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浩与罗国佳异口同声:“没有,到集了!”
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好,一只脚正要踏下一楼去吃饭的于鹏闻言立刻将脚缩了回去。
午饭后他们去了一趟周云钊的母校。校院人还不少。景色不能说优美,倒也挺有读书气息,一道走廊两侧画板全是学生稚嫩的文字报。
于鹏远远的跟在身后,有一个年长的老师看到他颇为嫌弃地说:“又是你。”
他这些年哪一年不回校,搞得满校风雨。
于鹏看了一下这老师身后,好死不死的恰是一群他的同学,还有校花,顿时尴尬得不行。
他悻悻:“严老师。”
周云钊回头愣了一下也喊了一声严老师。
严老师看到周云钊也很愣:“这、这不是……”
校花微笑提醒:“周云钊。”
她说:“好久没见,新年快乐,想不到还能看到你。”
他就是那种懵懂的中学时期,不喜言语但却长得帅气好看忧郁的男孩子,每天都能在某个路口看到,但偶然之间就不见了,后来也再没有出现。
魏云浩本来还心有不甘,觉得十年不见周云钊就这么客客气气的看着自己,然后直到目睹周云钊看着校花妹子一脸茫然的表情,他才心理平衡,至少周云钊是记得他的。
严老师说:“哎啊,看着像,就是不敢认。真是十年不见了吧,长得越来越帅气了!都没回来看过?”
校花依然得体:“说起来周云钊还是老师的得意学生呢。”
周云钊点头:“辜负老师厚望了。”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严老师:“唉,以前听说你没读书了,心里挺痛的。都得保送了,高中也申请了学费减免,到高中参加的奥数竞赛成绩也不错,怎么就不去了呢?”
从严老师的口中大概猜出,周云钊初三时早早就得到了保送入市高的资格,因为奥数竞赛得奖会奖励一笔金额不小的钱,周云钊初三下学期便去参加了。
听着严老师的话,周云钊一直保持着微笑,最后严老师说不下去了,当事人肯定比他还心痛的,他没必要再挖周云钊伤口。
严老师不无惋惜地拍拍周云钊的肩膀,摘下眼镜,老泪昏花。
罗国佳与魏云浩站在一旁,她问:“你当时也参与了奥数竞赛?所以你们就是这么成为同桌的?”
魏云浩:“对啊,当时市中的奥数竞赛小姐另外设了一个班,让成绩优异的同学一起学习复习。”
“当时看到周云钊时大家都很惊讶,毕竟我们是有基础的,他甚至都没学过高中数学知识。他很努力,很刻苦,他最后面考出来的成绩……”
“比你还高?”
魏云浩笑了:“那倒没有,毕竟我是有基础的,不过他也得了二等奖。”
他见罗国佳没什么概念,他说:“他才学习了半年,拿了二等奖,就像你才入学高中,半年后高考,考了211,厉不厉害?”
罗国佳双眼发亮:“真的?”
魏云浩:“打个比喻而已,别当真。”
他看着周云钊的方向沉默片刻:“但是,若他真能继续,一定会比我厉害的。”
“他做事比谁都认真,比谁都投入。”
“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魏云浩垂了下眸:“那就是求学若渴的样子吧。”
偶遇老师后,周云钊经不住老师热情邀请,与初中同学又一起去聚了个餐。
罗国佳知道他,对昔日恩师是心怀感激,但却不习惯与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成为众矢之的,他一直维持着僵硬的微笑,时不时的冲她投来无助的目光,闷闷的。
魏云浩突然扯了一下罗国佳:“我们过去陪他吧。”
这一群来拜访老师的同学,本就与其他同学不同,他们是尖子生,一个个都穿着得体。
这时他们聊到了工作与未来。
一个个脸上不无得意之色,不是入职大企就是轻轻松松月薪过万。
这时有个同学问:“周云钊,你呢?在做什么工作?”
他们一早就想问了。曾经学习成绩上死死碾压自己,颜值也巅峰得无数女孩青眜的人,如今不如自己,特别是话从他自己口中说出,不知有多肆意。
然后他们还能以上位者的姿态怜悯一番,多么慈悲。
跟于鹏那种人渣就是不同。
严老师不怎么赞同地看了那出口询问同学一眼。
毕竟周云钊才初中毕业,没有学历,没有了登峰造极的敲门砖,在如今这个时代,怎么努力都难以登天了。
是以严老师虽也想知道周云钊近况,却不好直接问,只怕更伤了他的心。
严老师虽然瞪了那同学一眼,也依然竖起耳朵听。
校花也拭目以待。
那开口询问的同学看到校花如此反应,眼底涌起酸爽,转念一想又勾唇笑了,眯着眼看着周云钊。
周云钊看了一眼这个同学,刚听说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