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软的身躯老老实实贴上,隔着两层衣料,温度很快就升腾起来。
谢凌被抱得手足无措,七手八脚地想要挣脱。
结果双手撑到边缘,立刻被男人的大掌握进手心,包裹严实,令她完全没有机会。
这真是...反了天了。
许盛真是醉打发了,要是在清醒的时候,借他十个胆也不敢这么对她。
有些愠怒,还有些新奇的难以言喻的感受。
“许盛,放开我!”
说话的心是愤怒的心,说出的话是有气无力的。
谁让她被困在臂弯里,脱脱不开,躺躺不下,实在进退两难,一番闹腾之后,低低喘气。
许盛不知道想什么,松开一只手,慢慢移开手掌。
紧接着,谢凌腰窝里就传来又重又痒的痛感。
嘴上嘤咛一声,纤细滑嫩的腰肢扭了扭,那只大掌干脆顺着上衣下摆滑了进去,在凝脂般的皮肤上细细研磨。
许盛常年写字,指腹上有不大不小的老茧,擦在腰上像用砂纸打磨,痒得更厉害。
她一鼓作气要爬起来,径直撑着他的胸膛,细腻的掌心下是他跃动的心跳,也这样迅速强劲。
“姣姣。”许盛叫了一声,声音除了略微沙哑外,几乎与平时无异。
谢凌以为他醒了,一个走神。
下一秒,晕头转向,连人带鞋直接被抱着换了个方位。
身上骤然一沉,男人抱着她坐起来后又扑下来压在沙发上。
背后相撞,她吃痛地咬咬牙,几秒的乖巧,倒让男人有机可乘,直直压在她身上。
“姣姣,”许盛埋头蹭蹭她的脖颈,呼出热气尽数喷在颈窝里。
她这会儿对自己有了点认识。
何止腰窝,她真是哪里都敏感,一捧就全身痉挛似的。
嗓音温沉,语气压抑,像个委屈的孩子,就差没带着哭腔咬她,每个字都化成敲在她心尖上的鼓点。
“能不能不退婚?”
而她,登时如遭雷击,瞬间被抽去最后的力气。
她还委屈呢。
“不是你们想要退婚吗?我也算好说话,你要退婚,定个日期,我们把合同期签了,然后你从这里搬出去,以后我们...”
话没说完,化作一声娇叱,“唔--,许盛,松口!”
原是许盛气急败坏地狠咬了她的耳垂。
疼得她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这大少爷,明明是自己爷孙俩合谋想出尔反尔了,现在还来祸害她。
没天理了。
她是这几年在国外画画把性子消磨了,才放任他们都来面前舞。
不再咬,而是用磨牙怡然自得地磨,堪比慢刀杀人。
谢凌推了几次,奈何身上的人力气着实大,一点也推不开。
“哪里来的你们,还有谁?”磁性的音在她耳畔低啸,心里有火似的。
她心里堵了口气,也索性说开了。
“你和你爷爷不是商量好了要退婚,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行动?”
耳垂上的牙齿松开,他撑起身子,狐狸眼幽幽地瞧来。
嘴唇动了动,良久才说出话,“你听到了。”
奇怪的是,她确定这不是疑问句。
想起他送回来的钻石耳环,灵光乍现。
难道他是在那里捡到的?
命运这狗东西还真是会捉弄人,让她偷听,又让她被发现。
所以--
“我听到了,那又怎样,妨碍吗?”
差不多再她说完话的同一时刻,眼前黑了一片,宛如黑云覆盖,电闪雷鸣。唇瓣上印上一片温热,压在她身侧的两只臂膀强势收紧,齐齐按着腰身。
许盛?
许盛!
她抬腿想把人踢下去,但还没功成身退,就扼杀在摇篮里了。对方的两只大腿比她有劲多了,死死夹住,一点摆脱余机都没有。
许盛的睫毛又长又翘,在她脸上戳了又戳,把她脸上细细的绒毛翻来覆去地撩拨。
她想:迟早要把这睫毛给他摘了!
酒壮怂人胆是真的。
这是她今晚的结论。
非礼她,代价很惨痛的。
许盛在她唇面上深吻,却不满足。
“张嘴好吗?”喑哑又霸道凶凶,乞求又欲望满身。
一时间叫人恍惚,他到底是在命令还是在请求。
然后,腰上一疼。
谢凌身体本能地张口呼号,就此放纵一尾灵巧的鱼儿溜进去,四处贪婪吮吸。
“许盛...”她说的话不成话,只有两个迷糊的音调。
他们头顶的吊灯高高俯视,最后不忍直视似的,闪了两下,熄了。
据第二天物业的说法是--电路故障。
缠吻许久,直到她娇软得宛如一滩融化的春水,偃旗息鼓地望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