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笑话,我们都快半年没有夫妻生活了。” 他笑出声来,苦涩极了。
“诶诶,不好意思,和你说这些。这些话我一直也没人说,既然你问了,我就都告诉你。”
苏何点点头,不做置评。片刻后,问道:
“你觉得你妻子有外遇吗?”
“呜……谁知道呢?” 他痛苦的抓了抓头发道,“就算有,我也不能怪她。你说呢?”
“我去给你买杯咖啡。” 苏何起身。
“不用了,你走吧,我没有要说的了。” 林一峰也站起来。
“我去弄点吃的,昨天下午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 说完他朝商场入口踱去。
苏何转身走向停车场,此时他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手机屏幕,是秦钦。
开春 4
“副队,我在痕检这里,窗户没被撬过,窗框和外墙也没有攀爬的痕迹,可以推定,如果有人入室作案,也是死者自己开的门或者那个人有钥匙。
屋里检出的指纹中,比较清晰的有三组,其中两组经核对是死者和死者丈夫的。另外一组我们在系统里面没有找到相符的。除了门把手和茶几,在水池里的瓷碗上也检出了这组指纹。但是衣橱柜门,梳妆台抽屉,床头柜这些被翻找过地方只检出死者和死者丈夫的指纹。”
“床单和被套上有没有检测到□□?”苏何问。
“没有,家里也没有发现用过的避孕套。”
“手机通话记录有发现吗?”
“近两个月里,手机出入只有几个快递员,外卖员,和与她父母家座机的通话记录。现在很多人的沟通都用微信,可惜我们没有死者的手机。”
“我这里有一个新的名字,你们去核查她案发前后的行程。”
苏何把吴晓琳的情况简单和秦钦说完,挂断电话。
他坐上车子,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透过挡风玻璃看着路上的行人和车辆,还有那栋林一峰走进去的商场大楼。
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那层薄薄的烟雾,不觉间厚实了不少,阳光已经穿不透这层聚足灰尘的雾气,眼前的一切变得灰蒙蒙看不真切。他静静坐了片刻后,启动车子驶了出去。
苏何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韩斌和秦钦正在打电话,一凡不在她的座位上。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五点二十分,一凡应该是去法医室取报告了。
他走到汇报板前,在林一峰的名字边上划出一条线,把吴晓琳三个字写了上去,退后抱起双臂凝视着白板上的信息,周三晚上和死者赵悦庆祝生日的名字仍然是空白。
“副队,” 韩斌打完电话走过来,指了指黑板上新添上去的名字道:
“我和秦钦联系了吴晓琳的公司和家人,这周周一到周四她白天都正常上下班,晚上和丈夫及孩子呆在家里,没有特别的活动。”
“嗯。” 苏何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
秦钦也凑过来,学着苏何抱起双臂盯着白板道:
“唉,希望一凡火眼Jing睛,能在监控录像里发现有用的线索。”
此时一凡拿着尸检报告进来,看到他们都站在白板前,便直接过去。
“苏队,你回来啦。”一凡招呼道。
苏何转过身,对上一凡的大眼睛,她眼角分布着几缕血丝。
“尸检报告确认死因就是后脑勺的撞击伤。死亡时间是周三晚间11点到12点之间。根据胃部食物消化情况推测,最后一顿饭大约是在晚上9点半到10点半之间吃的。死亡前没有发生性行为。”
“我一直以为陪她过生日的是个男的,这么看来这个无名氏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秦钦皱着眉道。
“没有撬锁翻窗的痕迹,就不存在偷偷摸摸进屋行窃。” 韩斌补充道。
“到底是为了偷东西而失手杀了人,还是杀了人之后再偷的东西呢?” 一凡思索着冒出这么一句。
秦钦惊讶地看着她道:“啊啊,这么残忍,杀了人,还要刮走那些不值几个钱的东西。”
“我在想,也许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帮她庆祝生日的人离开之后,她不慎开门让行凶者入内,对方实施了杀人抢劫。另一种,帮他庆祝生日的人不慎杀了她。我认为她的死法不像是预谋杀人。然后这个人慌了,就伪造了行窃杀人的现场,把屋里翻的很乱,把随手能拿的东西拿走了。”
一凡看着秦钦说完,望向苏何。
苏何深邃的黑眸正注视着她,此时微微眯了下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问道:“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
一凡的脸刷的红了,她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做案情分析,但是即刻便恢复了镇定,继续讲出自己的推测:
“周三下午在现场的时候,我注意到苏队曾经把注意力放到门口的衣架上,衣架上除了衣服之外,还挂着两个女士背包。苏队当时检查了这两个包,其中一个挎包里,死者的钱包还在,钱包里面有三张1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