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只是——”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抱歉,刚才和幸村聊的时间有点长。”
看到谷地仁花拼命地摇头亚香里也不再解释,拧开瓶盖喝了两口后重新把目光放在赛场上:“我和他国中到高中转学前都在一个班里,所以比较熟悉一点。不过之后来了东京,我也没和他联系过。”
“这样啊。”
“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也确实有点巧。不对,也不能说没有联系过,单向的倒是有不少。”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在各种报道里面见过这位曾经的“神之子”,现在被称为“神祗”的网球手相关报道:“看到电视里的幸村,算不算是单向的联系?”
“……算?”
看着谷地仁花也纠结起来的样子亚香里不再逗她,最后确认立海大附中胜了这场比赛晋级下一轮才松了口气:“结束了,我们走吧。”
“好。”
有时候亚香里觉得到了一定的年龄后,时间就会飞一样往前走。曾经小学时期的自己还在渴望长大,但是当真的长大了,又会发现时间不知不觉就这样从指缝里溜了个干净,几乎要让人惊叹为什么日子过得这么快。
紫阳花开得最美好的时节已经过去,但梅雨依旧阵阵,从来没有停歇。连绵的Yin雨总是格外让人烦躁,连带着甲方说话都格外大声。整个办公室被暴躁的甲方搞得哀嚎遍野,坐在旁边的打工人民们难免会去看看依旧某位稳如泰山的同事,再次恶狠狠地在心中戳了戳亚香里的小人。
她是铁打的么!不管听到甲方怎么骂人,多少年了都永远是这种平淡的表情?
“当然不是铁打的。”
“……嘶!”
“你的想法也太好懂了点。”
有些无语地看向井上香织,她们同期进来的公司,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呢。井上香织嘿嘿笑了笑,表情里却多了点认真:“不过说真的,我确实很好奇。”
“好奇什么?”
“最后是哪个可怕的甲方,会让你这个和戴了面具一样的家伙崩掉表情。到时候我绝对要好好看看,这个甲方到底是哪里来的妖Jing,还是难以在人间生存的奇葩。”
听到她这么怨念的模样,亚香里反而没忍住笑出声:“哪有戴上面具,我不是会笑么。”
“但是从来没有生气过,从来没有不爽过,从来没有觉得甲方很烦,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这方面我很有经验,简单来说,你实在忍不了的时候可以把他们当傻子,用一种‘关爱残障人士’的态度去面对他们。这样时间长了,你就会有一种额外的包容和拯救他人的使命感。”
“……”
亚香里看到她对着自己比出的大拇指,转头继续啃着自己从便利店里买回来的饭团。现在已经是午休,不远处的谷地仁花切一直都趴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再抬起头过。
“很黏你的小后辈被骂了哦,而且这次骂得好惨,又不敢哭出声,连掉眼泪都不敢多掉。”
察觉到她眼神的示意,井上香织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胸口,却并没有想要去安慰的意思。亚香里瞥了自家同事一眼,随即皱起眉声音也压低不少:“我怎么不知道?”
“啧啧,就这么护着?我好嫉妒哦。”
调侃了她一句,井上香织扭了扭脖子,又捶了下自己的后腰:“你那会正好去印东西了没听到,不过这种事情你也不需要去安慰。毕竟谁没被骂过?习惯就好。”
“所以她现在这样就是理所当然的?”
“……”
走出办公室,亚香里去写字楼里设置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卷nai茶味的味觉糖,思考片刻后索性再买了一瓶桃子汁。回到办公室时扎着马尾的小姑娘还趴在那里,她尽可能轻地将东西放在了谷地仁花的工位上,再迅速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前,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收回之前的话,能够让你破功的也只有可爱的小后辈了。”
“要好好关爱后辈,他们迟早会成长到我们的地步,甚至于还有可能会在这之前就把我们超越过去。”
并没有在意这方面的调侃,亚香里整理了下手中的东西后把饭团包装扔掉,靠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面随意转了个120度:“总之,后辈是需要爱护才能长大、开出漂亮花朵的幼苗。”
“啧啧,你这么喜欢可爱的后辈们,那上回那个高中生呢?”
亚香里猛地停下转办公椅的动作,原本闭上的眼睛也迅速睁开。看到井上香织真的在好奇时她皱了皱眉,表情里难得多出一点烦躁:“这好像不是一回事。”
“在我看来能让你有这个表情才是最神奇的事情啊。高中生耶,有什么不好的,还很帅气,又很认真的样子,确认十八岁了就上!”
“……他没满。”
“看看,看看,你不仅不反驳,还说是年龄问题,明显就是已经动心了!”
深深懊悔刚才自己应对的错误,亚香里索性重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