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岁补充道:“师傅,没这个可能的!我那个堂哥,好赌成性,有一点钱就会拿去赌。这块玉麻烦你帮我们收好了,六天后我们一大早就赶过来拿!”
老伙计点点头:“成,只要不坏了铺子的规矩,怎样都行。”
说完,他将玉佩和手表一起再次收拢回去,姜岁岁见宋卫铮还恋恋不舍地看着,便拉着他的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小声道:“别看啦,既然这店家这么看重规矩,那至少六天内这块玉都不会飞走。我们现在的重点是盯紧赵家宝,让他没空筹够钱来赎玉!”
闻言,宋卫铮终于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沉声道:“你说得对。”
出来后,姜岁岁分析道:“他当一回东西,就拿到了四份之一个一万,没准很快就能再次筹够一万块了。我们这次还要像上次那样,偷偷换了他的钱吗?”
宋卫铮摇摇头:“对付再蠢的人,一个方法也不能原样用两次。”
“那怎么办?”姜岁岁苦恼道,“那就让他去筹钱,我们不管了?反正就算凑够了一万,他想再去凑两千赎玉佩,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吧?”
宋卫铮再次摇头:“放心,他凑不够一万。”
姜岁岁:“为什么这么说?”
宋卫铮:“这两天我都有安排人盯着他,确定他已经束手无策无处筹钱了。”
“确实……”姜岁岁若有所思道,“不然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找我舍友卖手表了……不过,赵家应该还有好东西吧?如果他又去当怎么办?”
宋卫铮:“我先让人继续盯着他,如果发现他再去当,就给他制造点小麻烦。”
姜岁岁两手一拍,赞道:“好,咱们就让他怎么都够不到一万。”
说完,她又好奇道:“那块玉佩,真的就是兰姨的那块吗?”
宋卫铮点点头,笃定道:“如假包换,我不会认错。”
那是他从幼年记事起就常常看到的玉佩,他不止一次见到母亲一个人的时候默默抚摸着玉佩,神思飘远。
那也是给他们一家带来灾祸的根源,如果不是这块玉,他们家或许就不会招来垂涎的恶人,父亲不会死,母亲不会因为难产留下病根,妹妹不会因为早产而体质虚弱。
想起这些往事,宋卫铮面色冷凝。找到那块玉,对他而言不只是找到母亲由来的归属,更是找到所有的罪恶之源。
姜岁岁沉思道:“那这玉,怎么会到赵家宝手上?它是被前革委会主任抢走的啊……难道他后来把玉卖了?或者他为了逢迎,就把玉送给了赵家?”
宋卫铮皱着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确定……或许都有可能吧。你有看到吗?那块玉佩上系着红绳。”
姜岁岁点点头:“对,是有红绳,看起来是方便戴在脖子上的,而且红绳好像还有点旧了,说不定戴了不少的年头。”
宋卫铮:“从你舍友告诉他当铺这个门路,到他去当东西,也不过一个中午的时间,他应该只能拿身上最顺手的东西去当。所以这玉佩应该就是他自己经常戴的。”
姜岁岁有些恍然:“有道理,但是他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把这玉佩作为随身的饰品啊?玉这种东西就跟他低劣的气质很不配,更何况这玉上雕着兰花,秀气又Jing致,更适合女孩子戴。”
宋卫铮皱着眉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算了算了。”姜岁岁拍拍他的肩膀,道,“反正托他的福,让我们找到了兰姨的玉佩,也算是好事一件!”
“嗯……”宋卫铮点点头。
紧接着,他突然顿了一下,面色有些为难。
姜岁岁奇怪道:“怎么啦?”
宋卫铮沉默着摇摇头,过了一会,他叹息道:“对不起,可能买房子的计划要推迟了。买了玉,我手上的钱就剩不了多少了。”
他手头上的钱加上南下进货挣来的,统共大概三千。除开下次进货需要的资金,剩下的将将只够赎回玉佩。
离买房子的计划突然就远了很多步。
“我说你在愁啥呢?原来就为这个啊。”姜岁岁忍不住笑道,“急什么呀,我们才第一年来京市呢,以后还有好多年,还有的是时间。”
宋卫铮低头笑了一下,声音中却难得透着点失落:“我本来想……早点给你一个家。”
姜岁岁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话之后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心软和动容。
她扯着宋卫铮的衣袖,眼神亮晶晶地看向他,撒着娇道:“嗨呀,我们家阿铮已经很厉害啦,有哪个人能两三年的时间只靠自己一个人就挣到这么多钱啊?而且你还有我呢,难道我们两人的家我不出份力吗?我才不要你一个人出钱买的房子呢,这样住着我也会心疼啊。”
她仰着头看着宋卫铮,伸出手臂用手指轻轻抚平他的眉心,柔声道:“咱们以后一起努力,一起买一个大房子好不好?”
宋卫铮低头看着姜岁岁,眼眸中倒映出她温柔又开朗的样子,仿佛如同星星闪耀着微光,驱散他黑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