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霍两家请过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看了日子,特意定在今天举行婚礼,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婚礼不仅新郎迟到,害得新娘在休息室等了两个钟不说,就连最后的晚宴,新郎也提前走了。
也难怪新房这边的佣人会偷偷背着陆鸢说闲话:“强娶遭天谴,豪门联姻就那么回事,我看以后咱太太要守空房咯。”
金城陆家与霍家联姻,名义上是强强联合,实则陆家更殷实。霍家彼时在国外的投资出了错,陆家出手相助,条件便是两家联姻。霍家三房只得一个孙子霍铭霄,为了家族荣誉,哪怕陆家千金有个来历不明的闺女,他也得娶。
陆鸢与霍铭霄的婚礼低调极了,除了一众好友几乎无人知晓婚礼境况。
霍铭霄在外左拥右抱,坐实纨绔之名,是霍家老宅那边扶不起的浪荡子,陆鸢肯下嫁,霍铭霄该烧高香了,但很显然他不那样想。
陆鸢在新房里的第一晚,身上的礼服还未脱下,就已经收到了“情敌”的示威。
昏暗的灯光下,衬衫扯开半截的霍铭霄,手边卡着女人的腰,女人撒娇似地贴在他胸口,当真是Jing致容颜笑颜如花,而霍铭霄好不逍遥快活。
陆鸢将这些照片全部删掉,连最新删除也一并处理掉。在准备与霍铭霄结婚前她已经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纨绔子弟肆意得很,身边酒rou朋友太多,真心人太少。
陆鸢想当他的真心人。
哪怕她以帮助霍家为由强迫霍铭霄娶她。
卧室的门被大力踢开,窗外暴雨如注,狂风从未关严的窗户缝里钻进来扬起了窗帘薄纱,细雨飘进来,陆鸢关上窗,薄纱罩在她头顶,听着身后来人沉重且藏有怒气的脚步声,她仅仅是转了身,窗纱像是头纱一样缠住她。
霍铭霄的模样实在俊朗,陆鸢好友曾调侃她是否因看中了霍铭霄的那张脸才选择下嫁,长相如何已经不是豪门联姻的第一标准,但陆鸢也曾在乎过他这幅让人轻易心动的容貌。
“陆总。”霍铭霄不愿意接受她,粗鲁的掀开陆鸢头顶的薄纱,眼色Yin沉,嘴角勾笑,“且祝你得偿所愿。”
惊雷闪过,霍铭霄已不再是那时的他。
六年前,港城的雨夜,黑暗中的缠绵呼吸似乎还回荡在耳畔,眼前人却变了样。
“霍铭霄……”陆鸢轻声唤他的名字,也不知是在喊谁,霍铭霄扬声打断她的话,“别以为进了霍家门,做了霍太太,就能让我认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陆总,我还没有‘喜当爹’的嗜好!”
陆鸢看着他的眼,试图从里面找寻到一丝过往的踪迹,没有,一丁点都没有,他坦荡荡的站在她面前,认定了她是个张扬跋扈、心狠强势、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霍铭霄没打算与她做多纠缠,冷哼一声,离开时房门又是甩的震天响。
陆鸢将右手覆上心口处,却感受到一股空洞的无力感。喃喃失落,“原来霍铭霄和霍言骁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仿佛那晚只是一场旖梦。
当她再次醒来,眼上的遮布已经卷到了某个角落,陆鸢被窗口的光亮笼罩,她拾起地上撕破的衣裙勉强挡住身体,胳膊上、腿上多了好几处青痕,腰背酸痛预示着彼此的疯狂。
她醒的比霍言骁早,他背对着陆鸢贴着沙发内侧,陆鸢没好意思叫醒他,踮起脚走得十分缓慢,手机在这时震动,备注却是霍言骁。
陆鸢没接电话,皱紧眉头看向躺在地毯上的男人,她折返回去,他恰好翻身正躺着。
顿时,惊住。
他不是霍言骁!
电话无人接听,对方发来了消息。
霍言骁:陆鸢,我晚7点的飞机回港城,见面再聊。
陆鸢失神地捂住嘴巴,犹如演一出默剧般的涌出眼泪。
她竟然认错了人。
第2章 难堪
夜里的这场雨一直下到清晨,陆鸢被门外的哭声吵醒,昨天是她的新婚日子,晚宴上喝了不少酒,她酒量还行但终究是会头疼,早上醒来头疼的状况更甚。
“沅沅?”新房别墅里的小孩哭声只可能是她女儿陆沅沅在闹,陆鸢捂着太阳xue眉头皱得很紧,边揉着边往外走,哭声更大更清晰。
果然是陆沅沅在楼下哭闹,扯着嗓子喊得撕心裂肺,“妈妈,我要妈妈,你们是坏人,坏人!”
陆家和霍家联姻,陆鸢带了陆家10%的股份进来,还有她未婚生的女儿陆沅沅,陆鸢将沅沅照顾的很好,从小就是带在自己身边,几乎是一天也没离开过,但陆鸢的新婚夜总不能也跟着她,所以陆沅沅被霍家请来的保姆照料了一晚上。
陆鸢离开金城前,母亲告诫过陆鸢,说沅沅那孩子仗着她的宠溺脾气渐长,往后到了港城可得委婉处事,切忌让霍家的人盯上。
这道理陆鸢哪里不懂,心里明镜似的,豪门联姻又没有感情基础,想让霍家真正的信服怎么都得花费些心思。
陆鸢在楼上沉沉叹口气,裹紧了睡袍下楼。
“沅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