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写作业的时候,妈妈会陪在一旁绣十字绣,她明明一直盯着针线,却好像耳朵上、胳膊上、后背上都长了眼睛。她会用温柔的声音提醒我:‘不要开小差哦’……”
老师批阅:“生动的比喻,温柔负责的妈妈!”
再往后翻就没有了。
陈维安来回看了两遍,疑惑:“这两篇作文有什么用意吗?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小学生作文。”
程迟音注意到两篇作文里,童笑笑频繁提到自己的妈妈。
她妈妈对这个女儿很上心。
单看两篇作文还得不到足够的信息推断线索,四人将这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确定没得到其他什么有用的信息后,去往下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相当较小,屋子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书桌。
衣柜里没放衣服,书桌上也没有东西,看上去像是客房。
几人翻了翻抽屉柜子,什么也没有。
节目组应该不会安排一个毫无用处的房间。
程迟音视线扫到床脚,凝住,她走过去蹲下来,手指碰了碰地上散落的几粒白米饭,米饭已经干掉了,不知道多久前落在这里的。
吕笙跟着蹲下来,奇怪:“这儿怎么有饭?”
程迟音手指碾碾早已干掉的白米饭,米饭化成末从指腹掉落。她好歹当过地府的引路人,对这些民间风俗了解得清楚:“施食供奉吧。白米饭有供奉安抚亡魂的效果,节目组可能在暗示我们小女孩生前经常躲在这个床底下。”
节目组:你是蛔虫成Jing吗请问。
闻奇疑惑:“她不是有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要躲到这里?”
说着撩起垂下的床单,跪在地上往床底看去。
对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和猩红的眼睛时闻奇僵在当场,内心是十分崩溃的。
他似乎犯了什么忌讳,屋子里温度瞬间降了下来,挂在门檐上的风铃无风自动,声音沉闷。
闻奇赶紧站起来,结结巴巴解释:“笑笑同学,哥哥不是故意看你的。”
屋子里温度持续降低,伴随着四面八方笼罩过来的低微的孩子笑声,听得人后背汗毛耸立。
程迟音轻咳一声,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屋子里温度停止继续降低,缓缓回升,气氛回到正常。
陈维安和吕笙对视一眼,松了口气:小孩子真好哄。
程迟音忍笑,问闻奇:“刚刚看到了什么?”
闻奇憋了一句:“笑笑……”
难道底下就藏着小演员?程迟音手按在床上,看向陈维安:“陈老师,帮忙搭把手,我们把床板翻过来看看。”
合力抬着床板,床板缝中又是几个眼珠子滚落,无视掉这些眼珠,哪还有什么小女孩的身影。而当几人把视线投到翻过来的床板上时,只见床板背面写了好几行字。
“要藏到哪里呢?”
“要把它藏到哪里才不会被发现呢?”
“要藏哪儿呢?”
字体仍旧稚嫩,这些字的主人是童笑笑。
陈维安:“这个小孩好像很喜欢玩寻宝游戏藏东西?”
寻宝游戏吗?程迟音看看这几行内容重复的字,从还算工整到变得潦草,写下这些字的人似乎处于极度的不安中。
搜完这个房间,继续下一个房间。
在这个房间里,程迟音找到一本《安徒生童话》。
她想到童笑笑在作文里提到自己已经看完《拇指姑娘》。程迟音顺着目录找到《拇指姑娘》,发现这一篇后面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火柴。鉴于童笑笑的房间曾被火吞没,女孩大概率也是死在火灾中,程迟音对“火”这个字眼格外敏感。
她翻到《卖火柴的小女孩》,快速将故事重温了一遍,思路渐渐明确。
回到最后一个发生过火灾的房间,进门时闻奇被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握住脚踝险些跌倒,还是程迟音一脚上去踩在手上碾了碾,扶住闻奇站好。
导演看得心痛:“花大价钱定制的道具你倒是踩得轻点啊!”
作为第一期节目,解密难度不高,只能算开胃小菜,节目组看似没给什么提示,实际上线索几乎都摆在明面上了。几个房间搜完,程迟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做到床上,朝墙上投影的鬼脸招招手打个招呼,对其他三人说起自己的思路:“这宅子里最多的道具就是手掌和眼珠。”
昨晚她在搜拼图时柜子里的手掌牢牢嵌住她手腕,后续又在储物柜里摸到眼珠。
今天的搜索过程同样也是,几个人都或多或少遇到过这两种道具的摧残。
吕笙愣了一下,回想起来:“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
陈维安跟着点点头:“节目组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安排没用的道具。”
闻奇问道:“所以手掌和眼珠代表什么?笑笑同学有残疾或者眼疾?”
程迟音摇摇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