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在一百年前的那段记忆如chao水般汹涌地向你扑过来,大量的画面不知真假,一股脑地塞进了你的脑子里,一时间你感到头痛欲裂。
等到睁开眼睛再看的时候,却发现床边的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两扇窗页正在微微的向外敞开,在夜风的作用下发出了隐隐约约的吱呀声。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很常见的居家场景,?但是你清楚的记得自己因为过于疲惫,所以在进屋的时候并没有顾得上打开窗户,?而是直接扑到了床上才对。
所以······这扇窗子到底是被谁打开的?
房间里难道还有第二个人吗?
屋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在这个本该感到恐惧的场景中,?你却觉得该死的熟悉,熟悉到了滑稽的地步——自己肯定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才对。
你瞪着这里的一切,突然伸手从不远处的虚空之中抓住了某个温热的东西——感觉像是谁的手。
在你抓住那人手的时候,他的身体也像是变魔术一样从透明开始一寸一寸地显现出颜色来,最终,化成了一个愕然看着你的蓝发异瞳青年。
“六道骸?”你原本头痛欲裂,?在和对方对上眼镜后,?这种头痛的感觉忽然之间消失不见了,仿佛如幻梦般的那些年忽然清晰地出现在你的脑海中,?一幕幕,?一帧帧,你甚至能清楚地记得那时候谁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你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违和,?为什么看到少年“骸”、看到Giotto的时候会觉得熟悉,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你的世界,你看到的骸的长相和现实中的六道骸一模一样,而那个你从未见过的Giotto也酷似长大版的泽田纲吉。
原来只你做了一场梦而已,把伙伴们的脸都带入进去了吗?
不过这样说的话,这个梦可真实的有些太过分了吧?但如果这不是梦,当时黑洞吞噬进去的除了你之外,应该还有眼前这个家伙没错?
“骸?”你试探性的问道。
“kufufufufufufufu~”被你抓住的人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用相当稀奇的眼神看着你:“你是终于被彭格列的Yin险手段给搞成傻瓜了吗?”
你一时无言,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现在究竟是什么滋味。
到底是失望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呢?
或许两者都有吧。
你庆幸的是刚才只是一个一场梦而已,你还好好地躺在家里面,没有经历过那些光怪陆离的事件,更没有被另外一个六道骸说什么“你是我的半身”之类的奇怪的话;而失落的话应该就是指······
就在你垂下头来,表情变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六道骸恶作剧成功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被骗到了吗?”
六道骸难得没有发出那种招牌性的诡异笑声,而是像一个少年一样爽朗地大笑了起来。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能记起他原来是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而不是什么背负着苦大仇深的命运的成年人。
“小姐,我从轮回的尽头爬回来了。”他温柔地注视着你的眼睛。或许温柔这两个字用在六道骸这个人身上并不合适,但此刻他的眼神确确实实的是带着柔软和温度在看在你。
你看着这双似曾相识的异瞳,幻境般的回忆中,那个叫做骸的少年执事逐渐和眼前的人重合在了一起。
你抿起了嘴唇,什么话也没说。
六道骸本以为你会有什么反应,但你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然后一拳把他锤出了窗外。
你冷冷地看向窗子下面空无一物的地面,那里就连半根草叶都没有被压弯,刚刚掉下去的一个大活人就像是变魔术一般消失在了坠落的过程中。
你知道对方已经离开了,于是关上了窗户,吸了吸鼻子,刚刚强忍住的泪水潸然而下,一转身,却猝不及防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是我的错,爱丽丝。”有谁在你的耳边叹息一声。
*
第二天,你是顶着一对兔子一样红的眼睛去的学校。
纲吉他们看到你的模样时都吓了一跳——
“爱丽,你这是怎么了?”纲吉凑到了你的面前,你下意识地代进去了Giotto的那张脸。
“没事,昨晚做了个噩梦而已。”你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然后忽然感慨了一句:“阿纲,再过上几年你应该会变得很帅吧。”
纲吉没想到你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一张脸登时红了个透:“什什什什什么?爱丽桑你在说什么?”
一个情急之下,他竟然连敬语都冒了出来。
你趴在了桌子上,像是呓语一般道:“我梦里好像梦到了阿纲十年后的模样,还知道了很多不得了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那我呢?爱丽梦到我十年后是什么样子了吗?”山本也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你努力回忆了一下那段经历里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