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间里都是两人打架的乒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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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 洛家的书房里, 灯光明亮。
吱吱坐在洛浦对面,平静的问洛浦,“我现在婚也定了BBZL ,股份和钱怎么说?”
洛浦慈祥的笑了笑,“我都在准备了,钱在凑,股份手续也在准备, 下个月结婚,我肯定都给你。”
吱吱仔细盯着洛浦的每一个神情,“是你的主意还是席泽的主意?”
洛浦反问,“这很重要吗?反正你们都是要结婚的,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能拿到就好了。”
吱吱眼皮眨动了一下,淡淡道,“不重要。”
吱吱也懒的再看洛浦这幅虚伪的嘴脸,起身往外走。
“吱吱,”洛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嫁给席泽,想拿了钱,股份就和席泽离婚?”
吱吱顿住脚,颈子侧过去,看向洛浦,“我说过,我和你都姓洛,洛家的利益也是我的利益,我不会不分轻重。”
晨希迟早是自己的,傻子才和钱过不去。
洛浦探究的看了一会吱吱,好一会,笑起来,很轻松的样子,笑说,“我就知道,我的女儿是董事的。”
吱吱转身回了房间,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深夜能把人的感官放大。
她卷着被子滚了两圈,耳边似是还有灼热的呼吸,伴着磁性的声音,低声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这跟球杆,被你买断了。”
抬起手,拿起桩头柜上的盒子打开,拿出戒指在掌心把玩。
顾时幽,好像有点奇怪。
“我为何要娶那盛家女?”
他手执玉骨扇轻摇在胸前轻摇,端的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细长饱满的眼睛微微上挑,灼灼看着自己。
“我见过那盛家女,模样,性情都是顶好的,才情也好,对你又一片痴心,娇妻美妾,每个男人不都喜欢吗?”
他啪一声合上玉骨扇,在她额头轻敲,“那我就是那个例外,我对这才子佳人的故事没兴趣,像咱们这样,自由自在走遍天下,不好吗?”
有个模糊的念头冒出了一点嫩芽,吱吱立刻给压下去,摇了摇头,把戒指放回盒子里,啪一声合上。
洛吱,你只是一只Jing怪。
卷着被子裹成香肠,闭上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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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泽站到镜子面前,一颗颗拧开扣子,衬衫从指尖滑落,Jing壮的胸膛裸呈在镜子里,白皙的皮肤上都是淤青。
他抬手抚上胸口一排小小的牙印,心里像扎了一根刺,密密麻麻的疼着。
知道真相,他反而不知道应该拿吱吱怎么办了。
他明显感觉到,如今的吱吱,似是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更让他惶恐的是,他不知道该拿吱吱怎么办。
找不到靠近吱吱的办法。
过去,因为那个荒唐的谎言,他的视觉里,吱吱和姜话,时幽都是情人关系,他可以光明正大大管着吱吱。
如今,知道她是清白的,他也不敢管吱吱和时幽,姜话的正常接触。
这样,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靠近她了,就怕吱吱对自己更烦。
所以,连时幽当着自己的面亲近她,他竟然都不敢当面朝时幽发火,还要私下里和时幽决斗。
他不想BBZL 看见吱吱护着时幽的样子。
这辈子也没这么怂过。
面对姜话,他有自信,对上时幽,他有点慌。
洗了澡,躺到床上,人是睡着的,意识却是清醒的,脑子里许多画面交替,一会是洛吱捧着钢笔递给他,蛋糕上的烛火映出她羞涩的笑容,灼灼看着他,一会是吱吱抱着酒瓶子,满身酒气,脸颊染上一层红晕,痛苦哭着的画面,一会又是医院走廊上,她淡漠的说,“是啊,玩你啊。”
席泽猛的惊醒,眼皮掀开,血ye里都是森然寒意。
入目一片漆黑,又将这种感官放大,骨头缝里都透着这种凉意,他立刻开了灯,额前有细密的薄汗。
好一会,透心的恐惧渐渐散去,席泽瞥了一眼挂钟,才四点半。
他人生第一次尝试到了失眠的滋味。
起身出了卧室,走到楼下客厅里,拿了一罐啤酒出来坐下喝,冰凉的酒,顺着喉管落进胃里,带起一片灼热,他有了一丝自己还在活着的感觉。但心脏和胃之间隔着肝,肺,血ye,等无数器官,落不到心里。
他心里还是空落落的,酒Jing刺激着大脑,他整个人有些亢奋,就发了疯了一样的想吱吱。
打开手机,电话拨出去的一瞬间,他又慌乱的挂了电话。
失眠的滋味这样难受,还是别打扰她了,此刻,她应该裹在被子里,抱着玩偶,唇角挂着浅笑,睡的香喷喷的吧?
不知道会不会做梦,梦里,是时幽还是自己呢?
心脏重重抽了一下,窒息一般的难过。
电话簿从头翻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