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猪脑子吗?以神主深不可测的境界和无边的法力,倘若真的与他双修,他怎么可能才进了一个小境界。”尽管神主此刻尚未觉醒真正的力量,但与生俱来的不凡是无法被磨灭的。
“不过那个小辈,也当真不简单。以男子之身修习剑道,二十余岁便进入金丹中期,的确不容小觑。”
“那圣主要亲自出手吗?”
“等等吧,先把林子里那具尸体给太玄宗送去,给他找点儿小麻烦。”
“是。”四极阁主领命退下,心里不禁犯起嘀咕。
不知让圣主心心念念的神主当年,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那个林向晚看起来,除了样貌过人之外实在是平平无奇。
四极阁主是近几十年才跟着白衣男子的,所以并不清楚那些久远前的前尘往事,在她看来,能让圣主这般心狠手辣乾纲独断的男子如此倾心不已,想必神主也不简单。
林向晚闹了个大乌龙,倒也没往心里去,调整好了心态照样像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不往心里搁。见了寒聆玉,也不闪不避,照样插科打诨。
林向晚的这种态度,让寒聆玉安心了许多。那日林向晚跑出去,他事后回想自觉自己说话太过直接,颇为伤人自尊,故而十分自责,又纠结着要不要和林向晚道歉,后来见林向晚再不提起此事,便也揭了过去。
“又有仙剑大会?上次不是开完了吗?”
“这次是自由挑战制度,接到金符的十二大派都要参加,任由洛城各色修士自由挑战,和上次不可相提并论。”
“哦,原来如此。”林向晚也不是真的关心什么劳什子仙剑大会,反正她去观礼也只是为了蹭吃蹭喝,现在只是随便找话题罢了。
她现在仍旧扮演着寒聆玉的“未婚妻”一角,并且打算当个尽责的工具人,于是与寒聆玉进出同步形影不离,在外人看来他们俩当真是一对亲密无间的道侣。
仙剑大会林向晚坐在寒聆玉身边吃点心喝茶,也懒得看台上是谁挑战了谁,除非有人挑战了昆山弟子,否则她眼皮都懒得抬。这样的姿态在旁人看来,难免觉得林向晚有些傲慢,其中尤以太玄宗主宋雪歧看不惯。
她是大乘中期的强者,太玄宗的一宗之主,地位超然,实在无法接受寒聆玉对自己处处躲避,却愿意与一个卑微的散修腻在一起。
虽然之前寒聆玉也一直在拒绝她,但那时寒聆玉拒绝的也不止有她,所有试图接近他的女人,都会被拒绝,所以宋雪歧尚可接受,可现在那个绣花草包,凭什么能坐在他的身边呢?
“追月,你去挑战那个林向晚,务必赢她,为师将宝华剑赠予你。”宋雪歧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了一柄华光璀璨的上品仙剑来递给了自己身边的大弟子。
追月闻言大喜,接过宋雪歧递来的剑道:“弟子定不辱命。”
追月是宋雪歧大弟子,修行几十年,现在已是金丹初境,自觉便是对上寒聆玉也有一战之力,更不用说那个废物散修。在她看来,这简直是白得师尊一柄上品仙剑的好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等台上的人打完了,追月便纵身飞到台上,朝着昆山坐席间拱手道:“在下太玄宗宗主座下首席大弟子追月,请教昆山林道友高招。”
她的声音蕴含了真气,虽然声响不大却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要挑战昆山?”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一道道目光悉数落在正在吃糕点的林向晚身上。而林向晚反应似乎慢半拍,等到所有人都在看她的时候,她在左右环顾了一圈儿,指了指自己问:“你要挑战谁?我?”
“没错,在下想请教一下林道友的高招。”
林向晚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她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来没用过剑,最熟悉的法术也就是疾行逃命,这打个屁啊?一上台就被人家扎死了。
“欺人太甚,我去上……”红钰听了追月的话,摩拳擦掌地跃跃欲试起来。
“她挑战的又不是你,况且你也不是她的对手。”寒聆玉一盆冷水泼下来,浇灭了红钰的怒火。
林向晚觉得气氛有点儿奇怪,突然想起来挑战自己这人是太玄宗的,立马想明白了个中缘由。这人八成是在那个渣女的授意下来让自己丢人,进而让寒聆玉丢人的,毕竟自己此刻的身份是寒聆玉的未婚妻。
林向晚自己不大在意面子,丢不丢人无所谓,但是她知道寒聆玉好面子又要强,一定不想在他最讨厌的太玄宗主面前落了下风。
“行啊,不过我的高招可不是谁都能请教得起的,你可想好了别后悔。”林向晚把手上的糕点渣子拍了拍,仰倒进黄花梨木的椅子里,一副我是大佬的架势。
输人不输阵,还没开打一定要现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最好是能让对方撤销挑战。
可惜追月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并没有退缩,毕竟宝华剑是难得的上品仙剑,还是值得为之一战的。而且林向晚的虚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