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祈被人扶上马车,车内已经放好了个小桌案,上面摆满了好些吃的,还冒着热气,看着就让人口水直流,桑祈坐过去就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还喊着卓文远赶紧坐下一同吃些,完全忘记了自己方才‘莫名其妙’在闹得小脾气。
马车缓缓向前驶去,经过街市,桑祈闻到了从空气中传来的树木清香味,还有从微风掀起的帘子缝隙中看见,他们到了上回遇到杀手的地方,她无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裙摆,手背却覆上了一片温热,抬头看去,是卓文远脉脉看着自己,
“不用担心,一切都过去了。”
救出太子那晚,他即刻就带人进了皇宫,被吵醒的官家原本正准备大发雷霆,可一看见自己的太子,竟好半晌没说出话来,直到卓文远和太子将一切禀报,官家才知自己是留了一个怎样的人在身旁,顿时火冒三丈,谋害皇储,按罪当诛九族,可看在卓文远将太子救出的功劳,最后就只把有牵连的人,连夜让禁卫军将人扣押,一律处以极刑,而卓家,真正的沦为了平民。
按以往律法,祖上有犯过大罪的,一律无法入朝为官。可好在官家圣明,给予特赦,若能取得功名,便可如旁人一样,只论学识谋位。
桑祈缓过神,眨眨眼,看着对方真切的在自己身旁,一下子,就安心了许多,却见卓文远垂下头,有些自卑的开口,“阿祈,我现下,连落魄子弟都算不得了,你还要我吗?”
听着对方的语气,桑祈心被刀子割似的,钝钝的疼,小的时候在边塞,常常就有纨绔嘲笑卓文远,他不敢反抗,只能在一旁受着欺负,好几回,都是桑祈将欺负他的人打跑。
直到后来回到汴京,他恢复了意气风发的模样,可桑祈知道,他打心里还是在乎的,还是因为自己没人要感到自卑,而桑祈,就是他的救赎。
挪过去坐的贴近他身旁,靠在他肩上,伸手去将他另一只手也拉了过来,双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怎么不要,哪里还有这么好的卓文远呀!”
“更何况,以后我们成亲了,爹爹就也是你的爹爹了,整个桑家都是你的后盾!”
☆、卓卓祈华
卓文远听的动容,以后,他也有家了。他将桑祈的手握的更紧。
这回没有任何的意外,马车在目的地停下,掀开车帘向外探去,桑祈看见远处的巍峨山峰被云烟缭绕,看见眼前的树木葱郁,看见河流被日光照耀着闪闪发亮,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满鼻腔都是泥土清新的味道。
她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下来,居然还看见一旁辟出了一片空地,有个小木屋矗立在那。桑祈惊喜的回过头看向卓文远。
“知你喜欢,便提前命人建了个小屋子,虽简陋,但胜在五脏俱全。”
桑祈跑回去马车边,吧唧亲了卓文远一口,然后就跑向了那处小屋子。
温热刚贴上脸颊,卓文远还以为自己可以好好享受面前的温香软玉,结果就只有一刹那,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儿就跑了。
看着桑祈蹦蹦跳跳往那木屋去,卓文远眼眸染上笑意,无奈地摇摇头,手里握着扇子,从马车上走下来。
单是看着桑祈的背影,都能感觉到她的轻松愉快。这一行,倒也值了。
卓文远知,桑祈最爱山林,从前在边塞时,放眼望去不是大漠便是风沙,稀稀疏疏的树木也是枯的发黄。后来回到汴京,满眼全是街市与人群,熙熙攘攘让她心慌。
当初Yin差阳错来到此处时,他就知道桑祈定会十分喜欢这儿,回头便让人将这处打理,又建了个小屋子,虽只有两室,却不显寒碜,反而有种遗世独立之感。而屋前圈起一大片空地,置着一个石桌和几张小圆凳,在那看着风景,品着茶水,定别有一番风味。
“若是住这儿定舒服得很!”
桑祈已经闹哄哄的将两间房都看了个遍,刚进去发现有两个房间时,还有些吃惊。本来她以为按照卓文远的心思,会狡猾的只留一间房,然后半夜抱着被褥说地上冷,然后死皮赖脸往床上爬呢!
好吧,是她将人想的太龌龊了。桑祈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两巴掌。
可是她的确低估了卓文远的脸皮程度。就在桑祈还在感叹这个地方的美好的时候,身后传来温热,卓文远将人从背后拥进了怀里,低下头凑在她耳边说话,滚烫的气息撒在耳畔,桑祈痒得缩了缩脑袋,
“阿祈可满意此处?”
桑祈点头,能不满意吗,到底还是得说卓文远是最了解自己的人,这处完全就是自己最想一直生活下去的地方,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
只是,要是他能不一直舔 舔 咬咬自己的耳朵就好了。
桑祈挣开身后的男子,脸颊微红,但耳根已经红的像要滴血,转过身,还没说话呢,就被面前的人按住,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但到底还是想着让桑祈玩的尽兴,他只是浅尝辄止了一番,便将怀里的人儿松开,桑祈捂上自己红肿的嘴唇,怒瞪着卓文远。
每次都是这样!突然就亲了下来,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