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晋如热锅上的蚂蚁,始终和警方咬死只知情江锐宏的部分走私。
悬壶药厂确实有洗黑钱的嫌疑,但生产药厂制作的药品没有任何问题,何况也找不出更多证据证明时晋和江锐宏是一丘之貉。
只能说,时晋做了一笔失败的投资。
这不仅影响到了公司的名誉和利益,很大程度上,悬壶药厂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将会一蹶不振,再次翻身成为全国最大的药厂公司几乎是登天之难。
时晋切下牛排,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幸好美国那边的市场没有什么影响,不然真要被这个江锐宏害死了。”
想起前不久这个人还是另一副嘴脸,时韫裕嘲讽地勾了勾唇。
时晋看他一眼,冷声问:“江锐宏留给你什么了?”
时韫裕不言。
时晋思忖半刻,不大满意:“他这个疯老头你尽管随他去,但既然你准备辞职了,就和爸爸一起回美国。”
“我说过了,我不会回美国。”时韫裕凉声拒绝。
时晋勃然大怒:“江锐宏那个破技术有什么好的?你看看他,不仅赔了命还搭上我们所有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个疯子处心积虑就是利用你!他就是想让你给他卖命!”
时韫裕轻轻勾起唇,并不言。
他怎么会不知道江锐宏如何处心积虑地利用他、驱使他,但扪心自问,在江锐宏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他的时候——
是完完全全的排斥吗?
当年他跟从江锐宏研究的时候,是真的被他牵着鼻子走吗?
他是成年人,心智早已成熟,自己在做什么难道真的不清楚吗?
恐怕不是这样吧。
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有一丝窃喜吧?
他压抑着的、痛苦不堪的、梦寐以求的、辗转几番又重新回到了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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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时主任就是白切黑中黑
第88章
“这个就不用带上了吧······”岑颂眼看着时韫裕要把她的粉色毛绒拖鞋收进去,眼疾手快地叫住他。
后者又去拿她的小毯子,再次被岑颂驳回:“这个也不带。”
时韫裕放回这两样东西,再看了看连一半都没塞满的行李箱,笑道:“什么都不带?”
岑颂撇嘴,反复强调:“带那么多干嘛?又不是不回来了······”
时韫裕看她如此,突然提起:“我要辞职了,上周递交的辞呈。”
岑颂一愣:“学长,你要辞职?”
“嗯。”时韫裕如实回复。
岑颂不安地舔了舔唇,猜得出他大概是因为什么原因,便询问他以后的去向:“那你以后想留在哪里?”
“你在哪,我就在哪。”时韫裕摸了摸她的头,干脆利落地给出承诺。
岑颂心底一暖,止不住的感动。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猝不及防地,一道欠揍的声音插入二人之中,只见岑胤懒散地倚在门边,脸上也是一副降尊纡贵的表情。
岑颂被打扰,十分不爽地回过头:“你催什么催?”
岑胤不耐:“爸妈在楼下等,快点。”
时韫裕闻言,一手提着行李箱一边过来搀扶她,温声:“那先走吧。”
岑颂心有不甘,瞪着岑胤:“还不过来帮学长提一下东西。”
岑胤:“······”
他这是丧失基本人权了是吧?
时韫裕摇摇头:“我没关系。”
岑胤一面暗自咬牙一面过来提行李,对时韫裕仓促一笑:“学长你扶着岑颂吧,东西我来提就好。”
时韫裕又要拒绝,却被岑颂挡下:“就让他提吧,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岑胤面无表情地看着岑颂:“你知道‘适可而止’这四个字怎么写吗?”
岑颂被他唬住了,和时韫裕说着三人都可以听见的悄悄话:“我哥真的很恐怖,我怀疑他有暴力倾向,上次他还要拧人脑袋来着······”
岑胤想掐死她:“岑颂!别逼我在电梯里揍你!”
“岑颂现在怀着孕还受着伤,岑胤你多担待一下她的脾气。”时韫裕站在岑颂身侧,自以为公正却偏心到了家地开口劝和。
岑颂得意无比:“略略略。”
岑胤:“······”
他大老远跑到京都到底是为了什么?
“都收拾好了吗?”曲葶看着这仨人一同下了楼,手里只拎了一个行李箱,多问了一句,“就这些吗?没有别的了?”
岑颂摇摇头:“没了。”
岑跃明点头:“那就走吧。”
岑颂顿时心生不舍地看向时韫裕,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快点回来哦。”
时韫裕揉揉她的小脑袋,语气温柔得要溢出水来:“好——”
岑胤觉得没眼看,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