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时候人鱼的心脏也是人鱼的眼泪!
“松手...”时桉的嘴唇都止不住的颤抖,受到惊吓后的脸色苍白的像雪。
任谁被抓着手掏了对方的心窝子,都无法保持镇定吧。
“为什么?你问人鱼的眼泪,难道不是想要得到它吗?”池忻的表示似是有些不解的问。
“拿了你不会死吗?”时桉问。
“不知道。”池忻回答的诚实,“毕竟还没有哪条人鱼被掏过心脏。”
“那你松手。”时桉说。
她现在感受到手底温热的心脏在跳动,就已经反胃的快把之前吃的东西给吐出来了!
池忻眼睛顿时亮了亮,比天空大海还要漂亮宛若碎满星辰的蓝色眸子里全是惊喜,“你是怕我死掉吗?”
时桉点点头,肯定怕啊,杀人鱼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你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会怕我死掉。”池忻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顿时开开心心的想要蹭蹭她,惊得时桉死命的往后缩。
疯子,这条人鱼看着温温和和最好相处,结果是个疯子!
“放手!我快死了...你快放手。”时桉哭丧着脸,再不放手她心里要留下一辈子的Yin郁了。
池忻听话的松开了她的手,时桉身上的绳子松松散散的,她连忙拽着那些绳子往后缩,白皙的手掌上全是刺眼的蓝色血ye。
比红色要好点,至少时桉的认知中血是红色的,所以蓝色的看起来倒是没那么惊悚,只是有些诡异。
“弄脏了你的手,对不起啊。”池忻凑上前想要替她擦拭干净手,被时桉应激的拍开。
“你先别碰我。”时桉惊疑不定的说,生怕他拉过她的手下一秒就戳进他身体的其他部位,把他体内的器官挨个摸个遍。
“好嘛。”池忻看着有些委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好了。
“等等,我去给你找医疗箱包扎一下。”上身的绳索被池忻弄开了,时桉也就轻而易举的解开了脚腕上的绳子,踉跄了一下站起来,时桉活动了下四肢去找医疗箱。
她记得雷易收拾包的时候,有携带一个小型的医疗箱,里面装着许多应急的绷带等东西。
“不用。”池忻直接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看,已经不流血了。”
他笑呵呵的,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一样,“过会儿就好了。”
时桉不敢往他的伤口地方看,既然他说不用那就不用好了。
池忻这才注意到时桉难看的脸色,“吓到你了吗?”
时桉忍着反胃的感觉说:“可不是么,掏心窝子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次。”
池忻“哇~”了一声。
“我是你的第一次啊。”
时桉:....
能别把话曲解的这么暧昧吗?
她找到水喝了一大口,把反胃的感觉往下压了压,随后说:“人鱼的眼泪,指的就是人鱼的心脏对吗?无论是生还是死的状态。”
池忻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他又问:“你就这么想得到人鱼的眼泪?怎么,你想吃掉它然后变成人鱼吗?”
时桉本来想说不是,但话到了嘴边却转了个弯,“如果是的话呢?你会在我得到人鱼眼泪之前杀了我吗?”
池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轻笑的摇摇头,“如果你愿意做我的新娘的话,我可以送你一颗心脏。”
“真的?”时桉的眼睛亮了亮。
“前提是,身心都要先属于我。”池忻又说。
时桉愣住,这话的意思...
让她和一条人鱼嘿咻嘿咻!?
“你可以好好考虑,我过两天再过来问你的意见。”池忻的耳朵动了动,“我的族人在喊我,我先离开了。”
“在喊你?”时桉什么都听不到。
“人鱼的语言,你听不到的。”池忻冲她笑笑,随后尾巴一甩就出了帐篷,他也许是真赶时间,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时桉的视线之中。
时桉看着他离开后,又看了眼失去绳子束缚而自由的自己,顿时绝望,“你给我把绳子捆上啊!!这他们回来了我怎么解释自己挣脱了绳子啊啊!!”
但池忻已经离开了,就算听到了她的话也会当做没听到。
捆着绳子有什么舒服的,睡觉都是皱着眉的。
徒留时桉在原地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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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飞航和雷易是踩着落日的点回来的,几乎在他们回到营地的同时,最后一点余晖也落了下去。
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了点伤,冯飞航身上的伤口最多,衣服都破了好几个口子,因为是他在丛林中开路的。
“有人来过。”几乎在靠近营地的一瞬间,冯飞航就察觉到了地面上的痕迹,和昨晚所谓的人鱼留下的痕迹如出一辙。
“时桉。”雷易皱了皱眉,视线投向没有点灯的黑漆漆的帐篷,手扣上了腰间的枪,眼中满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