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对自家孙女的美貌和才情充满信心,她所到之处,绝没有一个能盖过光芒的人。
事实也是如此。
在颜值受重视程度越来越高的时代里,谢凌光凭美貌就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只可惜她对自己的美貌自信却不格外在意,时常是懒于侍弄。
时间原因,她难得睡了个懒觉,上午快十点才起床,中午吃了午饭又开始犯困,像是要把前一段时间缺少的睡眠一股劲儿都不回来。
午饭后,许盛上楼处理了一下工作。过一会儿下楼来,落地窗旁的小沙发上,美人斜靠,慵懒矜贵。
玲珑有致的娇躯稍微蜷缩着,面朝窗外一侧,长发散于肩颈,勾勒出骨感削薄的肩背。布料在腰窝处深深凹陷,纤腰不盈一握,楚楚可怜。
佣人们正找来毛毯,准备给她盖上。
许盛挥手,接过毛毯,低声嘱咐:“都去休息吧。”
怕动作声打扰美人儿酣眠。
棉拖鞋踩在地板上,蹑手蹑脚给她盖上毛毯,硬是一丝半响都没有。
钱妈看着这一幕,眉眼慈和,做着嘴型支开佣人,凑在许盛耳边说:“厨房里有热nai茶暖着,小姐醒了可以喝。”
知道谢凌对甜食颇有嗜好后,钱妈总换着花样准备一些甜度刚好的小吃食。
许盛温笑点头,算是道谢。
偌大别墅都安静下来,他坐在谢凌腿弯外的沙发上,垂眼凝视梦颜,无声勾唇。
再转头抬眼,玻璃窗外花圃里,玫瑰花只剩纸条,光秃秃在寒风里摇摆,发出干枯的碰撞声,却像跃动的音符,令人心情美妙。
玫瑰并不总在花期盛开,花期过后,它们都开在心上。
“嗯...”睡着的人儿忽然动了动眉,眼皮惺忪睁开一缝,也不知看没看清,又安然地翻个身睡去,脚关节抵在许盛大腿侧。
许盛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了,伸手把谢凌堆在桌上的画报拿了一本慢看,好半天才沉下心来。
他忽然理解,能坐怀不乱的还真是真君子。
他光是坐在边上,一池春水就皱了个彻底。
寒冬腊月里最适合睡觉不过,于是谢凌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
期间翻身了好几次,每每在掉下沙发的边缘,把端坐的男人吓得晃了几次神。
悠悠转醒时,睫毛扑簌簌地眨动,揉了几圈,眼神还是懵懵懂懂,像个不解世事的小姑娘。
睁着眼看了几圈,她就这微哑的嗓音说话:“许盛,几点了?”
许盛看看表,“快三点,还能再睡会儿。”
其实化妆换衣服再赶过去,这个时间不算早了。
但他舍不得她醒过来。
谢凌娇懒得连摇头的力气都没了,单纯动嘴皮子。
“不睡了,头昏。拿点水给我。”
许盛倒了杯温水来,她再赖不掉,自觉坐起身一饮而尽,声音婉转起来。
“刚才做了个梦。”
“能说吗?”还是小心翼翼,他记得Alex曾经提醒,谢凌最不喜欢解释,而且解释多半是假的。
不料,谢凌抱着膝盖,头偏在胳膊上,极度温情地说:“当然。”
“我梦到我们小时候,你总给我带小蛋糕回来吃,有时候是糖,各种各样的,不过我还是喜欢水果味的,光是甜的有点腻。我们每回都躲到屋后面的花园里吃,确切说来,是我躲到那里吃,你只是看看。
说起来,你怎么不吃?”
谢凌多少有点睡糊涂了,说的话很长,速度很慢,目光很深。
许盛一时出神,随后答道:“我不喜欢甜食。”
理由就是很简单。
一个不爱吃甜食的人,总是出入蛋糕店,恰是温柔静默的情话。
她呆呆地往四下扫看一遍,松开膝盖,扑过来,撑着柔软的沙发表面,轻柔地贴上那淡红薄唇。
她没说,其实刚才说的只是梦境的一部分。
更多是难以言喻的幻想,没逻辑没原因,但是甜蜜。
许盛伸手绕到她腰后,大掌感受到女孩儿软嫩温热的肌肤,心猿意马起来。
“小姐,要不要喝...”刚走到门口的钱妈噤声,捂着眼睛扭头就走,“你们继续。”
小碎步转回自己的房间。
心里叹气:哎哟,自己进去得还真不是时候。
谢凌听到声音,臊得慌,手撑开男人的胸膛,退到沙发根上喘息。
睡傻了,绝对是睡傻了。
做了几个梦就投怀送抱,自己形象崩了。
怎么办?
趁早溜吧!
飞快穿上鞋,说自己去收拾,闪上楼去。
而许盛,摸摸唇瓣,眼神隐秘,松畅地躺在她刚才睡着的地方。
*
晚,六点过。
主办方简单讲话后,掌声一片,而后三两相聚,形成无数个小中心。
衣香鬓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