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每天早上醒来都牢牢地搂着他,扯都扯不开,我俩热恋的时候都没这么腻歪过,跟连体婴儿似的。
我之前还真以为自己是花痴到梦里去了,好好睡个觉都能往他怀里钻!
第26章
我的瞌睡瞬间醒了,好歹没睁眼,装睡装得相当敬业。
我躺在他怀里,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起伏,先前我倒还没注意得这么仔细,毕竟每次都是我先睡着。
我才意识到,他过了很久还没有睡着。
他只是躺在那儿,时不时动一下,或者很轻地亲亲我的手背。
我有点奇怪,又有点担心,心想他怎么还不睡啊?是难受了,所以睡不着?
整个夜晚无比之漫长。
到后来我都有点撑不住了,直挺挺躺在床上一整晚不干别的真的很煎熬,何况他还时不时地亲我,我还要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还不能让他发现我在装睡。
后来大概天已经亮了他才安生了一会儿,我睁眼一看,已经早上快七点了。
九点的时候他就又醒了。
满打满算,奚容这一个晚上就睡了两个小时。
妈的,这样他能好才有鬼了好吧!
他起床之后就径直去了洗手间,我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想还是决定跟他谈一谈,我掀开被子下床,走进卫生间,结果恰好看到他拧开水龙头,毫不客气地接了一把冷水往脸上浇。
我:………………
“我草!”我真的当场骂出声,“你是不是有病啊?”
这家伙还记得自己发着高烧吗?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奚容大概也没想到我突然闯进来,他抬起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晶莹的水滴顺着眼角滑过棱角分明的下颌,漆黑幽深的眼底滚动着无数暗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似处在一种极端的混乱,分不清是清醒还是疯魔。
他任我骂,没说话。
我气急败坏地吼他:“你这是折腾我呢,还是折腾你自己呢?”
他静静地看着我,忽然轻声问:“我好了,你是不是又要走啊?”
我怔住。
我用力地抹了下脸,勉强笑了笑,装作轻松的样子。
“……怎么会。”
说我耳根子软也好,自私也好,我的确完全是出于本能,而不经思考,吐出了这三个字。
我不想离开他,那是我心底最深处的愿望,它未经我允许,竟趁我一时放松警惕,擅自发出了声音。
早上奚容接了个电话,他同事听说他生病,要过来看他。
他打电话的时候没避着我,我听出那人的声音是宋焕,我以前管他叫宋哥,是跟奚容关系很好的朋友,就在他们隔壁科室。
宋哥是知道我跟奚容的事的,见奚容挂了电话,我主动表示要出门一趟,权作回避。
未免奚容再发疯,我保证不会走远,不再乱跑。
我想奚容总不至于把我监禁起来。
结果奚容立刻拒绝了,他态度坚决地让我呆在房里,生冷地说:“你要是不想见人,我可以把你锁在卧室。”
……拜托,你在家里上锁更显得可疑好吧?
我还没来得及狡辩,他把我往房间里一推,我心里升起一丝后怕,下意识地推拒,纯粹是因为他这样过分的行为让我觉得很担忧。
但也许是我抵抗的样子触怒到了他,或者让他误会了我的意思,奚容微微皱了皱眉,一副伤脑筋的样子,他像是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番,随后耐心地沉声道:“你要是不满意呆在房间里,我也可以把你放在柜子里。”
我:“……”
我着实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那语气,简直就像个心理扭曲的变态,甚至我都能想象,我当初死后要是还能跟他对话,他也会用同样的口吻询问——“你要是不喜欢棺材,我也可以把你放在冰箱里。”
第27章
最后,由于我拒绝被塞进衣柜,于是退而求其次呆在了卧室里。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我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呢。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迟了,门铃响了,宋焕已经来了,我又不可能这时候再闯出去,在宋焕这个“正常人”面前上演一出惊天白日大变活鬼。
我隐约能隔着房门听到对方关切的声音,和奚容简短的应答,大致就是在问奚容身体如何,需不需要帮助之类。
宋哥这人真客气,探个病还带了一大堆东西,我都听见了,什么橙子、黄瓜、苹果,还有玉米、食用油,以及一条刚从菜场买来现杀的鲫鱼。
看来他对奚容如今的生活状况相当了解,知道这家伙在家似乎连像样的吃食都没多少。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奚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外边乒乒乓乓的,我想宋焕大约是在放东西,然后我听到他忽然疑惑地冒出一句:“你门口怎么还放了两副鞋,家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