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三株。”他的话令乐裕十分震惊。
寒远林强行将拜月紫花塞到他手里,“你对我们多有照拂,就如同我去找你,追查云敏下落一般,现在又何必这样谨慎?难道还怕我下毒不成?”
“哈……”乐裕发笑,他是五毒教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对方下毒。
见他收下,寒远林道:“只是有一件事,此事……不要对云敏提起。”
乐裕古怪看他,好一会儿才说,“人与人之间有秘密是应该的,但秘密太多了,就不见的是好事了。”
“我知晓,秘密……就到这儿吧。”
“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乐裕轻叹,声音里有无限的惆怅。
寒远林微微低着头,看向怀中晕过去的云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乐裕久久不语,半晌才说,“一步江湖,再无归路。”
云敏还在睡,乐裕说是很正常的,让她睡就是了,寒远林将人放在沙滩不远的石头边,让她坐着睡,靠着石头,自己则抓了鱼上来烤。
眼见鱼要熟了,他突然笑了,“幸好当时云敏非要吃烤鱼,这才把佐料都带下来了,若不然,就只能用海水晒盐了。”
乐裕轻笑,“人生很多事,本来就是很有趣的,是福是祸谁知道呢。”
他回了句似是而非的话,抬头一看,见慕容孤云捋着胡须过来,摇着头叹气,“楼兄还是不肯吃烤鱼啊,哎呀,他非说围着火堆,太不成体统,老头我劝了半天也没用,现在啊,就怕他饿死。”
乐裕轻笑,“人怎能不吃东西呢,也罢,晚辈送去。”
慕容孤云摇头发笑,“恐怕是白跑一趟,你要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好说。”
乐裕见有两条烤鱼已经好了,便拿着树枝,往慕容孤云指的方向走过去。
山坡上,虽已是冬日,但这小岛却仍有绿意。
虽不说四季如春,但也并非一地衰草,看着让人感怀。
“楼前辈,晚辈带来烤鱼,虽说会有人来接我们,但如今被困小岛,恐怕还要等些时候,请前辈吃些东西,勿要伤了身体。”
楼雁声‘哼’一声,扭过头去,“我岂能跟慕容老头一样,没个体统,年纪一大把了,一天到晚没个正行。”
乐裕轻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慕容前辈之事,晚辈岂敢议论,只是这鱼是寒远林亲手抓上来,晚辈亲自清理干净,再放到火上烤,怕火小了烤不熟,又怕火大了烤糊,偏生的海边风又大,火候一直不好掌控,晚辈也极其辛苦,这才烤熟,特意挑了最先烤好的两条,也不敢吃,特意先给前辈送来,请前辈看在晚辈如此劳心劳力份上,吃一些吧。”
楼雁声总算是回头看他了,“哼,谁要你去烤的,慕容老头要吃,叫他自己想办法。”
“前辈误会了。”乐裕轻笑,“前辈为晚辈朋友之事奔波前来小岛,如今被困,晚辈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晚辈是看在前辈面子上,才对慕容前辈多加照顾。”
“是这样啊。”楼雁声看他,脸上有着高兴,满意点头,“嗯,你说得对,若非是我,谁会管那老头子死活。”
乐裕脸上带着浅浅温暖的笑容,“是啊,所以请前辈保重身体,否则晚辈心里会更加愧疚,也请前辈看在晚辈这般劳神的份上,吃一些吧。”
楼雁声总算是答应了,接过两条烤鱼,乐裕便笑着回去。
慕容孤云正拿着条烤鱼,在撕上面烤焦了的鱼皮吃,见他来,惊讶喊,“咦?烤鱼呢?难不成你这样快,这么点时间,就吃完两条了?哎呀呀你这年轻人,都不尊老爱幼,自己先吃了,哼,老头我可是很伤心啊。”
乐裕坐在火边,接过寒远林递来的烤鱼笑了,“前辈就别打趣我了,楼前辈已经接下烤鱼,现在应该在吃了。”
“你这年轻人,还挺有本事的,楼兄一向犟得很,又高傲,你居然能劝动他,哎呀呀看来老头以后要向你请教了。”
慕容孤云笑呵呵吃着东西,乐裕撕下一块鱼rou放在嘴里,看向还坐靠石头睡觉的云敏,“她应该没多久就能醒,给她留一些。”
“嗯,好。”
寒远林应声,却吃得心不在焉。
云敏醒来的时候,看到一片蔚蓝天空,洁白云朵在天上飘着,干净的让人以为是在做梦。
脑子里空荡荡,似是被人将脑浆子都挖走了。
她觉得很累,很累,仿佛在沙漠中无水无食物的走了七天七夜,现在,只想就这样坐靠着,等死神来临。
脑子里渐渐有什么蹦出来,她开始想起了一些事,如同初一的月牙,一点一点,直到满月。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被囚禁后跟傅桥的话。
傅桥否认了,不,寒远林不会骗自己,那为什么傅桥要否认?
是了,一定是他不愿意这种事传出去,毕竟这样不光彩的丑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心里有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