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剧场放的电视剧太过狗血,连昭实在看不下去,拿遥控器连着换了几个台,最后停留在电影频道,她已经很久没看电影了,没那个时间。
李维夏端了一盘水果给她,又继续说:“对了,我还给祁闻白打电话说你们这个节目来着,他把电话给我挂了,微信上说他还在上班,我寻思你们今天不是外拍么,他怎么还在上班。”
“今天节目开播,节目组的人应该要在吧。我也不懂,猜的。”
“他只是个实习生,又做不了什么的,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明明可以开溜,还把自己整得这么辛苦。”
连昭挑了一颗青提拈在指尖要了一小口,试探地问:“夏夏,你上次说祁闻白调查他爸爸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李维夏在连昭面前说起祁闻白本是不小心说漏嘴,但她看得出来连昭对祁闻白很关心,也就不计较给连昭漏嘴更多。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啦,虽然我们三个一起长大,但他的心事跟丁程蹊说的多,跟我聊的少,可能是因为觉得我不懂他吧。而且你也知道祁闻白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不可能跟人掏心掏肺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倾诉。上次丁程蹊跟我说,他在公司喝醉酒就是因为那个逼他喝酒的领导就是他要找的人,至于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丁程蹊没再提起过,我也就不知道。
“不过我以前听家里大人提起过,沈蓝阿姨当初调查出来的事,有人为了钱而搞新闻敲诈,把叔叔害死了。这个事情要想讨个公道是很难的,就算把那个新闻敲诈的人找出来,他既不能让叔叔复活,也不能给叔叔偿命,甚至就现在的法律来说,都不能凭着一个‘新闻敲诈’的罪名让那人去吃牢饭。”
李维夏说到这里,不免有些难过,在连昭膝盖上的果盘里抓了一个枣握在手心,“有时候挺为祁闻白觉得委屈,说难听点就是,他的父亲哪怕被谋杀出车祸或者其他什么恶性的方式过世都比现在这样好,至少冤有头债有主,有法律还他一个公道。但是现在,他就算知道自己该恨谁,却不能把他怎么样。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在电视台继续上班,换我可能直接带刀去找那个王八蛋。”
她这话当然只是说说而已,但连昭听来却格外得痛心,这种事落在其他人的头上恐怕也难免会把人逼疯。
电影突然中断,切换的广告格外得欢快,两个演员在电视屏幕里随着有节奏的音乐蹦来蹦去,将两人之间逐渐凝重的气氛顿时驱散。
“这个薯片不好吃。”李维夏指着电视里的广告。
连昭应和了一句,略显得生硬地问:“祁闻白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有吗?”李维夏把枣核吐出来,“他跟谁恋爱?”
她意识到这么问,李维夏很可能会去问祁闻白,赶紧弥补:“不是,我问问,要是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他介绍,我们有同事想认识他。”
李维夏“啧”了一声:“算了吧,他很无趣的,除了脸好看能迷惑小姑娘,要真相处能把人气个半死,让他打光棍一辈子别祸害人医护姐姐了。”
连昭嗯嗯啊啊地敷衍过去,随后借口要去洗澡,就提着包进了房间。
她靠着门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工作群里,值夜班的同事发了几条消息,她快速浏览之后确定跟自己没关系就退出来,随后点到祁闻白的聊天界面。
连昭:【回学校了吗】
给同事买完咖啡的祁闻白正把咖啡逐个分发出去,手机的震动让他暂时停下来,看到发件人是连昭,他唇边不自觉地噙上一丝淡淡的笑意。下午两人看起来闹得挺不愉快,他以为连昭不会再主动找他搭话,她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QI:【不回,今晚加班】
第43章 “那你喜欢连昭吗?”……
连昭没想到祁闻白会把他的工作场景拍照发过来, 画面因为人太多而略显得杂乱,但这的确就是看似高大上实则媒体民工的工作状态。
文哥说过,他们闲的时候会让人误会是无业游民, 忙的时候也是白加黑地干活。
这个节目就连昭所知道的消息,听说策划了很久, 而正式开机到上线开播,这中间的时间跨度只有一个多月, 除了拍摄,后期剪辑,特效, 配音和作曲全部都是加班加点地在做。
像李维夏说的那样, 作为摄制组的实习生, 祁闻白其实是可以不参与当晚的加班, 但是他虽然是带着目的去实习, 但很可能以后还是会从事这一行,所以跟着同事一起熬夜。
连昭看到他说打算跟着老师学一学剪辑,她盯着手机屏幕不免笑出来。做实习生规培生的时候, 个个都说学医辛苦, 嘴上抱怨的人不少,但是一旦下到临床听说有机会见识特殊病例,脖子一个比一个伸的长, 恨不得跟患者亲密接触。尤其科室里老师上手术需要助手,拉钩的机会就那么点, 大家也都是挤破头地去争取,被允许进入手术室,那心里美滋滋的味道就别提了。
因为第二天要上早班,连昭没有跟祁闻白聊太多, 不过也因为和他聊了几句,更李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