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刚才听到你说什么遗腹子,是怎么回事?”文谦重新坐下后,突然问。
我没想到,文谦还记着这件事,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文谦见我似乎有些为难,温和地一笑,说:“你不想说,没关系的。”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刚结婚不久,丈夫就出意外去世了,然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婆家那边不肯承认这个遗腹子,怕分薄了她丈夫留下的遗产。”
担心文谦问这个朋友是谁,我连忙补充了一句,“这个朋友你不认识的,不是我们的大学校友。”
文谦没在意,想了想说:“遗腹子也有继承权。这样吧,我正巧有个朋友是律师,我把他的名片给你,你转交给你的朋友,让她找我的朋友咨询一下。必要的时候,她可以用法律保护自己和孩子的正当合法权益。”
第34章 只有沈寂北会这样亲吻我
“谢谢文师兄。”我说。
“我们这么熟了,你还跟我客气。”
文谦递过来一张名片,我收下后,把它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
“阿然,我今天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来看望你,二是秦教授叫我来跟你说,你很久没有去复诊了,他有些担心。”
“近来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我一直没能抽出时间。”我轻垂下眼帘,无奈地说。
一开始是沈寞南休假,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我,后来被莫莉莉出卖,被强哥绑架,关在郊外的山上,再然后是刹车被莫老六破坏,车子坠落峡谷,我侥幸没死,被救后住进了医院。
“我知道,但心理咨询不能拖。等你出院后,身体好些了,抓紧时间去见一下秦教授吧。”
“我会尽快去见秦教授的。”我答应下来。
实在是我心里有很多的疑问,想要找个人帮我一起分析。
文谦不适合做这个人。虽然他也是心理医生,但是他对我这个病人,掺杂了太多的个人感情。
叩叩叩!
门上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是沈寞南回来了。
他走到床边,低下头,在我腮边落下轻柔的一吻。
然后才看向文谦,客气但又带了一点疏离地说:“多谢文先生来看望阿然。”
文谦温和一笑,“阿然是我的师妹,来看她是应该的。”
文谦站起来,“阿然,我下午约了病人,要先回诊所准备一下。阿然,再见!沈先生,告辞!”
“文师兄,再见!”
“文先生,慢走!”
文师兄走的时候,体贴地关上了门。
我收回目光,对着沈寞南浅浅一笑,“妈做完检查了?情况怎么样?”
“问题不大,已经办好住院手续了。”沈寞南一边说,一边抚摸着我的头顶,“下午才办出院,你可以先睡一会。”
我点了点头,“那我先睡一会,你应该还没吃饭吧?你把饭拿去热一下,赶紧吃了,不然又要胃疼了。”
“好,我先去吃饭。”沈寞南拿起剩下的那盒饭,走出了病房。
目送沈寞南离开后,我在病床上躺下了。天气热,我只将薄被拉到了腰间。
沈寞南曾经是网球运动员,日常饮食十分正常,还有队里医生专门安排的营养食谱,他的胃十分健康。
沈寂北接手盛世后,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有时候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时间一长,胃就出了一点小毛病。
以前,一到饭点,我总是会叮嘱他,要按时吃饭。
刚才我用这一点试探沈寞南,他没有反驳。
但这不能说明,他就是沈寂北,也可能是沈寞南在扮演着“沈寂北”这个角色。
他越来越像沈寂北了。
我到底是困了,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依稀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感觉有人走到床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床猛地往下一沉。
这人上了床,挨着我躺下。我的手臂能清晰感觉到,从对方身体传递过来的炽热温度。
我睁开眼睛,扭头看去,见是沈寞南,放下心来。
病床不大,他侧躺着,刚好够位置,但肯定躺得不舒服。
我往后挪了挪,从仰卧换成侧躺的姿势,示意他躺过来一些。
等沈寞南挪近了,我先伸出了手,抱住他的腰。
他笑了,凑近我的脸,在我的鼻尖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抱紧我,闭上了眼睛。
我却在他的吻落下的那一瞬间,心口一窒。
只有沈寂北会这样亲吻我。
就像玻璃花房里长着斑斓翅膀的蝴蝶,充满爱意地,亲吻枝头上那一朵娇艳的玫瑰花。
第35章 保护好你是我的责任
这是一个安静的午后,我和沈寞南相拥而眠。
醒来已是下午三点,沈寞南的助理早已办好了出院手续。等我们醒来,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