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她的确对他存在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只是,这感情很难说,连她自己也分辨不明白,旁人又怎么会清楚呢?
乔若显然已经热心起来,对虞扶苏道:“既然虞姐姐不是不在意陛下,那为什么不对陛下上心一些,牢牢抓住陛下的心呢?”
“虞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太伤陛下的心了。”
“我太伤他的心了?”虞扶苏将这话重复一遍。
乔若靠近虞扶苏,“是的啊,我已经嫁人生子,也不和姐姐争什么了,索性告诉姐姐,希望陛下和姐姐解开心结,和和美美的才好。”
“就是那个晚上,姐姐真的伤了陛下的心了。”
“姐姐想想,陛下是一国之君,平日里心高气傲的,猛然落到那步田地,心中定然接受不了,定然暗自无数次的怀疑贬低自己。”
“那个时候,陛下身边只有姐姐,陛下抱着姐姐,一定非常渴望得到姐姐的安慰和鼓励,陛下想要证明姐姐不会嫌弃他,抛下他,责怪他无能……”
“姐姐就该紧紧抱住陛下才对,只是姐姐脸皮薄,竟将陛下斥责一通,甩下陛下走了。”
“姐姐没有看到,陛下他有多伤心。”
虞扶苏掩着唇,面上薄红,睁大眼睛看着乔若,“那天晚上,你……?”
乔若“哎呀”一声,“这时候了姐姐还在意这个,那天晚上的事,我确实知道,我也没睡着嘛。”
说着说着,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下鬓角,“好了,不提那一晚了,姐姐你继续听我说。”
“后来,陛下带我进宫,其实一直把我当成姐姐的影子在用,我本也不在乎的,一心只想真正成了陛下的女人,求个一世安稳。”
“只是慢慢的,我发现一个秘密,知道自己的心愿再也无法达成了。我一生所求,不过就是嫁个不错的男人,过稳当可靠的一生。”
“陛下这里既然没戏了,我也不留恋陛下,所以,我求陛下收我做义妹,又自己挑了现在的丈夫,我呀,现在过得挺不错的。”
“陛下给了我这样好的生活,我自然也想着回报陛下,我知道陛下要什么,所以,我才来见虞姐姐。”
虞扶苏心里有些不受控的乱跳,她抓住乔若的手,“乔若,你发现了什么秘密?”
乔若悄悄靠在虞扶苏耳边,“虞姐姐,你回来时候也不短了,半点没察觉出什么古怪吗?”
她自然察觉出了,只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摇摇头。
乔若循循善诱,“虞姐姐不在宫中时,陛下把我当成虞姐姐,想姐姐想的不能自已的模样。”
“只是姐姐回来后,陛下可有和姐姐那个…”
见虞扶苏微偏着头不作答,乔若道:“没有吧,我就知道是这样。”
“并且我向姐姐保证,陛下绝对没去过贵妃娘娘那里。”
“所以,姐姐不觉得陛下他……”
……
送走乔若,虞扶苏也未停脚,径直又去了贵妃那里。
贵妃正陪着花朝玩儿棋呢,花朝见是她,有些不高兴。
虞扶苏依旧笑着唤她的名字,小公主不情愿的应了。
虞扶苏有些无奈,心底也有些伤怀,不想再在公主跟前,请了贵妃到外面说话。
两人到了殿后的小花园里,寻了一处石凳坐下。
虞扶苏开门见山,“贵妃娘娘,我想问你一些有关陛下从前的事情,还请贵妃娘娘知无不言,事无巨细都说给我听一听。”
贵妃有些急道:“陛下怎么了?”
虞扶苏道:“他……病了,怕不是身上的病。”
贵妃神色落寞,“我许久未见过陛下了。”
虞扶苏道:“想来也是有缘故的,不然,再怎样他也会隔些日子去陪陪你的。”
贵妃有些恹恹的,“你想问什么?”
虞扶苏想了想,道:“陛下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贵妃美眸微睁,想了半晌,似落入久远的回忆当中,眸底有一线亮光,盈盈动人。
“你问我倒是问对人了。”贵妃慢声道。
“其实,陛下从前完全不是今日你看到的这样的性子。”
“我第一次见到陛下时,他不过才七岁,是个极胆小腼腆爱哭的…”
“后来,他变得争强、凶狠、冷僻都是被逼出来的,你们虞家逼他,尹桑那狗皇子逼他。”
“在尹桑发生过什么?”虞扶苏问。
这是她完全不了解的一段往事,独属于陛下、贵妃、李元容几个人的一段时光。
贵妃提起那段往事,仍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尹桑的四皇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死变态,专以折磨活人取乐。”
“有一次,他偶然瞧见陛下,从那往后的好些年,陛下在他手里几乎褪过十几层皮,碎过一身筋骨,也因为这遭瘟化脓的东西,陛下四年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直到弄死了那疯狗,陛下才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