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人回到殿中,宴会已经到了尾声,花千城看了一眼花颜,再看了一眼随后而至的李皓,眼眸中露出一丝深意。
宴会结束后,上官浅浅回到房中收拾细软,她想起明日可以出宫,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她终于可以卸下这张面具,不用再伪装了,今日忙前忙后,也着实累了,也就早早睡下了。
李瑾煜则是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脑海里都是那个舞姬的身影,为何和浅浅如此像?
她并非哑巴,只是她为何要隐瞒他?他有满腔的话想问她,他拧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晚,也不好再召她前来问话,只能等明日了,想着想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上官浅浅持着李瑾煜给的出宫令牌,背着包袱朝宫门走去,旭日东升,虫鸟鸣叫,李瑾煜这才悠悠从梦中醒来,许是昨晚喝得太多酒的缘故,他此刻觉得头痛欲炸,他唤人近身伺候,喝了一小碗清粥,这才缓了下来。
“青竹,唤那名女子过来。”
青竹不愧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最是了解他的性子,即使他不说名字,也知道他所指何人。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青竹便回来了,“皇上,此女子不在了,已出宫了。”
“谁允许她出宫了?”
“听闻和她同住一起的婢女说,她是有出宫令牌的。”李瑾煜这才想起,自己前两日是答应过她,宴会结束后,她就可以出宫了。
“她有留下什么吗?”
“没有,但是臣在她住处的抽屉找到了这些话。”青竹给李瑾煜递上了一卷画卷。
李瑾煜接过,一张张掀开看,这画确实是上官浅浅的风格,他不敢相信这些画竟出自一个宫女之手。
“这…这…真的是她画的?”李瑾煜拿着画的手颤抖了起来。
“是的。”属下已问过和她一起住的婢女,她平日很少说话,常常一个人画画,有时一画便是几个时辰,时常夜半才睡下。
李瑾煜继续翻看着,看到最后一张,他的眼睛定住了,只见画上有两只鸳鸯在荷塘戏水,荷塘旁边的麦田上一只雁儿身中箭,嘴里流着鲜血,雁儿的旁边题了一行字:“花开花落自有时,保重。” 这是雁儿的道别。
“浅浅,是你吗?”李瑾煜看着画,很久很久才憋出这句话。
“她走了多久了?”
“属下后脚到,她前脚刚离开,现在追,应该还来得及。”
“快,追。”
李瑾煜大步朝殿外走去,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飞身上屋檐,施展轻功朝城门走去。
青竹紧跟其后,青竹发誓,他跟在李瑾煜的身边这么久,从未发现他的轻功如此好,就连他这个大内说一数二的高手也差点跟不上了。
此时上官浅浅正把令牌递给官爷,确认无误,就可以出了这道宫门了,眼看人就要踏出宫门,李瑾煜的声音响起:“慢着。”
上官浅浅回头一看,原来是皇上,他怎么来了,李瑾煜一把把她拽到一旁,浑身都是火气道:“谁允许你出宫的?”
上官浅浅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反问道:“不是您答应我的吗?”
“你犯了欺君之罪,想一走了之? ”
上官浅浅心一惊,但还是说道:“我何时犯了欺君之罪?”
李瑾煜不理她,挥手让人赶过来一辆马车,二话不说把她塞进马车里,“回去。”此时他的脸要多黑有多黑。
下来马车后,李瑾煜把她拽回自己的寝宫,李瑾煜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和那满腔的想念:“上官浅浅,你还要骗孤到什么时候?”
上官浅浅此时才知道,原来他知道了,她抬手轻轻撕开脸上那张□□,那张让李瑾煜魂牵梦绕的小脸出现在他面前,他此刻以为在做梦,三年了,他终于找到她了。
“上官浅浅,三年了,你走了三年。”
“你知道这三年,孤是如何过的吗?”李瑾煜咆哮道,他的脸色通红,眼睛里似是喷着浓浓的火焰,此刻的他就像一头已经发疯的老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上官浅浅看到他眼中的熊熊怒意,一步一步朝后退,她的动作更是刺痛了李瑾煜,就像当年她要走那样,一步一步离开他,她退一步,李瑾煜上前一步,直把她逼到墙角,她退无可退。
李瑾煜双手抵住墙壁,把她囚在自己的胸膛与墙壁之间,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他这三年来的思念终于找到了倾泻的出口,他的脸慢慢靠近她,闻着她身上飘来的清香气息,他体内的火不停向上窜。
他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雪白的颈║脖,想起三年前的那场欢愉,他喉结不自觉滚动着,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眼中的火更甚了。
上官浅浅感受到他的目光,这目光似是要把她灼融化了一般,他的眼睛如猛兽看到可吃的猎物一般,想就此把她生吞活剥。
她下意识想要逃离,可是此时的她,后背抵着墙壁,她已经退无可退,李瑾煜慢慢靠近她,她用两只小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