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
李瑾煜和上官浅浅坐在马车上,马车朝着京都的方向行驶着,她突然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去看望过外公了,爹娘离世后,她身边的亲人已不多了。
“皇上,臣妾想去看望一下外祖父。”
“也好,本王也好久没有见白大人了。”
“孤还是太子的时候,曾和白大人有过几次长谈,他是一个不可得的人才,且对皇家忠心耿耿,只是身体不甚好,儿子也不争气,白大人一倒,白家从此落没。”
“嗯,外祖父一生风华,晚年却要在病床上渡过。”上官浅浅想到这些,心情更是低落。
“浅浅,现在你有孤,孤一定会好好守护你的家人。”
“嗯。”马车徐徐前进着,上官浅浅和李瑾煜二人聊着,一刻钟后,马车到达白府,青竹敲门,开门的小厮道:“我家老爷今日不见客,你们请回吧。”
青竹对白家的长子白子枫有印象,三年前他送上官浅浅来过一次,那人极度无礼,且是个趋炎奉势的小人,上官家出事,他和上官家撇得一干二净,生怕给他们白府惹上麻烦。
青竹一脚踢开了门,对小厮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若是再不出来接驾,要你们人头落地。”
小厮看青竹凶神恶煞的样子,也顾不了什么,连滚带爬朝里屋走,不多时,一位身穿白色衣衫的人影朝门口走来,人未到,声先响:“本公子倒是想看看,是谁在撒野,撒到我白府来了。”
抬眸,青竹站在自己的跟前,他心里一下子颤抖起来暗想:“这不是皇上的近身侍卫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又看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难道?皇上御驾在此?”
“完了。”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过去接驾,皇上和贵妃娘娘在此。”
“是…是…是。”
李瑾煜掀开了帐幔,弯腰从马车走了出来,紧接着上官浅浅的手搭在皇上的手上,缓慢下了马车,白子枫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这不是自己的侄女浅浅吗?”
怎么摇身一变,变成贵妃娘娘了?她离开的东宫的事,白子枫有所耳闻,他还暗自嘲笑过自己这位侄女,放着东宫的荣华富贵不要,真是没长脑子。
他上前了几步道:“臣参见皇上和贵妃娘娘,臣接驾来迟,请皇上治罪。”
李瑾煜冷眼扫过他:“白大人如今可好?”
“回皇上,家父重病在身,如今在屋内疗养。”
“带孤和贵妃去看看。”
“是。”白子枫一路低头哈腰,笑脸盈盈,生怕惹了这位王。
上官浅浅看了一眼他这个舅舅,想起当初上官家遭遇灭门,他这个舅舅冷眼相看,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此次前来,主要还是看望外祖父。
小厮给李瑾煜和上官浅浅引路,穿过长廊,来到一个处静谧的院子,上官浅浅环视四周,这里还算清净,他老人家养病最是合适了,“皇上、娘娘,老爷在里面。”
上官浅浅走进里屋,只见白超半趟在床榻上,上官浅浅走了过去握住他的手,“外祖父,浅浅来看您了。”
上官浅浅看着他的面容,消瘦了许多,可是眼睛还是如从前那边明朗,白超感觉有人握着他的手,眼珠子移动,看着上官浅浅,嘴角动了动,发出唔唔的声响,就是说不了话。
“外祖父,浅浅来看您了。”
“您不必说,浅浅懂。”
“我一切都好,勿忧心。”说着她握着李瑾煜的手:“这是皇上。”意思不喻而明,白超的头似是动了动,双眼隐约中透出一丝宽慰,自他知道上官家的灭门惨案,知道自己的女儿惨死,他就一病不起。
“外祖父,杀害爹娘的凶手,已经伏法,您安心。”
“皇上对浅浅很好,您也安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上官浅浅说着哽咽道。
上官浅浅想了想道:“外祖父,不如浅浅接您入宫吧,由宫里的太医为您治疗,兴许您能好起来,在宫里也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
上官浅浅说着,看向了李瑾煜,他点了点头,回头看向白超,他的嘴角又动了起来,上官浅浅依旧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他的手动了动,似在摇手,“外祖父,您是不愿意吗?”
“外祖父,要是您愿意,就眨一下眼睛,要是不愿意,眨两下眼睛。”
白超眨了两下眼睛,上官浅浅:“好吧。”
“浅浅,老人家可能住这里习惯了,如果贸然换环境,可能会影响到他的病情。”
“嗯。”
青竹附在李瑾煜的耳旁道:“皇上,画扇姑娘在门外等您,说有要事禀报。”李瑾煜点了点头,此时看见白子枫正和上官浅浅说话,他走到她的身边和她说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白子枫此时毕恭毕敬对上官浅浅道:“浅浅,你如今贵为贵妃,得皇上恩宠,舅舅很替你开心。”
“是吗?”
“你小的时候,舅舅对您不错吧,如果有机会,在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