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看今日这铁匠铺不开张呢。”慕尧松了手,活络手腕。
布达瘫跪在地上,黑白相间的头发散落开来,布满了细细小小的尘粒。他一哆嗦,才反应这少年是何人,慕府的乖张少爷,慕尧!
“不如我们进去谈谈?”慕音笑道。
中年男人深知来的贵人不好惹,放下了铁锤请了进去,只有自家女儿睡的死沉。
牧玮和瓷蓝守在了外头,只是这庙屋实在破旧,除了满是补丁的木窗,勉强干净的草席子,只留下薄薄一层烛油的蜡烛架子,这满屋都是铁锈的难闻气味,和乱飘的飞尘。
慕尧心疼姐姐要来这破地方勉强,满眼都是嫌弃。
“我想知道令夫人是受了哪位贵人的好处?”慕音问着,还分神去打量铜像旁的旧包袱。
布达咬紧干涩的唇瓣,送了一口大气,“慕小姐便是为难草民了,贱内确未详细说,听说是哪个顾府中的姑姑打点了她,喏,那一袋子的银簪子就是。”
男人指着铜像旁的旧包袱道,也像是看见瘟神般,满眼都是厌恶。
打听完后,四人一同离开了这个狭窄小街,回家去了。
慕尧倒转了方向走在慕音跟前,双臂环在了脑后,
“阿姐,你说不会是顾安柠那个臭丫头吧。”
毕竟就属她最有动机!
慕音:“她胸无城府,且昨日还帮了我一把,不会是她。”
“听闻顾家不止出了一个郡主,还有一位贵妃娘娘呢。阿尧,前些日子,爹是不是参了五皇子一本?”
少年顿时瞪大了眸子,“阿姐的意思是——”
☆、擂台比武
慕尧因门派之事先行一步,临走时还跟姐姐撒娇,惹得某位太子姐夫很是不快。
过了两天,慕音也以探父的由头溜去江南了。
送走太子妃的马车,连锦扭头回了书房。
两边的贴身护卫互相看了一眼,看懂眼色,一人垂首,一人抬头,那名唤“疾明”的小侍卫拱手道:“殿下也是要去江南微服的,何不若让太子妃多等两日同您一起?”
案桌上的男人端看着陈留的竹简,那是一本古书,讲的尽是奇闻逸事,由于原本字数极多,所以竹简更是占了满满一个架子。
连锦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想起与“慕诉音”初见时的冷漠与疏离,再是她与陌生男子同进同出,相谈甚欢,甚至就连分离时眸眼都含笑。
“她与我一起,怕是束了手脚。”
两名不知所措的小侍卫:???殿下您是担心她放不开?
那这两天大闹青楼说要为您纳妾并且身体力行的人又是谁??
“殿下,陶秘书郎求见。”门外的老管家低眉道。
连锦合上了竹简,低音略显Yin沉,“进来。”
随即走进的则是一名抱着画卷的书生,正是今年的新晋状元郎,陶晋,现今则是在太子麾下任事。
“殿下,”陶晋展开了怀中的画卷,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江南水墨画,笔墨匀称,深深浅浅恰到好处,河岸边的树丛甚至都能在清澈的水镜中寻到影子。“这便是曹大师的画作了。”
连锦点点头,吩咐疾明将此收起来。
陶晋又报告了顾家的就近举动。顾家自从嫡姐在宫里被封了贵妃,再是家中小辈得了太后垂爱封了郡主,便心比天高,肖想皇位,嫉妒太子得了慕相支持,便开始为自家五皇子打算,戏楼劫持慕家姐弟,谁知出了差错。
宫里的雯贵妃得了太子警告便消停了,可这顾相却为了长姐,托管事姑姑买通了马淑,指认太子妃犯了命案。
而这两日连锦忙的,便是好好“警醒”顾家。
顾家的外门生意早已漏洞百出,再经他一旁敲侧击,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差不多是完了。而仅凭顾相一人的俸禄,哪抵得了全府的开支,此时怕是正在裁减府中吃白饭的人呢。
昨日他更是递了封密信给了他那皇陵守丧三月的父皇,想必丧期一过,那位雯贵妃便是再也兴不了风作不了浪了。
而此时到了江南的慕音一行人,先去将行李安置好在了慕父在此置办的宅邸,名叫“晓月居”。之后带了两小厮就上街看热闹去了。
“宿主大人,像您这样不顾家的,也不怕慕府被人偷了。”【521】飘在前头,一番数落。
慕音捻了一块橙黄色泽的玉米糕,觉得不合胃口,勉强多吃了几口才咽下了肚。再听得某狐狸这番Yin阳怪气,脸色沉的去拽它尾巴,恨不得褪下一层毛。
不多时,这江南街头的人流似乎都窜向了一个方向,前方不远处一个地势抬起的小沙丘。女人眯了眸,也好奇的混入了人群。
天色渐渐暗沉,甚至无缘起了阵妖风,刮得两处酒肆的旗摇摆不定。
众人围着的,便是一处大型擂台。慕音瞄了眼四周,到处都是奇人异士,颇有江湖气息。
好巧,她的便宜弟弟也是混这行的。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