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空间更加开阔,而两人间的距离也没有超出白金之星的攻击范围,但沙罗却依旧好整以暇地坐在位置上,甚至有闲心将被海风吹乱的秀发揽到耳后。
“而且你确定spw内部没人想这么做吗?”她突然话锋一转,“你们,就没有人去研究了吸血鬼?”
“你身上有一股烟味!”把高跟鞋踢落在玄关,沙罗迎面差点撞上了露伴,他围着围裙,表情不太好的样子,“你不会和我说出去还抽了个烟回来。”
沙罗忍不住抬起袖子闻了闻,确实沾上了烟草的味道,但非常轻微,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你这样就像在盘问丈夫身上哪来香水味的家庭主妇,”但她会顺着露伴的话吗?当然不会,她理直气壮地从鞋柜拿出一双拖鞋换上,“那我是不是该回答你只是去见了一个客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真相,毕竟她今天确实做成了一桩满意的买卖。
“你这家伙!”从露伴身侧滑过,沙罗还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厨房里传来培根的香气,她拐了个弯才找到位置,听说岸边露伴和一个高中生打赌时不小心烧毁了这栋房子,现在是重建过后的样子,她还不算熟悉。
烤箱里是滋滋冒油的培根芝士焗饭,失望地发现不能提前偷吃,沙罗只好走出了厨房。
只是经此一遭,她身上淡淡的烟味也被培根香气覆盖,她叹了一口气,希望干洗店能把这只穿了一天的裙子洗好吧。
穿着蓝裙,沙罗看起来本是冷漠疏离的,但是露伴穿着围裙在门口摆出的沉思者形象还是震碎了她的表情。
“你在干什么?”她忍不住戳了戳站成雕塑姿势的人。
“不要打扰我……”他嘴里念念有词,还时不时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原来是这样……还是应该更生气一点?”
“我在体会人在生气之后又不得不强行冷静的感觉,”他终于结束后,面对沙罗的疑问解释道,“现在似乎有一点眉目了。”
万物皆可素材的漫画家如是回答。
“而且这种办法也能很好地消解我的怒气……我现在感到心情非常平和。”露伴甚至露出了一个足以普渡魔鬼的微笑。
沙罗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她难以置信摇晃露伴的肩膀,“把那个毒舌古怪的家伙还回来啊!!!”
于是露伴的微笑也破碎了,“果然……”他深吸一口气,把沙罗拉开,“还是这样自在一点啊!”
在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两人之间逐渐偏向小学生的骂战才被烤箱到时间的“叮——”声止住,肚子同时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在食物面前,一切都是和平的。
“明天您就能出院了。”前来收走换下的绷带的护士这样和病床上的男人说,“恭喜您了。”尽管她不知道这位的名字,但还是法子内心地为病人的康复高兴着。
活动了一下肩膀,景光也笑起来,“辛苦你们了。”
已经接到过零的情报的他,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最好隐姓埋名一段时间,但还是忍不住有些跃跃欲试啊。
不过……想到由里发来的一段视频,他苦笑,“有必要让我死得这么惨吗……”如果可以,他还是不希望由里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啊,毕竟他还算是哥哥吧?他心目中的兄长可从来没有这么窘迫的一面。
第50章
在前往意大利的航班上, 沙罗要了一杯咖啡和一罐方糖。
“喂喂,你不打算睡一会了吗?”一旁是要了毯子的露伴,他已经戴上了眼罩。
“以我多次来往意大利的经验, ”沙罗耸肩, “倒时差的最好办法就是别让自己休息, 保持清醒直到夜晚来临。”
说着, 她往杯子里加了两块方糖,雪白的糖被深咖色浸染, 很快消失不见。
轻抿一口,沙罗微微皱了皱眉。
有点甜了。
转头一看,露伴刚打完一个哈欠, “随便吧, 我反正是要睡了。”
“这就是威尼斯啊,”露伴胸前背着一个照相机, 就像一个普通的游客一样到处乱窜,“嗯,不错不错。”
推了推鼻梁上的太阳镜,沙罗只是伸手感受了一下意大利炽热的阳光就乖乖退回了屋檐底下,她有些疲惫地瘫在椅子上,就算是用咖啡吊起来的Jing神也有些扛不住了,谁能想到从机场出来的他们连黑.车都没能打到,不得不拖着行李去坐地铁呢。
乌黑蓬松的卷发随意地挽起一个发髻,棉布扎染的宽松长裙映衬出沙罗白到发光的肌肤,虽然大半张脸都被太阳镜遮掩,但她姣好的身材和笔直的长腿还是引来了许多试图邂逅的人们。
或者说只想春风一度的男男……女女。
无奈地往后靠了靠椅子,沙罗为难地看向对面的人,这是最难拒绝的一个家伙了, 蜜色的肌肤像微微烘烤后的小麦,银发璀璨,流畅的肌rou曲线和堪比模特的身材比例让对方比沙罗还要焦点,再加上令人目眩神迷的阳光微笑,大概没人能够拒绝这样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