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对她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还有好事者专门从其他办公区跑过来假装问行政的事,其实就是来看她的。
还有一些猥琐男,在内网上私聊她,问她一晚上多少钱……
冯雨欣承受不了这个压力和羞辱,心态完全崩溃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当初最开始是在熊建业的威胁之下,她参加了一次宴会,后来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被下了药,当晚她醒来时,已经在熊建业开好的酒店房间里。
之后,就是半推半就,加上她也获得了一些实际的利益,就破罐子破摔地维持了这种关系。
现在她看到网上的谩骂和侮辱,恨不得时光倒退,她能够在那时候做出另一种选择,哪怕以死明志……
噢,以死明志……
她Jing神恍惚着,走上了公司的楼顶。
……
在警方和心理专家的劝解之下,冯雨欣最终被救了下来,哭得不能自已。
*
苏希此刻和顾立庭站在会议室里,两人分立两端,宛如对峙之势。
“王图光怎么会突然反水举报熊建业?”
他知道瞒不过她,还是想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你可以当成是他良心发现了。”
苏希看着他,并不说话,等他解释。
顾立庭无奈一笑:“好吧,我承认。我私下去找了他妻子刘女士,把他为了给她治病,在公司里做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刘女士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我相信她对王图光做的这个选择有很大的推动作用。”
其实刘兰娟做的不只是“推动”,她为王图光在公司的这一面感到陌生、恐惧,近乎崩溃,两个人大吵了一架。
最后王图光不堪压力,按照顾立庭交代的来做。
但是这些细节他就不准备讲了。
苏希拧着眉头:“那怎么会采用公开发帖的形式?现在对冯雨欣的伤害太大了,包括刘女士,我相信你们的交谈对她来说也不友好。”
顾立庭将手撑在桌面上,靠近她一点,低声解释:“苏希,不管怎么说,这是最快的方法,现在来看结果也是好的。我们不可能照顾到每个人的感受。”
苏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摇头反驳:“我不认可你说的这种想法。如果为了达成目标可以不顾后果,那我们跟熊建业、跟谢氏集团的人有什么区别?”
顾立庭有些动气:“怎么,难道我们就活该做‘圣母’吗?”
苏希用一种很陌生的眼光看着他,张了张嘴,又觉得没有必要。
最后她说:“我们可能不适合这么交谈下去,下次再说吧。”
看到苏希的背影,顾立庭隐约意识到,自己和她的价值观,并不相同,如果不解决好这件事,他们俩未来会背道而驰。
他想了一下,还是立刻给她发微信——
【抱歉,刚才我的情绪有点激动。晚上方便一起吃个饭吗?请务必给我这个赔罪的机会。】苏希看到了,回复道:
【明天晚上吧。】
大家都再缓冲下各自的情绪。
*
谢琅这几天过得很是不爽。
为了安排给阿克塞尔的欢迎酒会,他亲自去好几个私人会馆考察布置,最后选定了其中一家,又邀请平城的各个社会名流,确保当晚重量级人物都有时间参加。
最后他去拜访阿克塞尔,对方抽了15分钟接见他。
“您好,阿克塞尔先生,我是谢氏集团的谢琅。”
阿克塞尔表情冷淡,微微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讲。
谢琅今天的装扮依然是一丝不苟的Jing致,他的英文发音还算不错,听得出来是刻意练习过的。
“是这样,我们准备在本周六晚上举办一个酒会,特意欢迎您来到平城,届时平城各界名人都会参加,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阿克塞尔拨弄了一下手上埃及风的古典戒指,垂眸半晌,问道:“可以。我想在会上约谢氏集团的继承人聊一下。”
谢琅欣然一笑:“阿克塞尔先生,我就是谢氏的继承人。”
阿克塞尔不屑地看他一眼:“怎么,我的身份还不配和正统的继承人见面吗?”
言下之意,谢琅名不正言不顺。
他心里一股郁气和愤懑油然而生,却偏偏在这儿发不得火,还得堆起虚伪的笑容迎合:“您说得是,到时候一定按照您的要求准备。期待您光临。”
从阿克塞尔下榻的酒店一出来,谢琅就变了脸色。嘴角一下子耷拉下来,眼神里都是满满地恶意和愤怒,看起来非常可怖。
他在车上给谢成雄汇报了这件事。
谢成雄很意外,对方竟然想见谢镜。
他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按下秘书室的呼叫铃。
助理宋伟文走进来,垂手恭敬地问:“董事长,什么事?”
“你让人去查一下,阿克塞尔在平城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