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危局,再无还手可能,眼睁睁看着那电光耀眼,迅速劈杀下来,他们却竟毫无办法。
阵法似乎也未想即刻杀死他们,将白电引下,却不袭向他们身子,只是令其炸裂在阵法之上,将力量融入了阵中。
成百上千道细流如一张电网散开,骤然裂变成一片银光,霎时如一轮巨大白月铺开,将整个地面都变成了银白色。
一时间地动山摇,只感觉天地即刻就要塌陷,黑云更是翻滚愈烈,雷霆轰鸣阵阵,似乎稍待片刻,世界也会毁灭干净。
眼看着身下之地裂成百丈深谷,城池分裂塌陷,顷刻覆灭一半。
身上的光网也开始迅速收紧,缚住他们手脚,似乎要将他们捏紧捏碎,直接绞杀。
他们却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了,只感觉浑身骨节直响,似乎骨头也要断裂。
疼痛加深,伤势也加重,他们已连动弹都做不到。
“阿决!”
白孑身子和他紧挨在一起,双手死死握住他的手掌,脑袋也和他靠在一起。
即使视线模糊,他也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泪痕和低低的呼吸,他知道他害怕了。
“阿决,哥哥在,哥哥陪着你呢,别害怕,疼就喊出来,再不成咬我一口也可以,你别不说话啊。阿决,我们还没死,就还有机会,那么多次都挺过来了,这次也可以的,你相信哥哥,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白孑一边安抚他,一边将体内所有力量聚集在一起,想在包围下开辟一方容身之所。
可试了几次,结果都是失败,反而伤口裂开,鲜血直流。
“哥哥,别这样,你别强撑了,阿决不怕,和哥哥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了!哥哥别逞强了,就算要和你死在一起,我也情愿,你别再用力了,把伤口扯大,只会让你更快败下阵来的!”
白孑却不肯听他的话,换来的结果是伤势更重了。
“你一定要死在我前头吗?你这样只会把伤口扯大,让血ye流得更快,身子更快虚弱下去,你又能撑多久?你别这样好不好?算我求你,哥哥,你听我一次好不好?!”
白决将他制住,逼他停止动作。
光网收紧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周身都承受着巨大的力道,皮rou也要被捏烂,骨头也快要被压力折断,血ye渗得更快,剧痛阵阵袭来。
“阿决……”
白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他模糊的脸颊,和他紧握双手。
头顶一道长剑破风之声传来,感觉一股风力从上方吹了下来,同时一股力量在他们周身逸散,竟将光网的力道抵消大半,身上的禁锢也顿时松了些许。
他们立刻向天上看去,却见一柄流光长剑直直射下,在它之后是一个银白身影,两人一看却愣住了。
那人Cao控着长剑射向光网,每一次击杀都在网上穿出个大洞,没多久光网便破败不堪。
他飞身落在上方,一挥袖,一道白光便射下,直将他们身上的光网破除,他们才又恢复自由。
那人落在他们身边,一手牵着一人,将他们从地上拽了起来,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的伤口,脸上顿时泛起担心之色,眼含水光。
“阿孑,阿决!”
那男子突然将他们抱在怀里,一一抚了下他们的脑袋,动作亲昵。他们二人却都控制不住情绪,在他怀里流下泪来。
“父君!”
两人一起道,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在他怀里抽泣,将他抱得好紧。
白延应了一声,又松开他们,仔细检查了一遍他们的外伤,脸色凝重。
他抬起双手,将掌心的灵力对着他们伤口发出,以此为他们疗伤。
片刻之后,伤口的血ye便止住,痛感也减缓许多。
白决道:“父君,我们刚回关城,便见城中空无一人,Yin风四作,回到府中也未见您的身影,我们怕您出事,将全城都搜了一遍,也未看见您的影子,您去哪儿了呀?叫我们好生担心。”
白决撅着嘴道,有些委屈又带着些埋怨,牢牢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
白延对他一笑,柔声道:“父君有些事需要办,便出城去了,回来时才发现城中剧变。怪我回来得太晚,你们才会受伤颇重,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
白孑道:“父君无事便好,这点伤我们还能撑得住,不要紧的。倒是眼下情景颇吓人,关城眼看要全城覆灭,父君需得决断才是。”
白延环看四周,脸色沉重,“我出城时城内一切安好,不过才一个时辰工夫,却变作这样。
看那阵法,实是有人要亡关城,若不是肆意作乱,便是冲着我来的了。”
白孑道:“父君这话什么意思?有人要对付您么?父君可曾与人结怨?怎么从未听您提过?”
白延道:“我活了数千载,总少不了与人有些嫌隙。他能容着我活了这些年,已算得上仁慈了,如今要讨回去,只能是有备而来。”
白决凝眉道:“此人是谁?父君与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