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慎目光瞬间就从案桌上的那幅画,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徐语棠自是不管那目光的热切,轻轻拢了拢半散的发髻,缓步走向浣衣间。
青葱透白的手指轻轻撩起帷帐,这才微微侧头看向立于原地,漆黑目光锁住自己的男人。
“陛下,还不进来?”
热水铺洒了一地,徐语棠在跌跌撞撞之间只顾抓着那浴桶的边缘,随着不断溢出的热水一同的沉沦。
男人的呼吸向来是沉稳的,但每到这个时候就格外的滚烫与急促,徐语棠想,也许这一刻他的目光会好猜疑一些,他的目光里会不会全都是自己?
陈慎感觉到了她的动作,紧捏着的手松了松,就看见shi透了的鬓发胡乱的黏在女子的脸上,那平日里素白秀丽的面庞,如今坨红着脸颊,水润迷乱的目光直直的望过来。
“啧。”
徐语棠还未来得及看清陈慎的目光,就突然被猛地握住,天旋地转之间,她只来得及看见那层层叠叠的锦缎绢纱帐幔被猛地打乱,又层层叠叠的笼罩下来,烛火逐渐变得昏黄,那描绘的鸳鸯瓷枕响了一夜。
等着第二日,躺在榻子上休息了一天的徐语棠终于想起昨夜里作的那幅画的时候,陈慎早就拿走,让英武殿将那幅画框好了。
让翡翠揉着腰的徐语棠习以为BBZL常的点了点头。
门外的内侍端着一碗药膳上前,玛瑙见着了,满脸笑意的对着目光疑惑望过来的主子说道:“娘娘,陛下今早看娘娘累得紧,特意让让御膳房熬的药膳,说让娘娘近日里补一补。”
第13章 寒冷的冬天也有艳阳铺洒……
寒冷的冬天也有艳阳铺洒满地的时候,暖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nai白色的汤汁上散落着两三粒葱花。
徐语棠有些犹豫,柳叶细眉轻蹙,细腻白皙的皮肤被照的暖暖的,许是许久没有这样感受到了温暖,潺潺的流进了心里。
玛瑙和翡翠满脸笑意的看着主子端起玉碗,小口的喝着药膳。
翡翠看着主子要喝完了,想要去拿蜜饯,还是玛瑙拉住了,说道:“这药膳呀,黄太医说了陛下特意吩咐了,娘娘吃不苦,要做的甜些。”
徐语棠还不知道玛瑙,这哪是说给翡翠听的,她笑着嗔了一眼玛瑙,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内侍带着喜意的声音。
“皇后娘那,皇后娘娘,边疆传来喜讯,徐将军大败敌军,徐将军也回朝奏事了!”
徐语棠顾不得在宫里早就养成的礼仪,玉碗磕在了案桌上,nai白的药膳洒了一桌,顺着桌子纹路滴滴答答的落下,几滴洒在了徐语棠鲤鱼衔珍珠粉白绣鞋上。
“真的?”
“是谁传的消息?”
“我哥哥呢?”
“可曾有受伤?”
徐语棠一边坐着轿撵,一边问着前来报喜的内侍。
短短的路程,她一会眉开眼笑,一会儿皱着眉头思索的。
竟是显露出了难得的未出阁前的活泼模样。
还未来得及进大殿,徐语棠就听见了那熟悉的笑意。
徐语棠更是顾不得礼仪,撩起裙摆快步踏进了门槛。
“哥哥。”
清脆的嗓音带着些松糖般的甜腻,因着大殿空旷,声音格外的响。
原本屋子里的有些热闹,都因为这一声瞬间安静了一瞬。
看着屋子里神色各异的大臣们,徐语棠才猛地顿住脚步,她都高兴的忘了,现在肯定大臣们都在听哥哥奏边疆情况。
以前的时候,徐语棠肯定是不在意这些眼光的,只顾自己开心,短短几十载光Yin,她徐家嫡女何必去在意那些烦人的眼光。
但今时不同往日。
徐语棠到底长大了些,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由着玛瑙上前顺了顺有些褶皱的衣裙,才缓步上前。
徐语嘉看着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自己走过来的妹妹,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抬首对着坐在龙椅上的陈慎说道:“果然这大内风水好,最是养人,陛下将徐家最不受教的姑娘养的如此的端庄,啧啧,果然是皇帝陛下呀。”
即便是脾气最为古怪的张太傅如今都是都笑的满脸都是褶子,甚至听见徐语嘉的话都跟着点了点头。
徐语棠行了礼,就一脸母仪天下的模样端坐在陈慎的身旁。
如今也没有人对着她挑礼,识时务也是说的这些个BBZL大臣了。
只是这封赏。
如今徐家可是击退了不断侵略大显边疆,想要征战中原的游牧民族。
困扰了大显几代皇帝的问题,如今陈慎才登基两年,就已经有了显著的成效。
而她徐家就是皇帝最为锋利的刀,为这大显盛世立下汗马功劳。
徐家嫡出儿郎,无不征战沙场。
即便是徐语棠的父亲,当初也是为国驻守边疆,也是如此,徐语棠的母亲原本就多愁善感的心思,整日的提醒吊胆,忧虑过多,只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