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不为白延捏了把汗,衍月之实力太过恐怖,就算对父君的实力也有信心,总免不了悬着颗心,为他担忧。
白延正在气头上,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也是铁了心要寻他的仇。
衍月也不比他冷静多少,做梦都想要的报仇机会,他必然要好好把握,一招一式直击要害,步步惊心。
二人的战场从半空落至地面,又从地上腾飞至九重天上,交战之声直比雷霆还要剧烈,剑的光芒直比闪电更加骇人。
灭世的灵力碰撞绝非三言两语勾画得清,交战的恐怖程度连眼睛也来不及捕捉。
只是觉得突然间天旋地转,山川崩裂,世界也要随之塌陷,叫人连呼吸也要截止。
地面的阵法遍布关城之中,直把每一个角落都笼罩起来。阵上金光闪闪又要发作,飓风携伴着Yin魂怨煞席卷而来,即刻围堵在包裹白孑和白决的结界之外。
与仙君同一战线,Yin魂也学会为虎作伥,似是长了气势,一个个面目狰狞,霎时凶狠许多。
它们围堵在结界之上,锋利的爪牙一顿招呼,直把结界四壁撞得光芒闪闪。
Yin魂嘶叫着壮大气势,每一只都像是备受鼓舞,杀得起劲。
白孑和白决无灵力抵御,眼看结界要不堪重负裂开口子,他们却也无计可施。
白延打斗中也不时看看他们的状况,预感情况不妙,便想先行脱手去救他们。
衍月自然知道他的意图,偏在此时加紧攻击,叫他一步不能移动。
“担心他们么?有Yin魂作伴,他们不会有事的,顶多被吃个胳膊啃个大腿,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说起来这一切也要多亏你啊,若不是你在城中杀了那么多人,哪有这么多的怨煞之气,这么多的游魂野鬼啊?
我将它们聚集起来,却正好可以对付他们。你若不舍得,只管去救他们,只是你也要有本事先从我手下逃走啊。”
衍月攻击越来越迅速,交战许久,他的灵力却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攻势猛烈,着实叫他头疼。
“卑鄙!他们两个没有得罪过你,我们之间的恩怨别扯上他们,有仇都向我来要,放过他们!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私事,我们自己解决!”
衍月微微挑眉,“何来无罪之说?白闲有罪,他的子孙便代代有罪,除非杀尽!他们身上既然留着白闲的血,便也是孽障,理当诛之!我便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他们被Yin魂吃干净,叫你心痛!”
白延无心恋战,又脱逃不得,一时被他控住,亦无计可施。
白孑和白决眼看着结界裂开口子,眼看着Yin魂钻了进来,他们只得举起长剑,生硬地劈砍。
无灵力Cao控的剑杀伤力几乎为零,只是可以暂时叫它们靠近不了而已,长久之后,必然无用。
阵上的金光越发耀眼,生成一片光的灵泽,骇人的灵力蠢蠢欲动。
飓风倒吸入阵眼,他们的身子也被一股吸力扯着,快要站不稳。
白延情急之下顾不得全身而退,用力发出剑招之后便直接遁走,趁着灵力攻击的分秒机会,从他手下逃出一步。
但这样做的结果便是来不及回防,衍月劈下的剑光直直打在背上,叫他即刻呕血坠落下去。
虽然他在空中再次站稳,又迅速接近白孑身边,替他们解了围,但代价就是他的身子重伤,战力大减。
衍月飞身下来,落在他们身外,看着这场护子心切的好戏,不住感慨:“果真和你父君一样,都是个重情之人,叫人好生触动。只是你未免太傻,为了我这两个小侄儿弄得伤重呕血,实力大减,实在是不划算。原本你还有能力和我一战,如今却只有挨打的份,岂不是叫我这个做哥哥的欺负你么?”
白延冷哼一声,将他们护在身后,“杀我之时便是哥哥,可笑!你若是顾念半点血rou亲情,便放过他们两个,稚子无辜,何苦株连?
你要杀我我没意见,落入你手,千刀万剐也随你的意,但是他们不可以!你若有点人性,便放他们一条生路,代价找我来要,我负担得起!”
“父君!父君不要……”
白孑和白决连连哀求,抱紧他的身子,哭着求他。
白延却狠了狠心,不为所动。
衍月道:“稚子无辜?芙笙背叛父君的时候,我也像他们这般大,放在他们身上是无辜,在我身上就是罪有应得吗?
我凭什么要承受她背叛的痛苦啊?有人为我求过她吗?她一走了之,与你父君双宿双栖,叫我苦等,叫我受尽冷眼,我就不无辜吗?”
他的眼眸越发鲜红,像个走火入魔的妖,眸子微微一转,也是摄人心魄的。
“她一走了之,图个轻松快活,可知我日日以泪洗面之痛?她不爱父君,所以我这块从她身上掉下的rou,也不讨她欢心。可我从小也不是一个坏小孩啊,我也想缠着她,我有什么错?她该死的,我只恨自己还不够狠,没叫她死得更惨!”
衍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在说话,眼中隐隐有水光闪烁,让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