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过了几天,连在深宫里的吱吱都听到了这桩风流韵事,顾家和盛家的婚事不了了之,盛微音本人哭了三天三夜,扬言,这辈子只嫁顾时幽,会等他。
一众京都闺女的心又活了。
吱吱知道之后,借着太子的名义把他召进了宫里,还劝了一把顾时幽,结果顾时幽好像越活越回去了,顾锦幽上身,很是玩世不恭。
临了的时候,还随意扔给她一枚同心环。
吱吱瞪圆眼睛,“你给我这个干嘛?我首饰不要太多。”
她嘴上这么说,却拿起同心环带到手指上。
顾时幽唇角终于翘起来,“被五哥拉去首饰铺子给嫂子选礼物,随手买的。”
“你带着玩。”
时间一晃来到两年后。
这两年的时间里,太子的位置做的越发稳固了,皇帝对吱吱的疼爱已经到了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地步,别的宫妃,公主一辈子都不可以出深宫,吱吱却是把出宫当逛街,经常和顾时幽在外边玩。
有时候顾时幽都好奇,吱吱都是怎么做到的。
婼羌的女子,普遍在十四五的时候定亲,十七八的时候成亲。二公主,三公主都相继定下了婚事,皇帝也曾数次相中满意的女婿,她最终就是能让皇帝歇了心思。
朝廷这两年也风调雨顺,唯一的困扰是边境北疆。这两年湖人频频来犯,尤其实冬季的时候,打一架,抢点东西就走。
对北疆百姓的生活已经早晨了严重的困扰。
于是乎这一年,鸿庆帝决定,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派太子亲征,剿灭蛮夷。
说是太子亲征,但其实谁都看的出来,太子就是去领个功的,树立威信功绩BBZL 的。
顾朝这个行军二十年从无败仗的老将做副手,顾家除了顾时幽全体出动,Jing锐主力亦全部出动。
这个配置,去搅了胡人的老巢都可以了。
行军粮草辎重早在半月前就已经出发,这日,老皇帝亲自到舞阳门送行军,百姓夹道欢送。
京都长街上,一时间热闹非凡。
长街一座茶楼包间里,一男子负手立在窗边,黑色长袍,收的紧紧的袖口勾勒出手臂Jing壮却好看的线条。
这茶楼用的是百叶窗,他抬起一根食指,拨出一条缝。
这个出兵的日子是钦天监特意推算出来的,天朗气清,阳光格外明亮。淡金阳光被窗户割裂,投在他脸上。
将他那双黑沉,Yin郁的眼睛照的格外透亮。
他锋利的视线扫过长长的士兵队伍,两边林立的商铺,衣着华美,养的白胖的百姓,将这京都的繁华尽收眼底。
他削薄的唇轻轻开合,幽幽轻叹,“这婼羌还真是富庶啊!”
男子身后立着一人,眼眸垂着,身体绷的笔直,面上是恭敬肃穆,听见这话,亦跟着道,“是啊,土地肥沃,河道便利舟楫,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怎么能不富庶?”
“是啊,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怎么能不富庶。”黑袍男子唇轻轻勾起,“凭什么我沧澜就该在蛮荒之地吃沙呢?”
“这样好的地,阖该也让我沧澜子民共享。”
他手指一松,百叶窗啪的合上,淡漠的转了身,不再留恋这里的繁华。
男子不知道的是,若是他晚合上一秒百叶窗,他的一身或许会不同。
或许,能成为一带新朝开创者,如武帝,文帝一般流芳百世,成为人人称颂的明君。
只这一秒,注定了他惨烈的结局。
这一秒,从街道走过的,正是骑着马给太子送行的吱吱。
吱吱直将队伍送出了城外凉亭,看着队伍消失,看向顾时幽,“他们这一去,多久才能回来啊?”
顾时幽眯着眼看向前方已经成了一个点的行军方向,“五个月之内必归。”
这两年,顾时幽已经不怎么瞒着家里自己和吱吱交好的事,如今,吱吱已经和顾家的人很熟了。
吱吱打马,“我们回去吧,去看看嘉怡姐,我听说她怀宝宝了。”
顾时幽,“好像是四个月了,等五哥回来,正好能赶上孩子出生。”
吱吱慢悠悠打着马,“怎么不把锦幽哥哥留下来呢?老婆怀孕了还去打仗,有点不近人情。”
顾时幽,“父亲自有他的考量。”
吱吱,“为什么我从不见你上战场啊?也不见你考官,我觉得你的诗词比状元郎做的还好呢。”
顾时幽,“我这不是励志做一个闲散公子,一辈子吃喝玩乐吗。”
吱吱笑,“好呀,我陪你一辈子吃喝玩乐。”
她打了马朝前奔跑,“来追我呀。”
顾时幽眉眼弯弯,狠狠抽了马腹,眼看着马头即将追上吱吱,身子一个跃起,飞到了吱吱的马上,从后背抱住她,BBZL “你看,我追上你了。”
吱吱侧头,对上顾时幽的眼睛,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郊外的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