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还很疼吗?声音这么哑。”
是挺疼的,头是没之前那么疼了,可嗓子似乎没怎么好,喝水都疼,她点点头,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嗓子咳得更疼了,缓过来后她为了润润嗓子把茶碗里的水一口喝光,可还没咽下,就忍不住又是一阵咳,水也全部咳了出来,不仅咳到了被子上,还咳到了源遐身上,慕昔大窘,但越窘越咳得停不下来。
源遐一手拿过她喝完的茶碗一手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她缓过劲来。她脸咳得通红,又因为窘迫,就更红了。
好容易止住咳嗽,慕昔都不想抬头,源遐将茶碗放回了圆桌上,回身的时候说道:“现在只是退了烧,并不等于病就好了,还是要多休息。”
“郡公,弄脏了你的衣服,实在惭愧。”她是真的惭愧,一直低着头。
他看了看自己身前的一片,不甚在意,“不困了吗,现在还早,还是再睡会儿吧,孙大夫说你要多休息。”
慕昔现在也想躺下把脸埋起来,她躺下前又哑着声音道:“郡公还是回屋把衣服换了吧。”
“那好,你睡下我就回屋换衣服。”
慕昔赶紧躺下了,还把脸埋了一半到被子里,源遐帮她掖了掖被子后还真的离开了。
慕昔偷眼看着他出去,缩在被窝里唉声叹气,病的时候有个人照顾真好,可还真是不敢劳烦他,幸得自己喷了他一口水,自己这算是把他喷走的吗,好像有点没良心,但还能怎么样,慕昔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头又疼了,还是不要想七想八的好,睡觉睡觉,她现在要多睡觉。
迷迷蒙蒙中,好像又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
第70章 养病
慕昔听到房门的开合声后就把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即便是坏人她也不打算管了,蒙头睡就是。蒙头睡了一会儿,刚还听到一些脚步声,但怎么现在又没声了?她在被窝里咬了咬手,现在越是安静她越是睡不着,但依旧不想把头探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睡着。
再醒的时候,是有人拍她,她跟乌gui似的从壳里伸出半个脑袋,此时天已经大亮了,阳光照进了屋里,源遐正坐在床边,“怎么蒙着头睡?对呼吸不好。”
慕昔正考虑要不要把另半个脑袋也伸出来,就见他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自己现在被两床被子捂出了一身汗,已经没热度了,他收回手后道:“该喝药了。”
自己现在虽然不烧了,但依旧鼻塞嗓疼浑身乏力,头疼也没见好,因此药还是要喝的,她低着头慢慢从被窝里挪了出来,源遐拿引枕给她靠着,帮她披上外衣,又将搁在床边凳子上的药碗递给她,“孙大夫说今日的药没昨日那么苦了。”
她点点头,虽然没昨日的苦,但依旧很苦,不过她向来不惧喝苦药。源遐将她床上的第一层被子抱走,又给她倒了杯清水,侍者这时候进来通报说周小将军来了。
“昨日周将军和承勖也来过,但你病着,他们也就没进来,今日可要一见?”
慕昔刚用清水漱了漱口,一听他说的赶紧摇头,她现在衣冠不整,散发垢面,如何能够见人?更何况女子内室外男如何能进?源遐一直在这其实也不合适,只不过她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没良心的赶他走。
源遐见她摇头,想了想道:“那我去跟承勖说一下,就说你刚吃了药正要休息。”
慕昔点点头,怎么说都好,反正她现在谁也不想见。
源遐走出了内室,一见到周承勖就道:“正要差人去告诉你们呢,慕姑娘夜里已经退了烧,但孙大夫说没个十天半个月没得大好,她刚刚喝了药,又睡下了。”
周承勖听说已经退了烧,也放了心,“父亲让我来看看慕姑娘怎么样了,既然烧退了那就好,需要吃什么补身子么,我让人去准备。”
源遐说不必,“孙大夫说这两日断食,往后的几日也只能喝点清粥,这阵子忌荤腥。”
“还要断食?”周承勖低声道,“只怕她一个姑娘家吃不消。”
“那倒无妨,她现在的状况越清减越好,若是大补反而麻烦。”
“既然孙大夫那么说那自然是听他的,”他又朝内室的门看了一眼,道:“那我先去军营了,郡公让慕姑娘好好养着,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也别太着急好。”
源遐说好,“我昨日一早已经跟周大哥说过了,这几日就不去军营了。”
周承勖又行了个礼便离开了,源遐看他离开后才又进了内室。
慕昔蔫蔫的靠在引枕上,见源遐进来,哑着声问道:“周小将军走了吗?”
源遐嗯一声,帮她将内室的窗户都撑了起来。慕昔见他脸上的疹子虽然不明显了,但还没全部退掉,脖子上的还挺明显,不禁又问:“郡公身上的疹子退了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耸了耸肩,笑道:“没,可没你退烧快。”
慕昔眨了眨眼睛,“药不管用?要不也让孙大夫看看?没准也一日就退了。”
他从昨日到现在都还没吃药,一时忘记了,所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