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苑愣住了,一愣之后又是一声轻笑,脱了昂贵的西装外套扔在地上。
他上前几步,微微弯膝伸出手,绅士姿态十足:“你比星星更美。”
沈青搭上他的手,两人同时默契的选了lun巴,在昏暗狭窄的走廊里,lun巴特有的若即若离与缠绵浪漫交错在眼神与呼吸中,沈青被引着转了个圈,扬唇一笑道:“旁边的那间卧室还是个凶案现场。”
“凶手一定会尽快找到的。”
“其他人还没睡。”
池苑挑眉,带出几分意气睥睨:“那他们赚了,很少有人看过我跳舞。”
裙摆转出一个圈,沈青抬起眼看他:“隔壁刚刚有位先生惨死,我却邀请你跳舞,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首先,是我邀请的你。”池苑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其次,他发生意外后,我们也都正常的用餐休息,这并不奇怪,我们更需要找出凶手,而不是什么都不做只为他祷告。”
她抬头看他一眼,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了眼窗外说道:“一百三十七亿年前,有了宇宙,比起漫长的宇宙,我们的生命短暂的像大爆炸过后的尘埃。”
池苑看着她微微侧过脸去,显出来的瘦削Jing致的下颔剪影,有种她要振翅欲飞的错觉,无意识的紧了紧握住她腰肢的手:“听起来很美。”
沈青转过脸:“怎么说?”
“我本来以为,人与人的相遇只不过是机缘巧合的邂逅。”池苑垂下眼眸,“原来是整个宇宙爆炸后才迎来的重逢。”
“星星都死去,我才能见到你。”
沈青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良久,她笑了笑,开玩笑说道:“那个凶
手如果今晚打算行凶,见到我们在这跳舞,会不会以为我们被吓疯了。”
音乐慢慢停下来,池苑平复了呼吸回道:“我猜,这个变态会羡慕到疯的。”
*
第二天早晨,众人挨个完好无损的从自己房间出来,虽然看起来Jing神都有些萎靡,但起码都健康的活着。
关诗兰拢了件外套在餐桌旁坐下来,看了眼Jing神不错,打扮的极其Jing细的池苑,和其他人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颇有点不可思议的试探问道:“小池,你都不害怕吗?”
池苑停下切煎蛋的刀叉,抬头微笑回答道:“当然害怕了,只是害怕也没什么用,冷静一点或许还能解决问题。”
“怎么解决?”关诗兰问道,“你知道导演是怎么被杀的了?”
池苑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不知道。关姐,别多想了,去厨房取你的早餐吧。”
关诗兰没办法只能进去厨房把自己的那份早餐端出来,刚坐下就见沈青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还没来得及出声打招呼,一旁的池苑已经开口说道:“早上好。”
沈青看了眼他,也回道:“早上好啊,池先生。”
池苑得到回应就颇为满足的微微笑了下,起身从厨房端出早餐,还倒了杯牛nai递给她,沈青心中有几分好笑,抬手从善如流的接过来,手指轻轻擦过他的掌心:“谢谢你。”
池苑不动声色地合拢了手掌,薄唇微启道:“你太客气了。”
关诗兰有些无语的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一碟煎蛋。
玛德,好气哦。
正说着话,钟伟端着杯水从宴会厅那边过来,一屁股坐在餐桌旁,Jing神不太好的锤了锤脑袋,抱怨道:“我是真受不了了,雪怎么还没化啊,一天都不想在这待了。”
“怎么了呀?”
“昨晚上做了一宿的噩梦。”
关诗兰起身从厨房端了杯牛nai递给他,听这话关心道:“什么噩梦啊?”
“梦呗,就那些乱七八糟的。”钟伟端起牛nai喝了一大口,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摄影的那个人呢?”
“他出去了,说看看外边雪消了没。”池苑回道。
钟伟听这话便抬高头往大门方向看了好几眼,接着看着众人低下声有些神秘的说
道:“我跟你们说啊,我想起了件事。”
沈青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一边的关诗兰问道:“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我想起来,就咱们来这的路上。”钟伟回忆道,“飞机上我听见导演和这个摄像的吵架了,当时我睡得迷迷糊糊没太听全乎,但是我记得,好像是摄像的这个欠了导演好多钱。”
“真的呀?没听说啊。”
“绝对是真的,数额挺大的,俩人当时吵得挺厉害,我记得导演最后说,这趟回去要是再不还钱,就要找律师起诉他了。”
关诗兰一听也若有所思,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印象,这一路上导演都不怎么搭理他,他主动搭话也不接茬。”
“对了。”钟伟眯了眯眼,“你们想想,我也不是怀疑谁啊,咱们这些人都跟导演无仇无怨的,就他一个有点问题,还不起债杀红眼的人也不是没有啊,这种事社会新闻上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