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亲家?”
“是我,我想跟你谈谈陆昕和怡怡的事。”
陆夫人突然起劲,“是怡怡要回来了吗?我这就去接!”
“不是,我这两天也想了好久怎么跟你开这个口。”靳女士继续道,“他们在一块可能不合适,要不早点分开吧。”
“亲家,不能分!这我们都是站在旁观者角度看这件事情的,决定权还在时怡和陆昕那里啊。”陆夫人已经开始双手哆嗦了,一边保持冷静拒绝靳女士,一边找着备用机给陆昕打电话。
都要离婚了,这还瞒什么瞒?
“我也挺遗憾的,可能咱们两家没走到最后,是有缘无分。”无理可讲,陆夫人把责任推到有缘无分上。
陆昕的电话还没拨通,陆夫人急得一身冷汗,她又忙着安抚陆夫人,“千万别这么说,咱们两家从十年前相识到现在还有联系,这就是缘分。再说陆昕和怡怡走到现在也不容易。”
她儿子自己最了解,从小到大身边连个女人也没有,要不是时怡的出现,陆夫人都感觉陆家到他这一代就没了。
“我也希望他们能走到最后,可看着怡怡这两天回家一直不在状态,就连吃饭睡觉也无Jing打采的发愣,我心里心疼啊,大家也都是为人父母……”
靳女士实在没办法,只能往惨的说。
肚子里的小崽子也是,时怡都有些消瘦了,他是怎么背着所有人越来越圆润的?
要不是检查报告,靳女士还不信。胖还真是天生的,就怕太胖时怡不好生。
“这说明时怡在意啊,割舍不下,她还是在意陆昕的。”
靳女士:“……”
“要不我们找个机会好好谈谈,这也不是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陆夫人商量着,天知道她有多着急。
这边陆昕的电话一直没打通,她倒不是担心陆昕打不通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是在害怕在不接电话儿媳妇和小孙子都没了。
这事没有人比她更慌了。
“我也是想先打电话跟你谈谈这事……”靳女士迎合着,她竟被说冲动。
两人僵持不下,不肯退让。
持续许久后,靳女士终于微微松口。
挂了电话,她想了下现在离婚也不是马上就能离得了的。
这边陆夫人把跟陆昕关系好的都问了一遍,就是没见到人。
她能感觉时怡的离开,这个家都毁了。
陆夫人交集的等待,守着手机到傍晚,陆昕那边才回电话。
她听着语气不对,好好的声音开始沙哑,果然那边咳嗽了两声。
陆夫人有点揪心,好不容易不烧了,现在又感冒咳嗽。
就算是再强硬的身体,也不能被他这么折腾呀……
“你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由于着急,陆夫人说话的语气也加快了些。
“怎么了?”陆昕开口问,他在海宁徘徊了两天一无所获,就连晓柒那边也扬言不清楚。
“你快点回来吧,别找了。”陆夫人喘了口气才道,“怡怡回自己家了。”
“咳咳……”
陆昕以为自己听错了。最后虚弱的问着,“真的?”
“亲家今天打电话来……说你们不太合适,要离婚……我先暂时压下来了。你得去找时怡好好认错,说说清楚……”
陆昕脚上的劲一软,险些没站稳。
离婚?
死都不可能!
就算是时怡想要离开他,他也不会放走!
驱车开到丹州已经深夜了,陆夫人嘱咐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可他起伏的心到现在不能平静。
他内心深处不断的告诫自己,这次不一样了,不再是漫无目的的寻找,她确确实实的在那,只要过去就能见到了。
一切都还有来得及……
时怡家住的是老房区了,没有电梯,纯爬楼。好几十年前盖得没有多高,最多就七层,时怡家住第六层。
唯一特点没有什么年轻人在这住,大多都是本地退休养老的老人居住。
老房区时间长了,装修设施很多都容易老化,有些公共场所设施修修坏坏,到最后物业都懒得再叫人过去修了。
所以当陆先生走进那栋楼时,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个词一点错也没有,他按着记忆摸索走道上的照明灯开关,没有任何作用,最后无奈开了手电筒照亮。
一层两层三层……直到第六层,越来越近,他的心砰砰砰的乱跳,快要提到嗓子眼上了。
伸手正要去敲门,冷不防想咳嗽的欲望,他伸手捂着,想着时怡刚小产身子弱,他就这么直接凑近她,万一传染了就是大病一场。
正迟疑着,裤脚被一丝微弱的力量扯动着,还伴随着呜呜声,陆昕想都没想给踹到一边,很快那个和黑夜融为一体的生物吃痛嚎叫着,声音刺耳,仿佛下一刻要把屋里的人叫出来。
他用手电筒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