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拒温香软玉在怀,心情也放松了些,笑道:“那卑职就是公主府的侍卫。”
月无脩撑起身子盯着他:“本公主看你并不太想做侍卫,是不是在觊觎本公主的驸马之位?”
苏拒被月无脩这话说的面颊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不是……是……卑职……”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把头埋在月无脩的脖颈间,亲吻着她。
月无脩被他弄得痒了,推推他说道:“好了,早点休息吧,驸马爷。”说完,便打了个哈欠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苏拒看着她安详的睡颜,想到自己要暂时离去,总是放不下心来,一夜无眠。
次日,月无脩写下密旨,用刻好的假章印上,交到了苏拒手中,郑重说道:“你我的将来,就靠你了。”
苏拒将信揣在怀里,点了点头。暗卫兵分两路,一路由苏拒带着伪装的月无脩往杨开所在的黔南赶去,一路悄悄回到紧邻京城的沧州。
在沧州她扮做了寡居的富商夫人,住在一个不大的院子里。
隔壁住了一个……戏子。
第47章 共生
在她搬进来的第一日,那戏子便上门了,生得清水芙蓉的模样,身段极好,虽不知在哪个园子里唱戏,但想来是个名角。
她盈盈一拜,有些羞涩地问新来的夫人:“小女子白琢津,是东惠园里唱戏的,想来问问夫人都习惯几时起身?”
月无脩提起了几分戒心:“为何要问这个?”
她羞红了一张粉腮:“奴家会每日辰时起身吊嗓子,练功,恐吵着夫人。”
原来如此,月无脩笑道:“我姓苏,每日亦是辰时起身,白姑娘不必顾虑我。”
“如此就太好啦,哦!夫人等等!”她跑回了自己的院子,过来时提了一篮莲子,“这是我昨日嘴馋买的,分夫人一半。”
月无脩笑着喊着她,接过了那篮莲子,客套道:“以后我常住这里了,还指着白姑娘多多关照。”
白琢津听了这话更开心了,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她声音好听,说出来的话清脆又悦耳。
“而且夫人……美若天仙,我喜欢和夫人来往。”她大着胆子说出这句话,又捂着脸跑回了隔壁。
月无脩有些楞楞地提着莲子,看她落跑的模样,终是无奈一笑。
之后的每日,隔壁果然都会在辰时响起吊嗓子,唱戏的声音。
月无脩在宫里也听过戏,但听着还是觉得她唱的好,问过才知道是苏州的调子,软糯又多情。
就这么一日一日,月无脩偶尔会接到苏拒的密信,他从前就为她奔走,这一次自然也做得很好。
镇南王拿到了女帝为假的密报,早已着手派人紧密地监视着女帝,果然在她生孩子时发现了她并没有怀孕的猫腻。
而杨开接到她的密旨,对于镇南王派来接触的人也不再强硬拒绝,还“不慎”给镇南王抓到了把柄,此刻已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归附。
在白琢津咿咿呀呀的唱腔里,信被烛火一点点烧成灰。
一日夜半,隔壁穿来花瓶被摔碎的声音,月无脩一向浅眠,自然是被吵醒了。
暗卫跳下来说到:“隔壁的白姑娘被一潜入的莽汉按住了,那人似要行不轨之事。”
白琢津是一个人住,她曾经说过,自己是个孤儿,她娘带她投奔亲戚的时候被山贼杀了,当时她才五岁,被丢在了官道上。
幸而被东惠园班主捡了回来教导,才积下了钱财置办这一出薄产,连丫鬟也没有请。
月无脩起身喝了一盏茶,沉默地听着隔壁渐渐消失的声音,在犹豫。
最后,她放下了茶盏,“去把人救下来吧。”月无脩说道。
暗卫扮做仆从,她假装被吵醒的模样,去敲隔壁的门:“白姑娘!你可在里边,大半夜的吵什么啊?”
院内偷偷翻墙进来,企图□□白琢津的大汉听到这声音,停下了动作,等着外头的人听不到回应后离开。
白琢津被他死死地捂住了嘴,发不出声音,一时间心下无比绝望。
暗卫撞开了门,“白姑娘,我们进来了。”月无脩说到。
那潜入的莽汉见此情形,知道今晚想要弄人怕是不成了,将白琢津往地上一推,就要闯出门去。
他朝着门口直直撞过来,可又怎么是暗卫的对手,被直接扭着转了个圈踹翻在地,接着就被绑了起来,只等着天亮扭送到官府去。
白琢津逃过一劫,又见到苏夫人迈进了屋内,一时间绷不住情绪“哇——”地哭了出来,声音极大,似是积攒了很多委屈。
还扑过来抱住了月无脩,抽泣个不停,最后哭倒在了她的肩头。
月无脩没办法,又不能留她独自在这,便将她带回了隔壁。
就着烛光,方看到白琢津那白皙的脸上被捂出了森森的五个指印,可见那莽汉用了多大了力气,难怪将她吓坏了。
月无脩心下叹息,幸好她还是过去了,不然又是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