花浇水,两手都是泥巴印子,她去洗手,霍铭霄就在身后跟着。
“陆总的礼物非常名贵,我不敢收。”
“有何不敢,算是我的回礼。”
“那明日就不送花了。”霍铭霄故意说,然后紧盯着她的脸色看,倒也没发现些异样,好似送不送都不太重要,霍铭霄手心紧了紧,随即想放松些与她说话,便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陆鸢弯腰在水池边洗手,额前的碎发落下来,遮着她的侧脸,纯净的像一汪池水,他有片刻失神,喉结莫名的滚了一下,正要上前替她挽好碎发,陆鸢则开了口。
“我代表陆氏拿着10%的股份给霍氏做投资,目前董事会的决定陆氏也能参与一份,其他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是你听过我来霍家的原因,就该知道我是来为你撑腰的,如果你起不来,我不会坐视不管。”
她微微停顿,目光落在了水池边上,“但商人重利,如果你一直都这样,我会抛下你不管。”竟然是放了狠话,知道霍铭霄是故意装无用才当面拆穿他想当阿斗的幌子,可惜啊,时间宝贵何必选择你瞒我瞒相互对峙。
陆鸢想要的是坦白,所以直来直往没有一丝含糊。
霍铭霄被她的直白打动,“头一回被女人送礼物,一出手就是价值连城,我实在受宠若惊。”
陆鸢的视线转向他,“明日可还送花?”
霍铭霄微怔,不等他回复,陆鸢转身而去,连着她简单绑着马尾的丝巾也跟着滑落,刹那间,霍铭霄眼疾手快的接住,挡了陆鸢的路还吓了她一下,陆鸢再侧身,霍铭霄一只胳膊锁紧了她软魅的腰身,长发跌在他手边,随着陆鸢的轻晃,发丝轻荡滑过他的胳膊,像春天的柳丝缠绵了整个春日。
他俩贴的太近,也太紧。
陆鸢直直看进了他深邃如海的眸,仿佛一瞬间感受到了深海孤寂的鲸,待她回神,霍铭霄轻侧她耳畔落下一句,“既然答应你就一定会做到。”
他的目光太真挚,低沉的声线将她带到某处熟悉的安心氛围里,陆鸢又见到他耳垂上的红痣,日光下所有往事都变得清晰了。
再过一周,霍铭霄从青非回来。
与董事会宣告胜利战果后,他亲自拨给陆鸢,“晚上吃个饭。”接着补上一句,“就我俩。”
陆鸢正好在陆氏分部忙活,问他原因,霍铭霄乐呵呵提起她的“橄榄枝”,“你助我东风,理应感谢你,于公于私你都不应该拒绝,陆总这不也是你想看到的结果么?”
霍铭霄接了青非的其他项目,给霍氏带来不少惊喜,见他玩转的厉害,陆鸢也很欣慰,至少在给陆董事长汇报工作时她也有了更多话语权。
“我没看错人,你一直很优秀。”
陆鸢夸人也那样直白,霍铭霄笑到耳垂泛红,忒不好意思,“那我晚点去接你。”
“好。”
霍铭霄挂上电话,一转头才发现栾承坐在沙发上,像只白面鬼一样盯着他。
“你神经啊,不声不响的想吓死谁?”霍铭霄骂他,却是笑着说的。
但栾承脸上的异色他还是注意到了。
栾承问他,“老板,这也是计划之一吗?”
并不是没来由的担心与疑问,有些东西一直横亘在陆氏与霍铭霄之间,他不能因为眼前的短暂性胜利就丢了大局。
“不如你换个方式想一想,我与陆鸢已经是夫妻,现如今就是利益共同体,伤谁都不合适。”
栾承顿了顿,“豪门联姻本就很虚,离婚也不是不可能。”
霍铭霄打断他的话,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烦闷,“再说吧,别打扰我此时的好心情。”
栾承摸摸鼻子出了门,他还想再提醒他一句,可见他与陆鸢电话时的状态,一时间不知怎么去开口。
五点多,霍铭霄已经到达陆氏分部的楼下。
他正要给她发消息,陆鸢已经踩着高跟出现在他眼前,飒爽干练的西装裙,红唇擦上十分强势。新家里的陆鸢最爱舒适的长裙,明明爱在花廊里捣鼓那片花,长裙不方便,裙角容易沾上土弄得脏脏的,但她还是偏爱,有时霍铭霄会看她种花看出了神,好似着了她的道,见她乐在其中一颦一笑,可不就跟绿野仙踪的人物无二了。
霍铭霄下车去接她。
陆鸢靠近些,才问:“换新车了?”
霍铭霄的车库都是陆鸢眼中过时的超跑,但这回他开的是新款,不过是居家实用型,不像以前的超跑顶多坐个两人,拉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