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哪怕季总恶名在外，也不妨碍趋之若鹜的人。
连带着他身边的沈青时都沾了光。
季延礼笑意温雅：“这位是我女朋友，沈青时。她工作忙，好不容易说动她陪我来的。”
他的声音很和气，也不带一点压迫感，来人的神色中就带了点了然。
“沈小姐年纪轻轻成就不菲，”他恭维道，“和季总也是郎才女貌，格外般配。”
沈青时并不把这种恭维当回事，只点了点头：“您过誉了。”
人群很多，沈青时挽着季延礼，慢慢被他带到角落里，避开喧闹的人群。
“喝点东西，”他从侍者手中替她拿了一杯饮料，“是不是很无聊？”
千篇一律的人，一模一样的话。
没意思透了。
沈青时接过酒杯，忍着笑意：“所以你全程只用三句话就打发走了他们？”
她一开始还没发现，后来见多了人才意识到——
季延礼除了“您好”“您客气了”“下次再聊”，根本不说别的。
“季总，我是xx地产的…”
“您好。”
“没想到季总和沈小姐这么…”
“您客气了。”
“今天就不谈公事，等到改天再说，那我先去…”
“嗯，下次再聊。”
偏偏来见面的人似乎都没注意到，敷衍的极其不上心。
季延礼相当无所谓的耸耸肩：“节省点体力。那些人说再多好话，公司合作也不会多偏向一分的。”
他说的轻松，内里的含义却明摆着。
沈青时想了想，认可道：“公私分明，这是应该的。”
他们正站在一起说话，沈青时无意间一抬眼，瞥见一个熟悉的人。
周扬站在不远处，正神情复杂的看着这边。
他今天也穿得很整齐，却胡子拉碴的，难免透出狼狈和落魄的味道。
沈青时几乎没认出来是他，顿了下：“上次那个周骏…赔了很多钱吗？”
季延礼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露出礼貌的笑意，遥遥的举了举酒杯。
后者却像是看到鬼一样，转头就走，再也不肯多看。
“正常流程，”季延礼笑意不改，“虽然对方手头上没那么多钱，但是家里还是有的。”
换句话说，就是他让周家父母出面善后了，而周扬和周骏受到处罚是肯定的。
沈青时也不至于对这些人有多余的同情心。
她没有再问下去，打量着宴会厅里的装饰，胖乎乎的丘比特看着很可爱。
没有过一会儿，台上渐渐出现了这次的主办者，而沈青时他们也就近在圆桌落座。
台上站着两个中年男女，而在他们身边，则是满面笑容的魏红月。
沈青时慢半拍的意识到，这是魏家父母。
她送过礼物，却没有见到过真人，忍不住盯着多看了两眼。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带着轻微好奇的声音响起。
沈青时回过神“我在看魏家父母。”
“之前…我还送了礼物过去，现在想想觉得有点不值得。”
季延礼偏着头和她咬耳朵：“确实不值，别看了，多烦心。”
沈青时觉得他说得对，但是她又注意到原来魏修杰和段颖也上去了。
只是她刚才甚至没注意到。
“…你以为我在看魏修杰？”
她灵光一闪。
所以才会问她看谁，才会让她别看了？
沈青时一时间有些难以言语。
季延礼恢复了端正的坐姿，神情平静：“没有。你当然不可能看他，那种烂人你看得上？”
“……”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高帽子就免戴吧。
台上的司仪在努力活跃气氛，而魏家父母，段家父母，都是欣慰的表情。
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修成正果，一段佳话。
听起来再深情不过。
等到段颖发言时，她激动的近乎哽咽，谁都看得出来她是什么心情。
沈青时坐在台下，拧起眉头：“这个Cao作起来不难吗？跳哪里比较好？”
“机场吧，刚枪，”季延礼也小声回她，“散.弹.枪也能用，别急着扔…你倒了。”
没过五分钟。
两个在职场上各有成就的成年人，喜提“跳伞体验”套餐一份。
面面相觑。
沈青时：“…我没有玩过这个，我手机里之前只有消消乐。”
台上正在长篇大论，台下，等的无聊的季延礼拉着她玩《绝地求生》。
季延礼心态很好：“随便玩玩，打发时间，下把我们跳人少的地方，不刚了。”
之前没接触过这种游戏，沈青时上手也很慢，不过五分钟必死。
季延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