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被她绞成了一团,寝衣松松垮垮的,白瓷一般的肌肤,在微黄的灯光下有些晃眼。
瞧着窗外夜色明亮,徐语棠踩着软鞋,轻轻地推开窗门,一轮圆月挂在漆黑的夜幕里,只有几朵浅淡的云点缀一二。
突然,她像是听见门外有声响,十分的小声,乍然消失不见。
徐语棠神色一凝,越是这样,反而越是异常。
她悄悄的刚伸出去一只脚,忽然她的院落里悄无声息的落下一个人影。
即便是看不清模样,但那徐语棠闭着眼睛都能一寸寸描绘的人,她怎会认不出?
但........
“陛下?”
徐语棠连忙出门,走到院子里,有些疑惑地问道:“陛下,为何会出现在臣妾的院子里,使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陈慎目光轻轻地落在徐语棠的身上,他都忘记了,他这皇后的耳朵一向是很灵敏的,即便是他已经很小心了。
徐语棠有些怀疑的看了眼周围的院落,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突然被一双大手挽住了腰肢,仓促间只来得及看着天间的明月和那漆黑深邃的眼眸。
“陛下,陛下何为总是爱......”徐语棠娇嗔地瞪了一眼上方的男人,手指轻轻地擦了擦嘴角上的shi意。
陈慎的目光随着她手指的动作,瞧着那比着抹了口脂还要艳红的唇。
漆黑的目光更是深不见底,那浓稠的旋涡让徐语棠不由得向后缩了缩。
低沉的嗓音在这夜色里多了几分深沉的缠绵。
“何为?”
“皇后不如问问自个儿今天在轿撵上为何一直盯着朕。”
“嗯?”
那声嗯,带着点鼻音,那带出的呼吸之间,徐语棠只觉得带着无限的诱惑。
原本睡在小间的翡翠,听见了声响,又瞧着床帷被撩开,从被打开的窗户往外一瞧。
作为娘娘的大丫鬟,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瞧见了。
那在月色下带着些朦胧光晕的樱花下,男人玄色的背脊挺直,怀抱里抱着的女子目光低垂,脸色坨红,男人低着头,侧脸犹如用狼毫一笔挥就的俊挺。
就在翡翠正在纠结到底主子是被迫的还是乐意的时候,眼前的画面直接让她“腾”的通红着脸,慌里慌张的躲开了。
只见一双纤细白嫩的手竟是直接挽上了男人的脖颈,玄色的衣服与那雪白的手臂形成了剧烈的反差,女子那微垂的目光轻轻颤了颤。
也不知男人轻声说了什么,女子竟是直接抬起头,吻住了男人。
满头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铺散开来,还未来及恢复宁静,一双大手就将它们揉起,握住了那扬起的头颅。
女子瞬间就像是失去了力气,只能依靠在男人的怀里,洁白的寝衣随着微风轻轻扬起,又随着微风散落在满是樱花的地上,盖住寸缕之地,丝绣绸缎被散落在空气间的夜露慢慢浸shi。
等着三更之时,陈慎睡眼朦胧的徐语棠抱着放在了床上,BBZL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不同于徐语棠一脸娇羞的睡去,陈慎目光冷冽的望向徐家东南方向的院落里。
而在那漆黑的屋子里,一个男人借着月光,悄然打开一张纸,纸上只有两行字。
“皇帝未生疑,可继续行动。”
第16章 鱼饵只要撒的够多,就不……
鱼饵只要撒的够多,就不怕这水还是清透无波的模样。
就在徐语嘉传来胜仗消息之前,陈慎就接到秘信。
信里直言,徐语嘉将大胜敌军,且将其击退三十里,但这都是敌军和某些人协商好的结果,就为给大显错觉,乘此一击致命,挥兵南下。
此信,到了陈慎手里的时候,边疆暗线人手损失过半。
那也是个满月之夜,浑身带着血腥气息的探子将信送到他面前之时,独独伸出一只手,那另一边空荡荡的袖子扎人的眼。
看完信的陈慎久久不曾言语,暗探声音嘶哑,字字泣血:“陛下,臣等一路南下,未曾泄露半分踪迹,却遭遇伏击不断,就是在这上京城外,也是,也是小六独自拦下伏击者,臣才能将信送到陛下手里。”
都说一人将成,万骨骷。在这皇位之下,安泰的天下却是有着无数的暗线,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伸向这天下至尊的位置上,期间牺牲之人可曾能以万骨来形容。
来这表面上歌舞升平的上京城里,早就是风云际会之时了。
当初他登基之时,就察觉了一丝的不稳,两年已过,如今自是可一较高下了。
西北边疆三十里外,呼啸的北风轻轻地卷起黄沙,在靠着山坳的地方绵延不绝的帐篷占据了原本狼群最爱狩猎的地方,狼王站在高处,迎着风的目光微微紧缩。
“王,末将将其猎下,给王做张毯子。”一张长着络腮胡,颧骨突出的将领说道。
努悍抬首望向那山坡上的狼王,随后挥了挥手,掀开帐篷进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