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盛,我为你求了情的。”
所以,希望许谢两家最后不至于撕破脸。
她看得出神,感官无力,丝毫不察虚掩的房门外突然加重的叹息。
药效产生后,她逐渐陷入酣眠。
似乎在梦中,一团滚烫的东西挤在她小腹上,她本能地伸手抱住,结果对方猛烈颤抖一下,再无反应。
那夜,她睡得很沉。
梦里有个人对着她说话,“姣姣,你怎么不信呢?...”
第二天醒来,自己抱着一只冷却的小热水袋,床边的被角床单褶皱得像有人趴着过了一夜。
她没当回事,洗漱了下去。
许盛在桌边看着报纸,听到脚步,只扬声说:“钱妈,可以上早餐了。”
她坐下,说:“你不用等我的。”
报纸下的脸没反应,只有报纸翻过一页的响动。
“好。”
钱妈端上早餐,欲言又止地吞吞口水,到底忍住,守在一边。
谢凌偶然抬眸,才发现许盛淡淡青黑的眼圈。
“昨晚睡太晚了,眼圈都出来了,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许盛拿筷子的手一顿,“好,我记住了。”
吃完后,谢凌郑重说:“昨晚,谢谢。”
不等回答,转身上楼去,回房后发现自己脸上一片绯红,模样娇羞。
心里止不住的心跳,险些要蹦出来。
楼下,许盛心旷神怡地继续吃完,尖锐的嘴角半晌也没拉下。
钱妈心底感叹:加油,少爷!
过了几天,钱妈给谢凌准备调养的中药时,她心中一暖。
“谢谢钱妈,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
只要规律作息,就不会痛的。
钱妈慌忙摆手,失口解释:“不是我准备的,都是少爷前几天专门去医院开的。那天晚上,也是他去买的热水袋,灌了热水给你送去,一直守到第二天呢。”
“啊?”她一脸茫然,一点也不知道的样子。
钱妈意识到什么,挠挠头岔开话题,“哦,没什么,我还煨着汤,我去看看。”
谢凌将口中苦黄的药汤一饮而尽,脑子里乱成一团。
许盛守了一晚?
苦涩从舌尖炸开,口腔里每一寸都是药草呛味。
恰好这时,大门开了,许盛提着东西进来,看见她端着碗,不由自主温沉浅笑。
“今天顺路,刚好买了个蛋糕。药很苦吧,吃块蛋糕压压。”
快手拆开,切下Jing致的一小块递过来。
“我脸上有什么吗?”
谢凌目光怔忡,夹杂着尖锐的窥察,让他有股想直抒胸臆的冲动。
“没什么。”她移开眼,吃了块蛋糕。
入口即化,香甜滑腻,轻易盖住药的苦味,不由得心情大好。
“这家店很近吗,我也想去看看。这样以后就不用你买了,我可以叫Alex去。”
许盛沉思想想,“不远,但不好找,要是你想吃,告诉我就行。”
“好吧。”她妥协。
心里有块冰冷的雪块绽开裂缝。
*
而后一段时间,谢凌忙碌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大秀的衣服准备得差不多,才稍稍松了口气。
每周要去老宅陪老人吃几顿饭,听他说些和老伙伴的趣事。
这天,还没进门,就听到老人暴怒的嗓门的因此而来的连续咳嗽。
她连忙小跑进去。
看见谢楷的一刹那,她心血上涌,颇有怒气,强压着先去给老人顺气,再让老管家把血压计拿来。
“别激动,深呼吸。”
她带着老人一起放松,血压计测出来的数值果然比平常高了不少,她又是一顿担心。
好半天后,谢老脸色慢慢恢复,一柱拐杖,“你自己的那点破事,我是不想管。结果倒好,还闹上新闻。你觉得很光荣吗?”
谢凌不了解事情,冷眼睨过谢楷后,再没施舍一个眼神。
谢楷在父亲面前极为谦卑,“是,是我没处理好。李兰意这个女人,我也没想到她会闹这么大。您放心,我会处理好,不会影响集团发展。”
老人气得吹胡子,哼哼两声,摆手让他滚。
不料,谢楷起身对谢凌说:“小凌出来一下,爸爸有话和你说。”
谢楷眼神严肃,她便给老人轻声说过后跟出去。
“有什么事,说吧。”
谢楷对她这冷冰冰的样子见惯,而且有求于人,所以没动气,依旧好言语。
“小瑞送到泽玉那里,是你出面的?”
不像兴师问罪。
她冷漠点头。
“我和李兰意的事,你应该也知道点。前几天,她搬出去了,找到泽玉家里,强行要把小瑞带走。”
“所以呢?”
谢楷搓搓微微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