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骑摩托车进不去“登山九道弯”吧。
“我不会骑摩托车。”魏柔陈述着一个事实,她的却想去那里跑一跑,一想到赛车飞驰在那样的场地,她就热血沸腾。
“阿柔,你那么厉害,一定能学会骑摩托车!”于书良趁机鼓励她。
魏柔的下巴微微抬起,嘴角扬起笑容:“那也不一定哦。”
“就连魏昕和姚欣颖都会,阿柔肯定比他们强。”于书良继续鼓动她。
魏柔像极了一只被顺毛的猫,她说:“那好吧,我明天就开始学。”她想起车库里江析的摩托车。
于书良强调:“等学会了,要载着我一起跑。”
“那是当然!”
这种自信的语气属于当年不可一世的魏柔,真是久违了。
周六,两个人乘坐公交车到达了张爷爷家,再次却之不恭吃了一顿美味的药膳。
“你们这些孩子就是瞎客气,你看这吃得比谁都急。”张爷爷调侃两个人。
魏柔和于书良低头看着自己吃得一干二净的碗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是白吃多不好意思。”魏柔说。
“不是白吃,你爸付钱了。”老爷子十分耿直地说了实话。他笑着说:“以后闲着没事就来找我老头子吃饭,好吃,管够。”
“行,以后肯定多来蹭饭吃。”魏柔笑着应了。
魏柔的身体状况趋于稳定,但小时候的先天不足和那五年对身体的毫不在意终究给这具年轻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哪怕调理了快三个月,才不过是这漫长调理过程的开头而已。魏柔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离开中药,如果想要活到正常的寿命,魏柔的整个后半生都必须非常注意保重身体。
临走的时候,张爷爷对魏柔说:“你去趟营养科,联系我推给你的小王,可以准备降体重了。”
魏柔应下了。两年前,因为肺炎她进了ICU,注射的糖皮质激素给她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也是她后来急剧增肥的原因。伴随着体重增高而来的血脂和血糖的升高对她的身体而言是极大的负担,随着身体等不断恢复,降低体重成为了走向健康的必经之路。
两个人步行到公交车站,秋末的太阳也丢了秋老虎的威风,不再灼热。
于书翰背着一个双肩包,那个双肩包就像百宝箱,里面有各种各样令人意想不到的物品。
公交车停在站牌前。
“阿柔,上车。”于书翰见魏柔站着不动,连忙伸手拉着她向前走。
魏柔一边向前走一边说:“这不是我们的车。”
于书翰握紧她的手,把她带上公交车:“我们不回家,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去哪儿?”
“能让你快乐,也能让我快乐的地方。”
魏柔提醒他:“我们都还是未成年,去不了声色犬马的地方。”
于书良看着魏柔笑:“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想带你去商场罢了。”
魏柔不说话了,她看见远处一个高大的少年紧紧偎依在一个娇小的少女身上,少年的脸上是近乎病态的迷恋,看不清少女的脸。
于书良牵住了魏柔的手:“上车喽。”
魏柔收回目光:“好。”
手一牵,就一直没放开。两个人的手心是同样的干燥,没有人紧张,没有人害羞。
于书良带着魏柔去了一家陶艺店,这家陶艺店开了十几年,最近换了新的招牌,鲜艳的色彩映入魏柔的眼帘。
“阿柔,魏昕打碎的花瓶,我赔给你。”于书良笑着,脸上是温和的笑意。
魏柔想起多年前的那一个花瓶,那是八岁的于书良跟辅导班老师请了好几次假,一次又一次去往陶艺店,费心费力得到的成品,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魏柔。后来花瓶莫名碎了,于书良指责魏柔不珍惜,魏柔委屈地想哭,大小姐脾气也暴露无遗,两人大吵了一架,冷战了很多天,后来才因为另一件小事和好。
“好。”魏柔说。她清清楚楚记得于书良当时说的狠话,他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以后我都不喜欢你了。”,他说“魏柔我再也不会跟你玩儿了。”。但这件事实在过去太多年了,再翻什么旧账也没多大意思,千错万错都是魏昕的错,反正打他就对了。
于书良和魏柔一起用拉胚成型的方法制作陶器,于书良驾轻就熟,而从未亲手实践的魏柔捉襟见肘。于书良指导她如何Cao作,她也很认真地在学。
“我会了,你做花瓶吧。”魏柔拒绝了于书良后面的手把手教学。
于书良便开始制作花瓶了。一会儿,埋头制作花瓶的于书良看了看魏柔的作品。
“阿柔,你怕不是做了个粑粑吧?”于书良惊了。
魏柔温柔地笑了:“给你一分钟重新组织语言。”
于书良拿他满是粘土的手戳了戳“粑粑”尖,只见那个尖瞬间塌陷,魏柔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他低头小声嘟囔:“这小东西还挺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