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之事，山主要赶走他们。
现在一群人围观，山主反倒不拒绝她的亲密。许多大妖都有些不为人知的隐秘癖好，难道，念宜心想，这位丰神俊朗的新山主，就喜欢在人前刺激？
念宜自然不介意，妖族大多奔放，她更是其中翘楚。
晏chao生在挑起她下巴时，她的眸光放得更柔更娇媚，等他低头靠近。
晏chao生对上念宜的脸，才发现做戏并不容易，至少，他没法毫无芥蒂地吻上去。
他回头去看琉双。
她也在看他们，那架势，就差摸出一支毛笔和纸张，尽数记录下来。
他心里凉了个彻底。
这一刻，他终于确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若她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他会恨得想要杀了那个人，对即墨少幽就是如此。
她只是在睡梦中唤了即墨少幽的名字，他便妒火中烧。他做到这样的，琉双却全无反应。
今夜妖宫并无月色，她在夜明珠的柔光里，依旧澄净美好。夜明珠为她衣衫渡上浅浅一层光晕，上古血脉的仙子终究是仙子，哪怕身处妖宫，她的气息依旧干净无暇。
晏chao生挥袖拂开女妖，闭了闭眼，道：“都给我滚出去。”
他身上浓郁的妖气四溢，甚至在宫殿里漫出明显的紫气来，女妖们不敢说话，狼狈争相离开。
就连念宜，也看出山主情绪很不好，不敢有别的心思，连忙往外走。
伏珩沉默地行了一礼，带着属下离开。
琉双毕竟也没有观看别人欢好的癖好，因此没有看见晏chao生推开女妖那一幕，只听见他带着怒意的声音。
她迟疑片刻，不知道这个“滚”字包不包括自己。
她正要抬步跟着伏珩出去，腰间一紧，她被人反压在了那张椅子上。
椅子十分宽大，是寒玉材质，泛着莹润的光泽，晏chao生的动作粗暴又狠戾，若琉双只是个凡人女子，此刻想必背都要红肿了。
好在她是仙身，没有觉得多疼。
但他这样的举动，实在无礼。
“晏chao生！”
她抬眸，发现晏chao生不对劲，他眼尾泛着红，周身妖气浓郁得根本压制不住，若不是她亲眼见证了他的变化，此刻恐怕还以为是什么可怖的大妖即将出世。
他在微微颤抖，身子冷得如冰，某个部位坚硬如铁，愈发与她记忆中重叠，琉双一僵，知道他目前什么情况，对上他目光，说：“放开我。”
晏chao生没动，他就像信念破灭的人，面上一片死灰，燃尽了自己，绝望地拉着旁人下地狱。
倒霉的是，这个人是琉双。
寒玉椅宽大，他将她压在身下，少女没有掩盖本身的容貌，她额间一点花钿，是天生蓝色的羽花，姝色无双。
“不是说，我开一个条件，你努力达成么？”晏chao生手指收紧，几乎将她纤细的手腕，嵌入自己掌中，他干脆再不遮掩，“反正你不是知道了，赤水琉双，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你能做到吗？”
他身子微微下沉，与她贴得很近。
琉双瞳孔微微放大，一声不吭，手指凝出蓝绿色光芒，击在他肩膀上。
晏chao生对她本就没有防备，他闷哼一声，跌下寒玉椅。琉双很惊讶，她用的仙法很普通，他吸收了清盈玉，不至于躲不过去。
除非他根本就没有防着他。
琉双从椅子上坐起来，那椅子很高大，尽管她身形纤细，可如今晏chao生被她打下去，便只能仰头看她。
琉双思考了一下，说：“现在不行，我现在急着去弱水，烦请行个方便。”
晏chao生捂住肩膀，抬起头来。
他手指缝中渗出血，眸中清晰映出她的模样。她未见惊慌，他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她依旧没有气恼。
晏chao生仰头看她，有种大笑的冲动。
原来不仅不喜欢他，也全然不在意他，在她眼里，自己恐怕和一样物件无疑。
他伏在座椅边仰头看她，多么像方才仰头看着自己的女妖们。只是如今地位调转，自己成了仰望那个人。
他这般看着她，妖气笼罩着他的面容，肩膀还在流血，元身痛苦到自己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少女坐在他的座椅上，惊疑不定看着他，像看一个脑子有病的人。
妖身沸腾，紫气已经快弥散到屋子外面了，晏chao生从地上站起来，用一种冷酷的语调说：“不愿意就出去，妖宫不欢迎冰清玉洁的仙子。”
说罢，不再看她，踏入寒潭之中，任由寒冰，把妖身冰封。
他以为自己会很恨她，可是并没有。
他知道弱水是什么样的地方，连寒铁在里面，都会融成一滩水，他不可能让她去。都这样了，纵然琉双从未喜欢过他，他竟然依旧不希望她死。
*
琉双暂时留在了妖宫，当然，不是晏chao生的寝殿。
妖山百废待兴，处处都能住人，她找了一间干净的寝殿，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