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那里被铁链磨的,染上了青紫的痕迹。
她毫不在意的拖上腮,开口道:
“你这叫折磨?我还以为——”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你以为我会像那些渣滓一样?”
他笑容清浅,唇角的弧度始终完美。
苏眠一愣,便听到他接着开口道:
“我不是他们。”
许一淳还在笑着,他的目光看向苏眠的脖间,那里的痕迹还没有消退……
那是他的——指痕。
苏眠这两晚喝的牛nai,他都放了安眠药。
面对熟睡的,无一丝反抗力的羊羔,他剥开所有的伪装,想和她一同跌入深渊。
可是,他最后都放弃了。
也没什么原因,只是,他忽然觉得有些无聊。
他觉得,还是折磨活着的她,比较有意思……
他这么想着,手下的力道突的不小心加重了。
被抚摸的猫尖利的叫了一声,咬破他的手,逃走了。
鲜血流着,染脏了他白色的卫衣。他垂眸看着自己被咬伤的手,神情看不清晰。
就在这时,“哗啦啦”的铁链声响起,那柑桔般的味道也骤然靠近了。
“许一淳,你没事吧?都流血了,你赶紧去医院打针!”
许一淳转过头,看向她。
她捧着他的手,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许一淳轻笑了一声。
“你在担心我?”
苏眠心虚的暼向了一边。
她只是在担心,他得了狂犬病,会咬她。
本来就挺疯的一个人,得了狂犬病,那还了得。
她想着想着,便站起身,往洗手间跑去。
铁链虽然禁锢了她的自由,但长度足够她去洗手间。
不到一会儿,她就跑回来,拿着肥皂水往他手上喷。
“许一淳,你一定要去医院!”
许一淳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忽的把她扑倒了。
苏眠:“……”
狂犬病发作有这么快吗?
“大哥,别闹了,行不行?”
他压着她,脑袋埋进了她的脖颈。
他的呼吸,温热又痒。苏眠反抗不行,就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天花板,做出了最后的妥协:
“许一淳,你压我可以,别咬我。”
但万万没想到,此话一落,他就咬住了她的脖子。
苏眠:“……”日了狗了。
她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开口问道:
“许一淳,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和我同归于尽?”
许一淳松开了口,撑起身子,看向了她。
他的目光,Yin郁又温柔。
“如果真的可以和你同归于尽,便好了。”
苏眠怔愣着,等她回过神,他已经倒在一旁,在她身边躺下。
他看着天花板,开口道:
“狂犬病,不会出现人传人现象。”
“所以,安心吧。我死了,你都不会死。”
苏眠转过头,看着他。
他这个人,真的是让人猜不透。
“你还不去医院打狂犬疫苗?你不怕死?”
许一淳转过头,看向她,开口道:
“我打过了,不是第一次被咬了。”
他平静的话语,意外的有种身为猫主子的心酸。
苏眠忍不住嘲笑了他一声,她转回头,看向天花板,开口道:
“既然一直被咬,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养下去?这可不是你的性子……”
许一淳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着,敛去了眸里的情绪。
“大概是因为……”
被抛弃的滋味,很难受。
在他记忆深处,有一个温柔的女人。尽管家暴的父亲面目可憎,但是因为她的存在,他还是喜欢回那个破乱不堪的家。
可是,某一天,她还是抛下他,走了……
苏眠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的答案。她转过头看向他,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苏眠:“……”
她无奈的挑了挑眉,站起了身,把沙发上的毛毯盖到了他的身上。
所以,留下来
第四天,苏眠一醒来便闻到了rou香。她两眼发光的下床,果不其然,许一淳给她做rou菜了。
不过很快——
正在逗猫的许一淳,吸引了她的视线。
苏眠看着他白色的衬衫和西服长裤,狐疑的凑近了几分,嗅了嗅。
竟然还喷香水了!
“许先生,你今天这打扮?”
许一淳抬眸暼了她一眼,清隽温和的脸庞,挂着一如既往的笑。
“今天是的七十岁寿辰,我要去参加。”
苏眠茫然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