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躁心渐起,没忍住猛按了几次。最终无人回应。就在她想转身原路返回时,门开了。
一阵嘹亮的游戏厮杀音隔着门缝传进陶冉耳朵里,紧接着露出一个清俊的男人。他额头饱满,下巴偏窄,眼睛是典型的丹凤眼,薄唇紧紧抿着,皮肤细白无瑕。头发虽乱糟糟的,浑身上下透着烦躁感。但这并不影响整体美感,不得不承认这人很帅。
“艹!”一声低呼让陶冉思绪归拢。
游戏中的他战死,闻啸懒懒掀起眼睑,看向陶冉。
她肤若凝脂,唇红齿白,鼻尖溢出些许细密的薄汗。
陶冉感觉到他的目光正一寸一寸侵蚀着她,紧张到心停了一拍,不自觉吞咽了一抹口水。
“呵!”
犹听见一声轻笑,闻啸眯了眯眼,笑得不怀好意,像蓄着坏的狐狸,“这是哪里来的小仙女!”
陶冉低垂下眉眼,脸微微发红道:“我是来找梅nainai的。”
闻啸打量着她,没说话。他注意到她拇指不安地轻捻着食指,以及左右手各拿着的盘子和一袋东西。
一秒,两秒,三秒。陶冉那该死的心脏又急促跳动。
直到那人弯腰,帮她拎过袋子,回身道:“她不在,进来吧。”
陶冉看着他宽阔的背影,脸愈发红烫。
看吧,只要他想,那无处乱放的魅力总让前赴后继的小姑娘脸红心跳。
只可惜她不是小姑娘了。
陶冉低下头,刚要迈开步子。
闻啸道:“聊聊?”
陶冉抬眼,“没什么好聊的。”
“怎么没有?”闻啸舌尖顶了下后槽牙,再开口有些戏谑,“就聊聊那些防脱产品还有面容修复?”
陶冉懵了,只觉得一声惊雷将脑袋炸开两半。这本是她一时口嗨,怎么到他嘴里有股蓄意丑化的味道?
闻啸跟身后的刘朗说了几句,他便先往门诊部去了。走前还似有若无地打量陶冉。
陶冉见他面容青涩,估计是个实习生。
她想闻啸不是真要跟她讨论这些,更多的是想出一口气,怼回去。既然这么着,更要溜了。不过这也太丢面了。
没等她想明白,闻啸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离着有些距离,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
他双手插兜,站姿散漫,从头到脚把陶冉看了个遍,最后轻笑出声:“那孩子刚大三。”
陶冉:“什么?”
“我的意思是……”闻啸欠扁道,“老牛不该吃嫩草,还请放过祖国的花朵。”
老牛?是在说她??
陶冉气笑:“我是看他面容清瘦,四肢无力,跟个豆芽菜一样,某人这么珍爱祖国的花朵,怎么这花朵蔫蔫的,怕不是被某人虐待过。”
某人?虐待?闻啸舔了下后槽牙,自下而上的睨着陶冉,眸底一片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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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他如暖风倾城》文案
久别重逢 12月开
17岁,苏真来到北京。她仰头看向巨大广告牌上的少年。少年鲜活清冷,神情泯然。苏真最后看了一眼,在心里向他告别:阿念,再见。
22岁,她一路摸爬滚打,已经是京都酒店的大堂经理。5年未见,少年神情更冷,生人勿进气场强烈。他只需睨一眼,就认出是她。
感觉到苏真对他如平常人一般,他自私地想将那些过往更直白剖析在她面前,他冷漠,语调冰冷:“不给弟弟打个折吗?姐姐。”
苏真心惊,方牧念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是浓烈的偏执。
他有多疯狂热烈地找过5年,此刻就有多心碎。
两人恋情曝光的那一天,网上关于苏真的新闻乱飞,她被人rou,照片、家里的一堆破事都被扒出。
鲶鱼们打抱不平:就这?名不经传的38线小人物。我们哥哥才不会这么眼瞎。
结果当晚热搜——
方牧念:是我追的她,好不容易追到的。
当苏真站在世界最顶级舞台上,继方牧念之后,摘得钢琴圈视为最高荣誉的曲艺奖。她热泪盈眶,却只有一句:“他如暖风倾城,轻抚我的整个世界。”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泰戈尔
第2章
陶冉后退一步,半边侧脸隐在暗处。闻啸再近,陶冉还想退,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别动!”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风带起的树叶沙沙声。
整条路只剩他们两个人。
“啪”——
两人头顶正上方的路灯突地亮起,照亮了陶冉的面容,她细长的睫毛颗颗分明,双眸清亮,好似引人深陷的漩涡。闻啸微微俯下身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
陶冉心尖一颤,跳得飞快,似乎要溢出胸腔,紧张到闭上双眼。
闻啸伸出胳膊,手轻轻撩过她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