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垂着的眉眼,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苏眠,晚安——”
是喜欢啊
江玉赫回来后,苏眠Jing神了许多。
可是她只要看见陆晏几个,就容易想起之前在栈桥上的伤痛文学,然后她就想钻进地洞里,把自己埋起来。
可偏偏江玉赫这厮,喜欢逗她。
就比如现在,他在削苹果时,冷不丁捏着嗓子来了句:
“我不能没有江玉赫——”
苏眠:“……”
她那张脸“唰”一下,就红了。她骂了句“艹”,就伸腿踹了江玉赫一脚。
“你再提一句试试!”
江玉赫躲得她远远的,然后在她打不到的地方,不断的踩雷。
“我不能没有他~”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没有他~”
苏眠整个人都要炸了,如果不是还打着吊瓶,她的脚就直接蹬他脸上了。
“江玉赫,你那荡漾的波浪线是什么鬼?”
“你再不闭嘴,给我等着!”
江玉赫促狭的笑了一声。那凛冽俊美的眉眼,懒洋洋的。
他掀起眼皮暼了她一眼,然后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
“略略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苏眠:“……”
“江玉赫,你是不是想死!!!”
另外三个看戏的人,眼看着苏眠愈发的暴躁,正偷偷准备溜。
就被苏眠一个刀眼给吓震住了。
“你们三个,不应该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厮怎么知道我那天说的话吗?”
许一淳与沈钰相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把锅甩到了中间的太子爷身上。
他们异口同声的开口道:
“他说的。”
陆晏:“哈?”
这是他一个人的锅吗?明明他们都说了啊!
“喂!你们被他灌醉时,说的可比我多了!”
沈钰:“……”
许一淳:“……”
江玉赫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道:
“苏眠,这两个人,连你哭的模样都学了。”
在对上沈钰与许一淳不可置信的神情后,他懒洋洋的掀起了眼皮。
“怎么?敢囚禁,却不敢认这?”
沈钰:“!”
许一淳:“!”
他这是报复!□□裸的报复!在报复他们囚禁过苏眠这件事!
小心眼的男人!
这么荒谬的事,苏眠怎么可能……苏眠竟然真的信了!
她笑眯眯的盯着他俩,笑容漂亮又危险。
“瞧不出来啊,你俩这么闷sao?”
江玉赫贴心的走到她身边,为她抬起了输ye瓶。
那一幅慵懒看好戏的模样,可恶极了。
然后,沈钰与许一淳便被下了床的苏眠,一人踹了一脚。
这还没完,丧心病狂的江某人,伸手拽过了一旁也在看戏的陆晏。
“这还有一个,别忘了踹。”
陆晏:“???”
“哈?!江玉赫,我艹你大爷。”
果然,三个男人一台戏,更何况是四个男人。
苏眠简直要被吵死了,于是一人又给了一脚。
沈钰:“……”被踹了两脚的我不说话。
许一淳:“……”被踹了两脚的我依然保持着微笑。
……
临近中午时,沈钰他们还有工作忙,便相继离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苏眠和某个也是闲着的江某人大眼瞪大眼。
苏眠的耳朵清闲了,但是更气了。
只因为这家伙跟个大爷似的,懒洋洋的非要挤到她的床上睡午觉。
见她生气,他一把把她拽进了被窝里躺下。
“别扭什么,小时候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他的声音是带着沙哑的烟嗓,只要一轻声说话,便透着骨子里的性感。
苏眠也不知道气的还是怎么的,忽的感觉脸有些发烫。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靠近了她几分。那白皙修长的手碰上了她的脸蛋,指腹带着微微的粗糙感。
苏眠感觉脸更烫了,她瞪了他一眼,凶道:
“干什么?”
江玉赫笑了一声。
“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见她不说话,他的脸凑的她很近,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带着些许的玩味。
“苏眠,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这话刚落,“嘭”一声,他就被踹下了床。
脸着地的江玉赫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翻了个身,坐在地上,摸了摸自己有些泛痛的脖子,笑着道:
“你这是恼羞——”成怒啊。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枕头就砸在了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