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国佳感叹:“居然可以打滴!好快啊,我还以为要九曲十八弯呢,这就到了?”
她把周云钊家想象成深山野岭里面的花果山水帘洞了。
车子停靠在路边的一座辉煌的新居前,这是周云钊的堂兄家。
这天恰是他堂兄入新居,新居内外一群人,满地是鞭炮的红纸,热闹非凡。
他们一下车立刻就有人围过来给他们提行李:三哥儿回来了。
“东西先放这里,来吃饭!”
周云钊家的亲戚多得令人发指,罗国佳一踏进那座新居,一群亲戚拉着罗国佳问长问短,非常的热情似火,一天到晚光是称呼就记得脑袋嗡嗡。
他们说着土话,罗国佳勉强听懂一二:“哎呀,是个大学生,你个崽厉害了,勾了个大学生!”
“我说呢,怎么就看不上我个女,原来是要在外面勾有大学生的啊!”
周云钊只当没听到。
罗国佳拉着他:“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大学生?我不是大学生啊,我都毕业好久了。”
周云钊拉着他往角落里钻:“他们都是这样说的,只要你读过大学,他们就叫你大学生。”
有个中年妇女嗑着瓜子蹭到周云钊身边:“听说你这个媳妇还是个当老师的,爸妈都是大学校长?家里面很有钱?”
闻言罗国佳一惊。
随即不少妇女嗑着瓜子讨论这个问题。
“他们城里人这种入大学的很多都是靠关系进去的,不是自己就这么聪明能考上去的。”
三言两语之间,他们甚至笑着问罗国佳:“我那个崽明年就要读大学,那你爸爸妈妈能不能帮帮忙啊?”
周云钊本来就白净的脸,瞬间又白了几分,他抿着唇不说话,只勾着一个微笑,随便应付了去。
语言不通,罗国佳假装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周云钊家是一座三层的小洋房,门前有院落,厅堂厨房房间卫生间无一不空阔明亮,比罗国佳想象中的三座小泥屋好多了。
晚上回到家,周云钊将罗国佳安置在三楼自己的房间,让她先去洗澡,他转身下楼就爆发了,罗国佳忘了拿东西,出了浴室就听到楼下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谁传出去的?”周云钊的声音冰冷刺骨:“我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我尊重你们,我开心我跟你们分享,并不是让你们告诉别人,现在闹的人尽皆知!”
罗国佳甚至感觉到周云钊的绝望拂手:“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告诉你们任何一点关于我的事!”
随后楼梯传来脚步声,周云钊转眼爬上了3楼,一抬头就与罗国佳遥遥对视。
他刚发完一通火转头就与罗国佳对视,莫名尴尬得无地自容。
见他哼哼地就要往后退,罗国佳笑了一下:“去哪里,回来!”
周云钊哦了声闷闷地爬上楼梯:“你才刚来到这里,就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罗国佳去拉他:“好啦,也不是你的错。”
周云钊的房间很宽,能摆下一套沙发,一张茶桌,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
周云钊在带她回来之前就已经告诉她自己家里的情况。
是以这些东西都是罗国佳是买的,房间装饰得非常的温馨。
罗国佳还在浴室配了个浴缸,泡了个舒服的澡,这浴室比她爸妈家的浴室都要大。
罗国佳在泡澡的时候,周云钊在旁边洗澡。
洗完之后,罗国佳抱着柔软的被窝,贪婪地吸着上面清新的阳光气息。
周云钊说他妈帮洗过床单棉被等。
被子看上去是暖洋洋的,确实是清洗过阳光饱满的味道。
罗国佳好奇:“你好多亲戚啊?”
周云钊:“没有啊,就一个伯父还有个姑姑。”
罗国佳歪头:“那你那些三表婶,六姑姐?”
“那些我都记不得。”
罗国佳怒而摔被:“亏我记了一整天!”
周云钊想起白天罗国佳傻乎乎的,一个个照着认真地念人家的称呼就忍不住笑。
罗国佳嗔怒地丢了个枕头给他:“你姐姐不回来吗?”
“回来啊,明天才回来。好了快点睡吧,明天还要再去忙一天。”周云钊揉揉罗国佳的头,给她盖上了被子。
罗国佳的脑袋从棉被里钻出来,那双眼睛格外的黑亮:“什么,明天还要?”
周云钊蒙头就睡:“明天才是正席,我要早起帮忙的。”
第二天周云钊六点就起来,被窝之外很冷,罗国佳也要跟着他起来,被他塞回被窝:“你再休息一下。”
她在这里举目无依,周云钊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她果断拒绝:“不要!”
怎料出门不久,周云钊被一堆男人叫去干苦力去了,一群妇女就在那里招手,叫罗国佳过来一起洗碗摘菜。
她们就那蹲坐在院子外洗碗摘菜,路边车来车往的,他们还心情颇好的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