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全信你之前,恕我不能如你所愿,你还是要遵守约定,不能干预我的生活,直到我查明真相那天!你上回道风寻亦是繇蛇之身,是何意思?将他也牵扯进来,你想做什么?你与他之间有何关系,快说!”
殊儿点了点头,算是对她要求的应答,接着又叹了口气,看着她道:“你还不明白么?你们皆是繇蛇之身,就从未想过你们之间也会有什么关系么?那日冥灵珠入体,你生出双翅飞上长空,在你知道自己并非一条普通的蛇的时候,也没想过你的身份么?”
花苡被她一问,却愣住了,自她化形成为繇蛇之后,确实没有探查过繇蛇一族之事。
殊儿说风寻也是繇蛇的时候,她只是觉得有些惊奇,因为她也未曾见过他化形。
如今听她所言,却似乎她繇蛇的身份之后还暗藏着什么秘密,与她与风寻牵连甚广。
殊儿又道:“繇蛇一族生于北境,世代驻守此地,本是北境的守护者。仙君坐镇天下之后,将北境纳入版图,繇蛇一族的掌权者才得封境君,入他麾下。繇蛇自上古腾蛇衍息而来,数万年也不过繁衍几代,到如今已快要灭族了。
两百年前北境被屠,繇蛇一族罹难,你便是在那时离开北境的,不过那时你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是我。我自海上逃出,而后才去了东境的……”
花苡怔怔不知所措,听她所言,她与风寻却原是同族的。
同为繇蛇之身,同是出于北境,她与他之间果然有着某种联系么?
“你说这些做什么,我和风寻就算同是繇蛇又怎样?你也说了,数万年繇蛇一族繁衍了好几代,几千几万条繇蛇里面,又不是随便两个都有关系的。
我和他就算身份一样,也定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巧合遇到在一起待了段时间而已,你休要胡扯我与他的关系!”
殊儿脸上似笑非笑,似悲非悲,缓缓靠近她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
“你越是否定,便越是害怕,你怕自己与他有关系是么?你怕的原因是因为你还没有准备好,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是么?
原先是敌对,现在算是同盟,若是还有其他的关系,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所以你才辩驳,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对么?”
花苡被她拥抱的时候就呆傻了,后面她说的那些话她只隐隐听了个影子,本能地想要挣脱她的束缚,却发现浑身无力,动也动不了。
“谁……谁害怕了啊!我没有!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和他有关联,因为我不喜欢他。他那样的人,就算同族,也必定隔了不少亲缘,半点关系都没有了。你不要乱揣测,没证据的话不许乱说!”
花苡想将她推走,试了几回都无用,只得黑着脸作罢。
“有些事不是你不愿意就能改变的,你和他的缘法早在你出生时便注定了,你逃不了的。等你醒来,自己看看吧,你会明白过来的……”
殊儿慢慢将她放开,轻抚了下她的脸颊,眸子越发温柔了。
“姐姐,在这个世界上你我并非孤身一人的,如果你愿意去接纳的话,会更快乐的。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属于你的逃不走,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它都改变不了了。好好保重,希望下回再见之时,你我便是真的姐妹了……”
殊儿向后退去,在她的注视下消失在黑暗中。
花苡脑袋又一阵混乱,好沉好沉,直将她的意识压垮,叫她昏睡下去。
……
再次睁眼,已是数日之后,强光从窗子里照射过来,晃得她眼睛发疼。
花苡慢慢睁大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将眼前的一切看清楚了。
她用双臂撑起上身,却发觉腹部一疼,想起是那日刺伤,尚未愈合。
花苡解开衣物看了一眼伤口,巨大的划痕已经闭合上,皮rou慢慢长在一起,但毕竟时日尚短,还未长得紧实。
她试探着轻轻按了一下,痛感还能承受得住。
眼睛望了眼窗外,阳光正好,她便想去屋外走走,便一手捂着伤口慢慢下了床,一点一点挪动脚步向屋外走去。
废了不少工夫,才站在殿外,沐浴在阳光下。
心情大好,耳畔还有微风相伴。
花苡在园中走了走,活动筋骨之后,身上也舒爽了些。
走动时伤口并不太疼,这几日喂食的汤药也助她恢复了一些力气,便不觉得累。
小胡桃自风寻房中出来,便遇上花苡,有些惊喜,道她昏迷这些时日他和涉月都很担心,看她苏醒过来,心下也松了口气。
花苡语气柔缓道了谢,道他这几日辛苦了,又问他涉月去了何处,怎的没瞧见她出来。
小胡桃便道他在风寻房中照看着他,这几日候在床前,又是煎药又是喂药,还要帮他处理伤口,也疲累得很。
花苡却是一惊,问他风寻何时受伤,小胡桃便将那日白庭城一战的经过告知于她。
道那牵引术之伤实则是轻的,真正让他瘫在床上的是转生术之伤,又将风寻用咒术救她一命之事也