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他忽然扯了扯沙罗的袖子,“死亡,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很普通的感觉,”沙罗稍微回想了一下——她回想的是死在白兰手下那一次,“要说的话,就和睡过去了差不多吧。”
“你的意思是人们每天都在经历一次死亡吗?”太宰治眼神似乎变了变,比起他现在的轻浮,更接近于沙罗以前见过的那个少年了。
她耸了耸肩,没有回答,只是又喝了一口热红酒,让温热滚烫的ye体顺着食管一路流向胃部。
“比起死亡,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人们每天都在重复‘活着’这件事吧。”热红酒的温度平均地分散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就像烟气经过肺部一样,让她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活着”这个事实。
也许她今晚的酒Jing摄入也有些过量了,否则怎么会在这里和一个不算熟的家伙讨论这种沾点哲学意味的问题。
“我十五岁加入港口Mafia。”另一个酒Jing摄入过量的家伙侧过脸来,带点挑衅地看向沙罗,眼底闪烁着她熟悉的,带点冷漠的光。
“我十二岁加入组织。”她下巴一点,回复道。
“我十六岁的时候铲平了敌对组织。”
“我十三岁的时候捣毁了一个Mafia家族。”
“我十七岁就是港口Mafia的干部了。”太宰治眉头一挑,有些不服气。
“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拿到的代号,”沙罗无情地指出,“你所谓的铲平组织,应该是双黑时期的事吧,另一位主力是被你吃了吗?”
“你捣毁的Mafia家族,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艾斯涅内罗家族吧,”太宰治也直起身板,“那难道是你独自捣毁的,那位如今的彭格列雾守是被你藏起来了?”
“所以还是我厉害一点,”他这样宣布了两人间幼稚的胜负,“说起来一直很想试试呢,和你做敌人的话会怎么样。”
两人相近却不相同的紫色瞳孔相互对视,瞳孔中映出了对方微微打着卷的黑发,只是一个是短发,一个是长发。
两人的嘴角都没有笑意,或许是觉得提起嘴角这么辛苦的事,实在没必要在这里做了。
“你给俄罗斯的死老鼠提供情报了对吗?”话题就像踩着急刹车打方向盘的车,直接来了个大转弯,却也打散了略微凝滞的气氛。
“这要看你指的是哪一个,”沙罗终于喝光了这杯热红酒,“你是说白衣服的……还是戴帽子的?”
“两个都算。”双手手指交叉,在身前搭出一座桥来,太宰治收回目光,“他们都很难缠啊。”
“那是你们的事了,”沙罗微微后仰,松了下肩膀,“我有我的事要去做。”
“还有一个问题,”太宰治看了一眼老板,这个年纪已经不小的老人就识趣地离开了吧台,“为什么是横滨?”
“因为这里很棒啊,”沙罗回头朝他笑,“我超喜欢这里的。”
沙罗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酒吧,尚未关紧的门缝里泄露了一丝晨曦。
“幸好我当时没有去意大利,”太宰治独自留在酒吧里,“不然就如了折原临也那家伙的愿,扑一场空了。”他试探着从座位上下来,但是脚步却有些虚浮,只能扶着墙往外走去,“哎哎,不如尝试一下从台阶跌下去的自.杀方法吧。”
“那个,灰原,”事件结束之后,柯南却突然叫住了从“茧”中走出的灰原,“你说的君度,难道就是同样负责了‘茧’剧本的森下沙罗?”
灰原动作停顿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看向那个侦探,“确实,森下沙罗是君度的一个身份,她用这个身份在出版界、好莱坞等场合行走,名气也不小呢。”
“是诺亚,”柯南单手插兜,“诺亚方舟告诉我,弘树曾经和森下共事过一段时间。”
“而且他让我给你捎了一句话,”他微微皱眉,“你比我要幸运……也比你想象地要幸运,灰原,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灰原侧过了头,眼底神色不明。
“我是说,”柯南眼镜上闪过一道白光,“虽然只是一个猜测,但是灰原,你真的觉得森下沙罗‘死亡’了吗?”灰原没有反驳他的话,他继续说出了自己的推理,“你是说有人告诉你君度死亡,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告诉你君度死亡了呢,这对组织有什么好处吗。”
“……让我认为君度已经死亡对组织来说没有好处,”灰原接上了柯南的话,“沙罗真的死了的话,不告诉我这个消息,让我继续为他们卖命才是最划算的。”
“所以——”
“沙罗没有死亡,”灰原哀低声说出了这个推断,“但是一定有什么让组织的人变得急迫了,急到不惜告诉我假消息以便刺激药物的研究继续。”
“我想这件事一定和森下沙罗的假死有关系,”柯南笃定道,“你还记得吗,有哪些人和森下沙罗有联系,也许我们找到这位假死的幽灵就能解开一部分谜团了。”说到这里,他已经有一定把握森下沙罗没有死亡,而且这也是他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