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眩神迷,不知是醉意,还是情意。
谢凌见他仍在发愣,眉尖轻蹙,捞起手边的睡衣披在肩上。领口是毫无遮挡,恰到好处的嫩白沟壑映入眼帘。
许盛默默倒吸口气,害怕似的后退两步。
“这是喝了多少?”她闻见浓郁的酒味儿,挺翘的琼鼻稍稍翕动,莹白指尖挡在鼻前。
许盛愈发觉得头昏眼花,醉意上来了。
啧啧--
这酒后劲真大。
一个趔趄,差点跌到地板上。
无意识间向前一扑,恰好撑住什么。
喉头干涩,嗓音喑哑温沉。
“晚上有酒局,对方酒量太大,张亚易也被喝倒了,最后只能自己上了。回来晚了,没买到蛋糕,抱歉啊。”
指腹下的皮肤光滑细腻,宛如一块嫩滑的凝脂,不过清减得厉害,突出的骨骼时时刻刻保持着理智似的。
不由得加大摩挲面积。
结果,耳边炸起怒火--
“许盛!”
被这娇软又羞赧的一嗓子扯回一丝神志,他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眼缝。与此同时,隔着衬衣布料,他明显感受到胸口的火热。
滚烫的温度,跳动的频率,奇妙的触感,还有靡丽的气氛...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抽回手,后退不及地摔到地上。
迎着水晶吊灯的白灼光,谢凌的脸颊一片chao红,仿佛刚绽放的玫瑰花。眼神迷蒙,隔了一层水烟,比平时鲜活多了。
睡衣掉在地上,胸前夺目的雪肤勾人心魄。
谢凌正恼火呢。
她起身来打算扶他一把,谁料到这醉鬼竟然一个步子扑到她身上。
大手缩在她后背上摸了又摸,十足的色狼样儿。
得寸进尺。
都准备好退婚了,还不忘揩油捞点好处。
斯文败类。
“喝醉了就自己洗洗睡。”
气死了气死了。
捡起衣服抖了抖,看不见的灰尘沾了一片,气愤更甚。细瘦的手腕一抛,干脆把睡衣丢到桌上不要了。
还是平时那样干脆。
但又好像多了些剪不断的情绪。
居家拖鞋蹭过地板,声音拖得奇长缠绵。
后背上的蝴蝶骨Jing致卓越,骨感十足。上楼时腰肢扭动,体态婀娜曼妙。
□□裸的诱惑。
爬起身的许盛晃了晃头,喉道里火燎燎的难受,赶紧晃晃悠悠两步走去桌边,就着谢凌没喝完的红酒一口气灌下去。
“哎,这水的颜色怎么不太对?”
他还以为那是水呢。
貌似不太解渴。
反而胸口的火焰放大成了一团,又痒又疼。
对,洗洗睡。
明天还要陪人去动物园。
掐着最后的清醒上楼,躲掉衣服去洗澡。
出来时,楼下乒乒乓乓,乱了十来分钟。
胡乱扯了件睡袍套上,理智彻底断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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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凌把醒酒汤煮热了端上来,床上的人醉如烂泥。
纤薄性感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动动,没系上的睡袍大敞,露出结实的胸膛,黑色睡袍和象牙白皮肤反差极大,一面是禁欲,一面是放纵,平白得叫人遐想。
当即耳根子滚烫。
这家伙的酒品真不行。
总不能是第一回 这样吧?
她猜测着,把醒酒汤放到床头,伸手去拉床上的男人。
“许盛,喝了醒酒汤再睡。”
上次她喝醉是许盛照顾的,那这回就当还人情吧。
偏赶在钱妈回家的时候喝醉,他要是成心的,就等着第二天被退婚书甩脸吧!
喝醉的男人身上气味更浓,雪松的清冽,沐浴露中薄荷的清凉,还有酒的果香。
他栽在床上,翻了一下,蒙蒙睁眼,仰望脚边的美人儿。
忽然,委屈巴巴地扁嘴,狐狸眼一瞬间shi润了。
“小姐,对不起,是我让你吃坏了牙。我该打,我有错...”
这...
谢凌傻眼。
这是唱得哪一出?
“许大少爷,自己起来喝药,我可不喂你。”她说得冷漠又淡然,抱着手居高临下,心里却搅成一锅浆糊。
他刚才说的好像...
许盛撑着手坐起来,腰腹轮廓完美展现。
水意迷乱的狐狸眼狭长缱绻,盛满诱惑,如一潭欲罢不能的泥沼,谁看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
素来的矜贵隽雅一概不论,光风霁月一丝不剩。
简直是个现实版的男妖Jing。
“小姐...为什么不看看我?”偏生狐狸眼逮住了人,一伸手把她拉摔到身前床边,手掌挪动,狠狠掐在腰窝里。
谢凌猛地一叫唤,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