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意漫无目地过了几天,元旦那天,司母叫她过去吃饭,言意特意去蛋糕店买了一个蛋糕,然后直奔司母家。
家里只有司母一个人,司父还在公司处理事情,司蕴寒出差了今天下午才能回来。
司母兴致勃勃地想要给那父子俩一个惊喜,拉着言意一起做饭。
两个人都没有怎么下过厨,言意在边上洗菜,司母就在网上搜食谱。
一边搜一边不自信地问道:“小意,你说待会我做出来的饭菜,能吃吗?”
“那肯定能吃,干妈这么厉害,做什么我都觉得好吃。”言意夸得十分真诚。
司母笑道:“你呀,一天天的,小嘴比你蜂蜜都甜。”
末了,司母又说:“没事,不好吃的话就给他们父子俩吃,干妈带你出去吃。”
言意笑嘻嘻地应好。
这个家里,司父和司蕴寒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下午一点,司父回来。
看到厨房里一片狼藉,司母正在油炸小龙虾,香油四溅,他赶紧进去关了火,然后把司母和言意拉了出来。
“不是说了我回来做饭吗,你把自己伤着怎么办。”
司母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做饭这么复杂。”
听到她这么说,司父就舍不得说了,把人拉到沙发坐下。
“你们在这里看一会电视,我去做饭,很快就好了。”
“那好吧。”
司母看看言意,言意又看看司母,两个人都露出心虚的目光,然后异口同声地笑出了声。
这会闲了下来。
司母悄悄八卦道:“小意,你和小寒怎么样了?”
“嗯?”言意不解,“干妈,你在说什么?”
“小寒不是在追你吗?”司母平时把司蕴寒和言意都当朋友一样相处,所以很多事情她都说得很自然,不会去刻意避讳什么。
司母说道:“你都不知道,有一天小寒突然很认真地打电话给我跟他爸,然后约在公司楼下的餐厅见面,小寒跟我们说他喜欢你,想照顾你一辈子。”
司母回想起那天的司蕴寒,总感觉自己的儿子变了一个人一样,身上多了几分烟火气。
她笑道:“小寒是个很自律的人,从来不会做让我们不高兴或者为难的事情。但是那天我能感觉到,即便我跟他爸反对,他也会义无反顾江去喜欢你的。”
言意愣住。
司母又解释道:“小意,干妈就是随便问问,没有想要干涉你们的意思。你们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好,你们都是干妈的小宝贝。”
言意觉得自己之前一直拧巴的东西,终于解了结。
她一直司蕴寒不够喜欢她。
他因为家里的原因退缩过,所以她害怕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但是现在,言意明白了,他不会。
言意觉得最近一直困扰她的问题散尽,她往司母的怀里蹭了蹭:“干妈,谢谢你。”
司母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怎么突然说这个。”
言意突然有点期待司蕴寒回来。
司蕴寒再一次示好,她或许可以考虑再给他一个机会,不会像之前那么拒绝了。
但是等到了四点,司蕴寒也没有回来,打他的电话还没有人接,司母着急地问道:“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司父安抚道:“先别急,可能只是路上堵车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
司蕴寒回了电话过来,司父笑道:“小寒应该是到了,快接电话吧。”
司母接听了电话。
却听见对面的人说:“你好,请问是司蕴寒的父母吗?”
司母面露疑惑,赶紧回答道:“是的是的。”
“你好,刚刚西二环有人酒驾,司蕴寒头部受到了创伤,现在正在常安医院治疗,麻烦过来一趟。”
闻言,司母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言意也脑袋空空的,还是司父说:“先别着急,小寒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去医院。”
司父开车,言意和司母坐在后面。
司母全程一句话都没说,言意不停地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到了医院后。
有两个警察正在那里守着,看到他们过来后,年轻警察问道:“你好,请问是司蕴寒的家属吗?”
“是,我们是他的父母。”
“他刚进急诊室治疗了,应该还要等上一会,你们先别着急。”
司父司母还有言意都在外面守着,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安静地望着那扇门。
过了好几个小时。
护士推着司蕴寒从里面走了出来,解释道:“病人还算幸运,没伤到什么要害,伤口已经缝合了。不过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司父上前道:“谢谢。”
一群人护送司蕴寒回到病房,一向乐观的司母紧张得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